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尤微笑着说道:“先前的那个华英属实不在了,我要的就是现在的华英。”
华英幸福的笑了。
收拾完那些碗筷已经很晚,蚩尤回到自己的小屋不说,华英是要和玄女一起睡的。
玄女并没有睡着,一个人点着油灯在床上静坐。见姐姐进来,咧开小嘴一笑,说道:“他真的就是那个小船上的唱歌人啊?”
华英点了点头,说道:“没错,就是他。这个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故事别人谁知道。”
玄女点点头:“也是哈,世上没有第二个知道小船上的歌声是什么,只有他才知道那天自己喝了什么歌,那他是怎样知道,你听了这支歌后就爱他了的呢?”玄女大眼痴痴的问道。
“他呀,他怎么会知道有一个姑娘,;因为听了他的歌,就爱上他了。并不知道我爱他,而是他爱上了我,”华英有些自豪的说道。
“这么说那天他站在船头上,是看到水里的你了,而且还爱上了你,他是怎么知道你是谁的?”玄女有些不大相信这样的事实,因为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所以追问起来没完。
“那也不是,站在船上的时候他并没有注意到水里有个我在看他,而是因为我那个时候河神新娘的名头吸引了他的注意,他爱上的是华英这个名字所以今天也是打着学徒的名号来的,知道华英是凿岗的女儿,想找到凿岗之后就可以找到华英了,所以我们俩今天也是一见如故。呵呵!”
“这么说他是先爱上了你的名字华英,然后今天见到了你人,又爱上人了呗?”玄女十分惊奇地问道。
“差不多吧,”华英还是有些得意洋洋的回答道。
玄女轻轻的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的说道:“应该来的人不来,想不到的人却来了,这老天爷可是真的能捉弄人啊。”说完将被子往头上一蒙:“睡觉。”
华英却将玄女的被给掀了起来,说道:“丫头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该来的不来,什么叫不该来的却来了?”
玄女重新又坐起来说道:“是么,那野人对咱们家多熟悉,按说他应该来找你的,却是一点影子都没有,这个蚩尤呢,谁知道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反正就冒出来了。我不说了,说也说不来,睡觉。”又拉起被子来将头蒙上。看来这一次是真的要睡了。
华英也倒下,说了句,睡吧,今天真的是累了。
玄女那里很快的就传来细微的呼噜声。华英这里却是怎么也睡不着。四年前在大河里的那一幕一直在脑海里闪现。
那个小小的白衣公子,双手负后,立于船头,眼睛大而有神,鼻子,口形,脸蛋与现在的蚩尤,都是极为相似,只有个子相差多了点,可是四年时间长个子那也是正常的呀。歌声,歌声也是极为的相似了,虽然那个时候还有几分童音,那个时候他还是少年啊,按说今天也是少年,这个早早成熟的少年。
但是也有不像的地方,那就是形体的姿态,那个时候只有十二三岁的白衣少年就是那样的庄重,而现在的蚩尤仿佛是比较好动,少年时期那样老成,青年了却是好动,这是什么原因呢?
将这两个形态在脑海中不断的滚动出来,对比起来,越对比就越不像是一个人。华英再也倒不住了,她翻身起来,看看玄女已经睡熟,便悄悄的走了出来,想去找蚩尤问个明白,他到底是从哪里来,家里还有什么人,四年前他乘船从下游来到上游干什么?
两个女孩住在家中的最东边,而蚩尤住的是最西边,中间隔着父母住的屋子。华英蹑手蹑脚的来到父母窗前,想侦察一下二老是否已经睡着,若不然这么大姑娘,半夜三更的去敲小伙子窗户,会让人多想的。
果然没睡,听妈妈说道:“你说真的就这么巧,咱华英和蚩尤还早就认识。”
爸爸说:“不好说,他们俩的节奏总是不那么合拍。”
“胡说,哪里不合拍了,我看哪里都是挺合拍的么。”妈妈有些不愿意听反而意见。
爸爸说:“华英是不是说他们俩见面的时候,小伙站在船上,她在水里,那在水里的人可以看到船上的人,船上的人能看到水里吗?”
“这个,看不到吗?我可是不清楚。我没有坐过船呢。”
“还有,华英说四年前见到蚩尤是因为听到蚩尤唱的歌声好听,才注意他的,而今天华英让蚩尤唱歌的时候,蚩尤却说他不会唱歌,你不觉得这里面有蹊跷吗?”
“可最终他不还是唱了嘛,而且唱的还很好听呢。”麻姑的心愿就是希望蚩尤就是当年的那个小伙,这样故事最好看了,所以她是绝对不会去想那些假设的。
凿岗却是说道;“好听,那是他嗓子好,而且好像还是第一次唱歌的样子。”
妈妈说:“不和你说了,竟唱反调。”
爸爸也不出声了,很快,便有高低起伏的呼噜二重唱声传出来。华英得意的一抿嘴,移到蚩尤的窗前。里边好像没有动静,难道这小子不在?轻轻的扣了两下窗梭,仍是没有动静,又小声的喊道:“蚩尤,出来,我和你有话说。”也是没有反映。
悄悄的打开了房门,摸进去,那床上是空的。诶,这小子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