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长寸步不离地跟在了陈一凡的身后,陈一凡故作轻松地拿起了一杯酒。
一转身,那酒就倒在了船长的头上!
船长的怒意噌地一下就往上冒,他身上的这套西装,花了他不少钱,在重要场合,能撑得起场面的衣服,也就这么一件。
你什么意思?船长目眦欲裂地盯着陈一凡。
不小心崴了脚,没注意你,你怎么跟我跟那么紧?陈一凡把问题,抛给了船长。
船长如鲠在喉,他一时半会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
音乐声一响,他就去了后台,拿了面具。
参加假面舞会的人,几乎戴了面具。
陈一凡和宋倾,林城戴了一模一样的面具。
灯一暗,围在他们周边的人,倏尔失去了方向。
这三个人的身形不同,但陷入黑暗,他们差点分不清敌友,更别提从三个相同的面具后,找到陈一凡。
把消声枪和蜜针给我。船长的脸色一沉。
计划赶不上变化,他不得不退而求其次。
他在陈一凡的衣服上,洒了一点真粉,在黑暗中,隐约散发出蓝色的光芒。
但来参加假面舞会的人太多,他不好控制局面。
你这外套,有些古怪。林城看出了陈一凡的衣服的不同。
陈一凡忽地把外套脱下,才注意到上面的真粉,他的眸色一凛。
把衣服给我,我去引开他。宋倾挑眉道。
万事小心,一个小时后,在船舱汇合,这是钥匙。
注意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陈一凡就不动声色地混入了船长所住的房间。
他的房间,也太乱了。真犬吐槽道,乍一看,像个垃圾场。
但我们要找的东西,就在这‘垃圾堆’里。陈一凡撸起了袖子,就开始翻箱倒柜。
假面舞会的音乐,太大声,也没几个人会听到船长的房间传来的动静。
哪怕听到了,也以为是老鼠。
他们还以为陈一凡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不是没吃完的盒饭,就是没什么用的废纸,臭死了。真犬都忍不住捂住了鼻子,侧身一看,陈一凡已戴上了口罩,否则他都呼吸不顺畅了。
半个小时后,陈一凡就走了出来。
他快被船长的房间的味道熏晕了!
再多待一秒,他就要倒在地上了!
这地方,怎么有个花瓶?陈一凡蹲下身道。
船长竟把一个花瓶,放在了房间的外面,还是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半信半疑地打开花瓶,陈一凡的瞳孔倏地瞪大!
但他还没把藏在花瓶里的宿真芯片拿出来,他的身后,就传来了一阵狠辣的掌风!
他猛地把花瓶放进了真袋里,就避开了那道掌风。
对他动手的人,穿着一身黑影,他也看不清藏在黑衣下的脸。
把东西放下,我饶你一命。他阴恻恻道。
做梦。陈一凡也不肯做出让步。
这芯片,是把修真之术和芯片融为了一体。
在这世上,也找不到第二块这样的芯片。
符廷制出这块芯片时,本想找几个人试验一番,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他都没能找到合适的人选,就暂时把这块芯片,交给了船长,让船长找机会,把这块芯片,扎入陈一凡的身体。
要不是船长和符廷的信,被真犬偷看了,陈一凡还会被蒙在鼓里。
那身穿黑衣的人,抡起了真蕴锤,下一秒,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撞向陈一凡!
夙往尘变!
陈一凡的瞳孔,顿时变成了蓝色,船板上出现了数十道裂痕!周边的尘土,忽尔扑向身穿黑衣的人,他不自觉地闭上了眼睛,漫天的尘土,不偏不倚地落在了他的身上,他重咳了好几声!
后会无期。陈一凡乘胜追击,拽住一旁的油桶,就把油倒在了地上,点起了火。
身穿黑衣的人,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不可置信地看着陈一凡。
陈一凡竟想断了他的后路!
可他往前走,也举步维艰。
船长瞄准了方向,就打出了一枪,但子弹却落在了宋倾身后的人的腿上!
被打中的人,闷哼了几声。
想逃?没门!
他的猎物,似乎嗅到了危险,船长立马跟上了宋倾,他还不知宋倾披上了陈一凡的外套,打扮成了陈一凡的模样,但他一心念着要拿了陈一凡的命,再错过机会,那这场局,就白费了。
可他每次快要靠近宋倾时,宋倾都会换一个方向。
一气之下,船长就拿出了蜜针。
宋倾的呼吸,变得急促,他注意到了一抹银光。
千钧一发时,船长的手,就被陈一凡扣住,那蜜针,卡在了船长的手上!船长如当头棒喝,他瞠目结舌地看着陈一凡。
你,你怎么会在这?他一脸错愕地看着陈一凡和宋倾。
他认错人了!
手心传来的痛意,让他的脸色也变得扭曲。
我还想问你,这蜜针是怎么回事?陈一凡的声音,就像一盆冷水泼在了船长的头上。
把这艘船的门口,都锁了。
大不了鱼死网破!无论如何,他都要完成符廷交代的任务。
不,不行,这艘船要沉了!火势蔓延过来,他们都深陷危险!
再不走,那他们都没机会离开了。
这场火,来得正是时候。船长大笑了一声。
有了这场火,陈一凡能跑到什么地方?
但船长的手下,面面相觑,他们才不想丢了命。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哪怕没完成任务,符廷也不会把矛头,对准他们。
但船长,似乎看出了他们的心思,一个个的,都想当逃兵?
他的眸中,掠过一抹阴鸷,在他的手下,拿出救生圈和小船时,他倏地把它们都踢到了船下,众人大惊失色。
逃命要紧,你清醒点!
我很清醒,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葫芦里面在卖什么药,但我可要警告你们,猎物没逮住,我们都吃不了兜着走。船长面无表情道,可他的手下,不听劝。
陈一凡和宋倾见势不妙,就跑到了船舱。
别和我们抢备用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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