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尤站起来说道:“华英师妹不知道,我不会唱歌,对不起大家了。”
华英说;“他说谎,我就是听到了他唱的歌,才认识他的。今天可能是当着我爸爸妈妈的面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这个好办。”
华英抓起桌子上的酒坛子,那坛子里面能有大半坛的酒。递给了蚩尤说道:“你只要喝下去就没有什么不好意思了。”
蚩尤并不想喝,可是华英几乎生硬的到了往嘴里灌的地步,只好接过来,不过这一喝起来,可是有点过了,咕嘟咕嘟的,一气把那大半坛子酒都给喝完了。
“啊,好大的酒量啊!”
“这是喝酒啊,不是喝水呀!”
看到他这样猛烈的喝酒,许多人的眼光都直了。
华英接过空坛子说道:“这下敢唱了吧。”
其实,这蚩尤是真的不会唱歌。
但是他的记性非常的好,听力也是极好,方才华英只是小声的哼唱了那一遍,看他提着个肉桶,东边桌子上添两勺,西面桌子上加三勺,再劝人多吃多喝的,其实华英的歌声,都已入耳在心了。
现在被华英逼迫下,不唱,也是不能过去这一关的,又有一坛子酒壮胆呢,于是便将华英所哼的歌又大声的唱了一遍。
没有想到的是,包括华英在内,都鼓起掌来。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嗓子该有多好。
蚩尤这里是如履薄冰,而华英那里却是对于蚩尤的身份坚信不移,这个蚩尤就是当年小船上的白衣公子,是老天爷对于我华英苦难的补偿。
村民们很快便吃喝完毕,纷纷过来与凿岗和麻姑一一道别后各自回家去了,当然,也没有忘了和蚩尤打一声招呼。只有石坎一人伏在桌子上不起来,分明是喝大了,凿岗说:“蚩尤,你去把他送家去。回来再收拾。”
蚩尤走过去,叫道:“石坎哥,该回家了,”石坎没有应声,又扒拉他的头,还是没有反应,蚩尤所性将他搊起来,不料那石坎乃是假醉,手里竟然握有一把匕首,突然的向蚩尤扎过来,他哪里知道,这蚩尤可是鬼聪先生的弟子,只用中指在扎过来的刀背上轻轻的弹了下,那尖刀便被弹落地上。
“呵呵,石坎哥,你真的喝醉了,赶紧捡起来回家吧。”蚩尤只是微微的笑了笑,并没有责怪的意思。
那石坎捡起地上的刀,狠狠地瞪着一对小眼睛说道:“我告诉你,不用装好人,老子早晚宰了你。”说完恨恨的走了。
蚩尤看着他的背影笑了笑,“宰了我,你没有那本事。”
上百人的餐后,残羹剩饭,锅碗瓢盆,堆积如山,这些都要蚩尤一个人来洗刷收拾,这是规矩,因为他是徒弟。这种活,一般是不会有家里人出来帮忙的。
可是今天华英到厨房里来了,她来帮蚩尤洗碗。这可是破天荒的事,“破天荒了,真的是破天荒了,华英今天下厨房去了,而且还是洗碗,”
麻姑到厨房去看了一眼,她想看看蚩尤收拾得怎么样,没想到华英在里边洗碗呢。华英从小到大,是从来不下厨房的,所以这一惊讶,跑回屋子里去给凿岗报信去了。
凿岗只是“哼”了一声,说道:“看来有戏。”
“你说他们俩能成?”那麻姑有些高兴的问丈夫。
“不好说啊,我怎么看着他们俩说话对不上号呢?”凿岗皱了皱眉,又轻轻的摇了摇头的说道。
“胡扯,你怎么看他们俩说话对不上号了?”麻姑反驳道。
在厨房里,华英一边洗着碗,一边问蚩尤:“蚩尤,说真的,你是怎样找到我家的?”
蚩尤说:“我不是说过了吗,你们家谁都知道,因为师傅的名气太大了。”
“贫嘴,那你说说怎么就知道我是铁匠凿岗的女儿?”华英很喜欢这样油嘴滑舌的男子,美丽的大眼睛忽闪了下,说道。
蚩尤说;“大名鼎鼎的不光是铁匠凿岗啊,还有他的女儿华英也是一样的大名鼎鼎啊,三月三泼水节,是怎么回事谁不知道,四年前的三月三那天,一个叫华英的女孩子,大闹河神送亲的事,几乎传遍了大河南北。”
“可是那天你也没看见我啊?”华英还是感到有些不可理解,所以问道。
“那天我没有看你,看你非得那一天吗,从小的时候开始,到找到你,我把你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了。”心里是这样想的,嘴上却是说道:“所以就是慕名而来的嘛。”
在华英的心目中大概形成了这样的一个思路,那一天,蚩尤是从下游的什么地方来到河泽的,自己看到他唱歌的时候,他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存在,但到了漓都,一定是听说了一个叫华英的美丽女子,被人救走了。所以就对华英产生了感慕。
不知是什么原因他到今天,才赶来,以给爸爸当学徒为名,进入我家来找我。想到这儿脸儿一沉说道:“原来你要找的人是华英,对不起,可能让你失望,华英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