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老阿婆说把华英接去石坎家,给石坎洗衣做饭,这也是好事啊,此乃是成人之美,族人们都纷纷表示赞同。
大家想石坎现在是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如果把华英接回家,小两口也是甜甜美美的小日子,一桩好事,又何乐而不为呢。
石山说:“老嫂子我看这事成,不过得先和人家凿岗商量下吧,咱们也不能越俎代庖啊。”
老阿婆说:“你看看凿岗那样,他能同意吗?问还不如不问,反正现在咱们人多,就让石坎将那华英给背回家去,只要华英愿意,凿岗就是想拦,他也拦不住。”
“谁说我愿意?我说愿意的话了吗?”华英一身病态,靠在门框上,勉强可以站立着,让人一眼看出,她还在病中。
“你不同意,不同意你和石坎好上了。”老阿婆的嘴就像刀子一样锋利。
“胡说八道!石坎,你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和你好上了?侮辱我的人格,你是人么!”由于气力不足,华英的声音低微,仅能听到。即使是如此,也已累得不得了,话音刚落,人就欲跌倒,亏得妈妈麻姑赶到,将女儿扶住。
石坎则上前说道:“华英你别生气呀,我那不就是想咱俩早日在一起嘛。你什么样的名声,只要我不在乎,就没有什么可怕的。来,我这就背你回家。”说着就要上前去抱华英。
“我看你动我姐试试!”玄女将雪亮的腰刀横在了石坎的面前。在腰刀面前,石坎步步后退。只有十二岁的小女孩,胆量和勇气,都让人另眼相看。
一旁的老阿婆横下时伸出手来,抓住了玄女的手腕,说道;“你这孩子真的是不懂事,大家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姐好。快放手,让你姐夫把你姐背回去。”
玄女毕竟只有十二岁,小手没有力气,刀子很快便被老阿婆给夺去了。没有刀子,就没有了战斗力。她回过头去看妈妈,想向她求援,可是麻姑天生的柔弱,只会抱着华英哭。石坎见玄女手里没有了腰刀,趁机来抓华英,想从麻姑手里把她给夺走。
没有想到这里凿岗出现了,手里还提着个打铁的大锤,将女儿拉在身后,说道:“石坎,我看你敢动华英一下试试。”
那凿岗谁不知道,力气大的能拉动一头牛,况且手里还拿着锺子,再说了,那石坎的谎言已经是几次被揭穿,还有谁为他说话。所以大家面面相觑,没有人再发声。
凿岗绥了口气说道:“我凿岗吐出去的唾沫就是钉子,石土大哥对我凿岗有恩,我答应他的事情决不反悔。可是我的华英只有十三岁啊,你们中的各位家里都有女儿吧,你们能把一个十三岁的女儿舍出去?”
石坎说;“爸爸,我让华英去,只是让她给我做一做饭,家里的这活没人干。”
凿岗回身指着华英说道:“你们看看,华英现在能做饭吗,能洗衣服吗?”
那华英现在依附在母亲的怀里,那弱不禁风的样子,也着实可怜。
“可以调养啊。”老阿婆又想说。可是被石山给拦下了,石山说;“我说老嫂子,你就别说了,难道你就不可怜华英那孩子?让石坎把她背家去,那就是作孽。”同情别人,就是有威信。
族人大都点头称是,也有人说;“人家凿岗大哥不是说了吗,说话算数。”
凿岗说;“算数,但现在不能让他们在一起,成婚也得有个好体格啊。各位愿意到屋子里边坐坐,我凿岗欢迎,不愿意坐的,那就请回吧。”说完转身抱起华英,进里屋去了。
俗话说,向情向不了理,理在这摆着,石氏的族人觉得理在人家凿岗那里,也就不再说什么,统统打道回府。
石坎也恢溜溜的跟在众人身后。那老阿婆在他后背上拍了一巴掌,说道:“你这孩子,真不是个东西,竟然骗到我老阿婆头上来了。”
石坎说:“我怎么骗你了,是你早上让我去华英家的,说华英已经好了,还让我听打铁的锺子声。”
老阿婆说:“你小子可真的没有良心,我老阿婆图的是什么?还不都是为了你好。今后再有事别找我了。”
石坎笑了,说道:“有事当然还得找您啊,您心肠热,”这小子真会说,只一句话,就把老阿婆给说乐了。
娶不到华英,石坎也没有别的办法,那就等吧,这些年都等过来了,也不差这半年六个月的。
这一天石坎打了两只山鸡,想给华英家送去,孝敬老丈人嘛,先拿回家去,想第二天早上送过去。睡一觉起来,那山鸡却是不见了。记得就放到灶台上了,怎么就没有了呢。
过了几天,又打到两只山鸡,又回到家里,放到灶台上,大声说道:“这回我不睡觉看着它,就不信死鸡还能飞走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那山鸡果然还在,其实石坎的觉一点都没少睡,心中暗笑,我石坎把鬼都骗了。
想想自己做饭太麻烦,还是去华英家去吃饭吧,到那直接把鸡给炖熟了,再和凿岗老丈人喝上几钟,说不定凿岗一高兴,就让我把华英给领回来了。
到了华英家,正好赶上凿岗在铁匠作坊里面生火,石坎将两只山鸡往铁镇子上一放,说道:“爸爸您看这两只鸡怎样做好吃,咱现在就做了它。”
凿岗抽了抽鼻子。又将那山鸡拿起来认真的闻了闻,扔到地上了,说道:“你还是拿回去自己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