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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一章 妄想

    说起来这件事情,着实是有些怪异,无可厚非,梁国确实有云恒这么一个人,这也是于情于理的。

    只不过不知道云恒要在这里待多久,且他的目的还不确定,一般使者过来都是要传授什么和平的条约,亦或者是上贡。

    而云恒过来像纯属是为了玩儿一样。

    这几天听说他就在长盛十里巷,每一间店铺都要尝过一番,京城也就这么大,难不成他没间店铺都要尝过一次白罢休不成!

    “云恒就算是有什么把柄被你发现了,你又能够做些什么?梁国的太子,还轮不到庆朝做主。”

    君酒眉眼弯弯,瞧着眼前的小姑娘心情多变的模样,可是好笑极了。

    易末以前也是个稳重的人,装了这么久估计也累了,索性在她面前,便是直接恢复了本性。

    “你说的有理。”双倚默默拿起了君酒刚刚给她斟的茶,喝了一口,果然,有些苦涩。

    她虽然是一国的公主,但是现在这般的场景也轮不到她出声,更别说做主了。

    不过如今父皇已经醒了,那么太子便是利用不到她了,所以无双才是放心她自己前来这里。

    而无双自己,便是留在了公主府看着情况,以防出现什么意外。

    “我们可以合作。”冷不及防的一句话就真的讲了出来,把易末的心情升起了一个高度,就差没有欢呼一声了。

    “好。”等得就是君酒的这么一句话,也不妨她做了这么多的准备,就是为了这么一句话,所以现在这般的场景也已经没有什么能够再放弃了。

    再喝了一口茶,好像这茶现在也不苦了,口齿醇香,微甜,别有一番滋味。

    “说说你对于云恒的想法,或者说你究竟知道些什么。”君酒还是一如既往这般慵懒的模样,语气淡然,仿佛这件事情本就无关紧要。

    易末沉思了一番,这才是打算原原本本的告知出来。

    “这不是我第一次见他,在没有说梁国使臣进京之前,我就见过他。”

    易末顿了顿,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那次是在郊外,他好像是在跟一个人交接着什么,第二次见他是在你的酒肆,那天你也在。

    后来,我陆续跟着他,便是瞧着他换了一束装扮,进了何御史的府邸。”

    易末呼气,总算是一口气说完了,这下子便是舒服了许多,毕竟现在这件事情她已经压在心底里太久了。

    所以宴会上,她的确是有些后怕的,毕竟云恒一直点名要见她,莫不是怕她发现了他之间的所作所为不成。

    所以在宴会的时候,他一直都是小心谨慎的,却不曾想依旧是被宫女泼湿了她的衣裳。

    那个时候她就在想,云恒的势力如果真的这般强大,不会连宫中都能插得进去吧。

    后来才发现这都是父皇自己自导自演,因为父皇在倒下去的时候给她做了个嘘的手势。

    意思也就是说父皇这是自愿的,既如此,太子哥哥的所作所为,父皇应该也知道了。

    如今她来这里寻找君酒,一半是无双的意思,一半也是她自己的意愿。

    君酒此人看的太通透了,仿佛这世间没有什么事情是她不知晓的,亦或者是她做不到的。

    从来到京城还是一名无名小卒的时候,到现在已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杏花酒肆有模有样的经营着,而婚姻也从平阳王府转到了信北侯府这边。

    有时候这种潇洒肆意的生活,其实是她在羡慕君酒。

    自由是现在最难得的东西,她如今没有,但是依旧想要争取一番。

    “你怀疑何玉楼不是皇后的手下,而是与云恒勾结?”

    “不,我怀疑的是皇后。”

    她与皇后交手过,深知皇后的品性,一旦想要达到一个目标,便是誓不罢休。只是这一次虽然说有之前的影子,她先前还有些许的不确定。

    但是方才与君酒的一番交谈,她忽然就想明白了,云恒何德何能在京城这般作为,后面肯定有靠山。

    “你这一番话可有证据?”毕竟梁国太子与当朝皇后勾结,必然会掀起极大的风波,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想要阻止这一切,着实是有些艰难。

    “所以我才来找你合作。”易末逐步坚定了她的眼神,刚才那番小女儿作态已然不存在了。

    此情此景才算是一国公主应有的担当。

    “公主,你怎么能肯定我就是你要找的那个人?”君酒轻笑,如果是她自己真的有这番能耐,也不会惧怕这么久,与这些人周旋这么久,还没有达到自己的目的。

    “君酒,你太小瞧自己了。”易末摇了摇头,显然的不可置信,可以说除了他现在就只有白辞能够相信了。

    但是在这些天只言片语的了解中,她已经察觉到白辞是君酒这边的人了。

    “小姑娘盲目自信显然不是件好事。”君酒眉眼如旧,就算易末说出了大多数人的心声,她也不会因此而有所改变。

    “你应该相信自己。”易末如今坐在君酒面前,略微显得有些着急,方才镇定的模样,随着君酒的只言片语而逐步溃散。

    明明眼前之人,方才的言语,已经答应过她了的,如今才一会儿的功夫,怎么就变卦了呢?

    “你认为这件事情与刺杀我有关吗?”君酒头也没抬,只是道出了这件事情的关键。

    原本他们做的交易只是为了云恒与刺杀的事情有何关系,而现在牵扯的却是整个庆朝的颠覆。

    “可是只有查出了云恒,才能够知晓刺杀之间的关系。”

    “公主,我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您所给的证据只是你的只言片语而已,又有谁能够相信呢?”

    君酒微微摇头,不是她不给易末这个面子,实在是这件事情难以维持,倘若她搭进去了一切,那么剩下的事情应该如何解决?

    若是被有心之人利用,那么她在这里所经营的一些,将全部化作过眼云烟。

    “公主,你也知道我快要大婚了。”

    易末的眼神微微闪烁,便是看到了一旁大红色的嫁衣已经绣了一半。

    她所有的坚毅在这一瞬间直接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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