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太阳还没出来。
营地外的树林深处传来了一声喜极而泣的吼声。
“我成功了,我终于成功了!”
颉利跪在地上,泪流满面。
这一刀到底没有白挨啊,师父没有骗我,他没有骗我!
颉利发疯般冲回了营地。
“我要见师父,我要见师父……”
帐外值守的刘英拦住了颉利。
这么早,将军大人还没起来呢。
“让他进来吧!”
帐内传出了樊云旗懒洋洋的声音,看样子已经被吵醒了。
颉利兴奋的钻了进去,跪下就拜。
“师父,弟子练成了,弟子练成了!”
樊云旗一脸惊讶的看着颉利。
“你竟然一夜之间就练成了辟邪剑法?”
“是啊师父,弟子刚刚练成,马上就来感谢师父了,弟子想请问师父现在能不能服用大还丹?”
樊云旗无语了,本来想着颉利怎么着也得十天半个月才能练成辟邪剑法。
他万万没想到,这家伙这么天赋异禀,只用了一夜。
妖孽,绝对是个妖孽。
樊云旗甚至盼望着颉利立刻生死符发作死了多好。
必须得让颉利乖乖听自己的话,不然以后可真就成大麻烦了。
想要一个人对自己言听计从,光靠威胁肯定是不行的,那迟早会翻脸。
以颉利敢于挥刀自宫的勇气,樊云旗相信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必须得恩威相济,是不是给他点关怀,潜移默化的影响他。
“好徒弟,为师没有看错你,果然天纵奇才。”
樊云旗将颉利从地上扶起,先是夸奖以一番。
任何人都喜欢听鼓励的话,颉利也不例外。
“承蒙师父不弃,肯收弟子为徒,这一些都是师父给的,弟子就算粉身碎骨也难报师父大恩。”
“你有这份心就好,为师不需要你报答什么,只要你还念着为师的好我就心满意足了!”
樊云旗笑呵呵的说着,张嘴为师闭嘴为师,端足了师父的架子。
“至于这大还丹,为师建议你先不要服用,等过段时间再说。”
颉利有点不解,急切道:
“为什么啊师父?”
“你刚刚身受重创,伤势还没有完全好,这大还丹药效奇特,万一药效只是让你的伤口愈合,岂不是后悔终身?”
樊云旗胡乱编造了个理由,还有意无意的瞟了一眼颉利的裆部。
颉利顿觉师父所言有理,反正大还丹就在自己身上,也不急这一两天,就再等等。
还是师父想的周到啊,看来师父对自己是真的好啊。
当下又对樊云旗拜了一拜。
“弟子记住了,就听师父的。天快亮了,弟子去给师父打水洗漱!”
说完,颉利笑呵呵的出去了。
“唉,怎么就出了这么个妖孽?岳不群和林平之简直弱爆了!”
叹息了一声,樊云旗叫刘英进来帮自己穿盔甲。
盔甲还没穿好,颉利就端着一盆水来了。
颉利殷勤的替樊云旗净了面,梳好了头才出去。
也不知道他一个突厥男人从哪里学来的。
一打听才知道,突厥贵族中汉风盛行。
不光人人要学汉话,连穿着打扮,官职礼仪都在向中原学习。
大军继续开拔,中午时分,终于到了雁门关。
提前得知消息的杨广已经率领文武百官前出十里相迎了。
本来他是不报什么希望的,谁知道樊云旗给他带来了这么大哥惊喜。
一万人打败了始毕的二十万大军,还取了始毕的首级。
如此大功,就算宇文化及极力反对他也要出城相迎。
樊云旗在离杨广数仗外停了下来,带头下拜:
“末将樊云旗幸不辱命,大破突厥,斩首五万,突厥新可汗颉利已随末将前来负荆请罪!”
樊云旗说完,赤着上身,象征性的绑着几根树枝的颉利来到樊云旗身后跪下了。
“罪臣颉利拜见大隋天子陛下,逆贼始毕兴兵作乱,围攻天子,罪不容赦,已被樊将军与罪臣联手剿灭。
罪臣虽是被胁迫,但深感罪孽深重,特来向大隋天子负荆请罪,求天子陛下降罪!”
杨广的脸上已经笑开了花。
他现实亲手将樊云旗扶了起来,却对跪着的颉利不闻不问。
“云旗啊,让朕看看有没有受伤?”
“陛下,末将无碍,多谢陛下关心!”
杨广在樊云旗身上摸索了半天,确定毫发未损,这才继续笑道:
“真是上天赐给朕的天宝大将军,你这一仗可真是打出了我大隋的天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