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两人火花四射，有要打起来的迹象。云芳云苑躲在屏风后，小心翼翼看着门口立着的几人，不敢大声呼吸。
周斯羽立在门口，从他的位置可以看到在场所有人的姿态与举止。
气氛变得紧张，剑拔弩张。
奇异的是，屋内之人寒蝉若禁。屋外，赵卿卿立在廊下，丝毫没有被影响，反倒是正在和殿前司副指挥使陈北说话，气氛不算紧张。
“羽哥儿，今日这事情……”施裕用下巴指了指赵卿卿，“小桃花还真是淡定的很。”
“小桃花是你能叫的？”
周斯羽立在门边，幽幽盯着施裕。
“……是安宁公主，安宁公主。”
这还没成婚，都这样了，以后会不会把人藏起来？施裕暗道，小桃花也不是什么会藏在家里的人啊。
约莫一炷香时间后，赵略将五花大绑的黑衣人丢到地上。
“大姑娘，人抓到了，是个女的。跑了个同伙，还没抓到。”
赵卿卿仔细打量黑衣人，觉得眼生。并没有放在心上，“请陛下定夺。”
话音刚落，她脚边滚来一个小球，陡然炸开，烟雾瞬间弥漫，浓重的烟尘有些极为呛人，赵卿卿捂住口鼻，观察四周，可惜烟雾过于浓重看不清人影。
这是，萧叶的戏码?
印象中这世上也就只有萧叶能干出来这种事情了。
“嘘，就当小爷欠个人情，人我带走了。”
果然！
萧叶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等烟雾散开，黑衣人已经不见。
赵元快步从屋内走出，狠狠将羽箭丢到地上，“追！不留活口！”
“太放肆了，太放肆了！必须要严惩。”
金宝搓着手，连忙站在赵元身边。试图用肥硕的身子挡住不知道会不会飞来的箭矢。
赵捷快步走到赵卿卿身边，捏起地上碎屑嗅了嗅。
“和五年前大佛寺后山的一样！用这种手段的，这世间不会有太多人。”
他早年就在大理寺任职，一点点爬上现在大理寺少卿这个位置，五年前也曾参与大佛寺后山一案的收尾工作。案子的卷宗，不知道读过多少次。早就觉得那个案子疑点重重。
“陛下，此事定然不会简单。近日大理寺查到前朝余孽动向。五年前的事情，恐怕只是虚晃一招，这些人所求甚多。
臣怀疑，辽人或许与前朝余孽勾结。五年前只不过是在演戏。让我们以为前朝余孽已除。”大佛寺之案疑点重重，牵连极深，直接导致他曾经的长官落马，朝堂之上小规模换血。
赵捷对这个案子跟踪已久。
看到与案子有关系的证据，不自觉展开推理：“臣请求，重新彻查大佛寺一案。”
赵卿卿皱眉看他，这人怎么给自己找麻烦？
那案子，糊弄过去就行了。有什么好折腾的？
一定要查到她出手过吗?如果是赵捷，或许真的能查到什么。
赵元直接允了。
“查，从现在起你专门负责五年前大佛寺的案子和今天的案子。需要用人直接找礼
部和殿前司。”
对于赵捷，赵元还是比较信得过的。毕竟是他看着长大的人，比赵光裕都要靠谱许多。
尽管不明白他们家怎么出了个擅长刑讯查案的人，赵元不介意放手让赵捷去展现才华。
“此事暗中去查，不可走漏半点风声。”
赵元环顾立在一旁装死的几个人，言语里的威胁昭然若揭，“今日在将军府住下，你们只喝了酒。”
左相郑俞连连称是，对赵捷在陛下心中的分量又有了新的认知。假以时日，这就是大理寺卿。
相同实力的人放在一起竞争大理寺的职位，更得陛下信任的自然是赵捷。
礼部尚书没太多想法，连忙跪下表示自己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
周斯羽和施裕上前，“学生今夜什么都没看到。”
几个小公主也齐齐点头。
“老子喝醉了。”赵光裕捏着酒杯道。
所有人都看向赵卿卿，她正在看黑衣人留在地上的血迹，察觉众人目光，单膝跪地道：“珂，今日什么都没看到。”
天色已晚，孙陈言等人又是暗中赶来，一行人干脆在将军府住下。
宫里派来的那些宫人总算有了用武之地，赵光裕不情不愿地把自己的房间让赵元，自己睡书房，左相他们被安排住在外院。
料理好一切，已经临近午夜。厨房准备夜宵给众人送去，这才算告一段落。
殿前司和暗卫营分别派了人守着，赵元暂住的上房看守的人最多。
外院，周斯羽的
房间里，施裕打量小书房里数量极多的书籍，不由咂舌。
“我记得你没带来这么多书，最近买的？”说着，他随手抽出一本，打开书册的瞬间表情一僵，连忙放回去。
抬头见周斯羽正在吃白糖糕，满脸牙疼表情道：“这种书你直接放在架子上？不怕别人发现？”
“没人动。”整个将军府上上下下，没人动他这些东西。赵光裕最看不惯他，不会主动来找他。云若她们可不敢动他的东西。至于那些侍从，对他敬畏得很，也不会动。
唯一可能会动这些的只有赵卿卿，她不会动这些。除了兵书，她对其他书没兴趣看都不会多看一眼。
想到这个，周斯羽就觉得违和。
明明怎么看都是个女子，怎么偏偏喜欢这些。平日里不显身手，周斯羽却知道危急关头她出手有多狠戾。倒像是这幅躯壳阻碍她发挥一般。
“那小桃花……安宁公主没发现你书架上都是这些妖精打架的书？看你浓眉大眼，竟然是个这种人。给我几本，不然我告诉她。”
这威胁，对周斯羽有点用。
他伸出三根手指。
“不行，要五本，我看完找你换。”
“四本，你碰过的我不要。”
施裕翻出最厚的四本塞进怀里，抓起桌上点心，吃了口眼前一亮，“这手艺，比御厨差不到什么地方吧。”
周斯羽言简意赅：“司尚食。”
“宫里的司尚食司善？”施裕睁大眼，“这种宝贝，陛下
竟然往外送？我还以为是姬其光送来的那个厨娘做的。早知道这里有这么厉害的人，我才不在施家待着。你是不知道，我在家里，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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