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认冷灰
24号文字
方正启体
    “只要你是新郎,什么样的婚礼都无所谓了。”琬琰说。

    席熙伦心疼地将她抱在怀里,双手放在她的肚子上,他叹了一声,“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我让公关部出了几个方案,你明天跟我去公司瞧瞧,顺便去试婚纱礼服,日子我找人看了,这个月18号,或者是24号,你觉得那个好?”

    琬琰想了想,“24号吧,日子充裕些,你若想反悔,也还有时间。”琬琰嬉笑道。

    “小不正经的,看我怎么收拾你。”席熙伦说着,手在她身上乱摸起来。

    琬琰大叫,席熙伦就去堵她的嘴,吊椅里激情一触即发,席熙伦生生忍了回去,心里想着先把正事办了,再办她。

    “还是18号吧。”席熙伦想起晚饭前看到黎母的光景,怕是熬不了多久了,他自是不能在琬琰面前说这些,免得惹她伤心难过。

    “时间有点紧,安排得过来吗?”

    “你什么都不用做,在家陪着伯母,你确定了方案,剩下的事就交给公关部的人去办,你就安安心心在家里等着做我的新娘子。”席熙伦摩挲着她肩头柔软的肌肤,指腹下肤如凝脂,如上好的奶酪,他低下头在她肩上轻咬了一下,又软又香。

    琬琰肩头一麻,双手捧着他的脸将他推开,“你属狗的?总咬人。”

    “我属狼的。”席熙伦扳过她的脸,在她唇上啃了起来,边啃边委屈道:“琰儿,你在我身上下了什么药,我怎么就是要不够你。”

    琬琰脸上染上一抹红晕,唾道:“自己想变着法儿的折磨我,偏偏还怪到我身上,得了便宜就卖乖。”

    “我还不是想为咱们的兜兜奋斗啊。”席熙伦将气喘吁吁的她压在身下,抵着她的柔软,沉腰长驱直入,进行新一攻的进攻。

    夜凉如水,吊椅内却再度热火朝天。

    翌日,席熙伦精神百倍的醒来,少了这几日的煎熬,他俊脸上一派轻松。

    他趴在枕头上,看着将脸陷进枕头里的黎琬琰,他恶作剧地伸手掐住她的鼻子。

    呼吸不畅,琬琰脑袋动了动,却甩不掉致使她不能呼吸的大掌,索性张开小嘴。席熙伦窃笑,倾身堵住她的唇,舌尖在她的檀口里搅来搅去。

    琬琰出了不气,憋得心脏发疼,只好睁开眼睛,就看到眼前一张放大的俊脸。

    她吓得用力一推,席熙伦正沉浸在美好的早安吻中,冷不防被她一推,栽下床去,摔了个四脚朝天。

    听到哀嚎声,琬琰连忙趴在床边上,看到席熙伦全身光溜溜的躺在地毯上,而那一柱擎天正怒指着她,指责她发指的行为。

    她脸红得移开视线,不敢直视,心里就像揣着一只活蹦乱跳的兔子,扑通扑通地乱跳着。

    “谁让你一大早扰人清梦,有没有摔到哪里?”琬琰的眼神在卧室里溜了一圈,忍不住回到他身上。

    她的男人怎么就这么好看呢?健硕的麦色胸膛,流畅的肌理线从胸口一路蔓延而下,直抵他性感结实的腹部,胸腹上一点赘肉也没有,完美,性感,魅惑。

    这是她的男人啊,即使这么光明正大地看着他,也不会觉得害臊。

    席熙伦被她直勾勾的眼神给瞧得浑身上火,他站起来,用模特走台步的步伐在房间里走了一圈,末了,做了一个风情万种的姿势,双手从胸口一直抚摸到大腿根部,然后比了一个兰花指指着她,别提有多惹火。

    琬琰困难地咽了口唾液,“咕咚”,发出好大的声响。这个妖孽,真真是上天派下来收拾她的。

    她抖了抖,抖落了一床鸡皮疙瘩。

    席熙伦还不消停,他走到浴室门口,还来一出犹抱“浴帘”半遮面,着实让琬琰抖了三抖,一个枕头飞了过去。席熙伦连忙闪进浴室里,枕头砸在门上,弹了回来。

    须臾,浴室里就传来席熙伦心情好得不能再好的歌声,“我是一只小小小小鸟,想要飞呀飞,却飞呀飞不高也,我寻寻觅觅,寻寻觅觅,一个温暖的怀抱,这样的要求算不算太高……”

    琬琰狂汗。

    梳洗之后,琬琰换了身衣服下楼,来到客厅,席熙伦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琬琰往黎母房间走去,刚往那边走,席熙伦从报纸上抬起头来,半眯着黑眸盯着她,眸里掠过一抹精光,“亲爱的,咱妈跟阿姨在外面散步,好像去花园那边了。”

    “啊?!!”琬琰猛地想起他们昨晚在花园那边做的好事,她昨晚在吊椅上被他狠狠折腾了几回,吊椅上面的抱枕上,肯定一片狼籍。

    她跺了跺脚,急道:“你怎么不早说,让她们看见……,我不用做人了。”琬琰慌乱地朝花园跑去,错过了席熙伦俊脸上得意的笑容。

    琬琰慌慌张张跑到花园,远远地就看到黎母跟阿姨站在吊椅旁。

    琬琰心里窘得不行,快速跑过去,“妈妈,阿姨,你们怎么往这边来了?”

    阿姨转过头去,笑眯眯道:“老姐姐说,昨晚不知道是什么嗄吱嘎吱响了一晚,我推她过来看看,没想到席先生在花园里捣鼓了这么个吊椅,真好看。”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琬琰忆及昨晚的疯狂,脸颊发烫,她瞅了一眼吊椅,里面的抱枕都不见了,只有泰迪熊一家在里面,她微微的松了口气。

    “琰儿,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感冒了?”黎母看向黎琬琰,她的视线越来越模糊了,要努力看,才能看得清楚。

    琬琰捧着脸,才发现脸颊烫得惊人,她连忙摇头,“妈妈,我没事,我没事。”

    闻言,阿姨也望过来,“黎小姐,你脸真的很红,是不是真的生病了?”

    “没有,真的没有,妈妈,您不能在外面久待,我们回去吧。”琬琰推着黎母,逃也似的往别墅走去。

    她站在这个地方,就觉得浑身都不对劲。都是席熙伦那家伙害的,琬琰在心里腹诽。

    吃早饭的时候,黎母精神就不太好了,浑身上下的关节都痛得钻心,疼得她额上直冒冷汗。

    琬琰正给她剥鸽子蛋,递给她时,发现她拿筷子的手抖得夹不住蛋,“妈妈,您怎么了?”

    “吧嗒”一声,黎母手里的筷子掉落在桌子上,她撑着桌沿张着嘴不停吸气。

    琬琰连忙起身,席熙伦站起来抱起黎母,快步奔进房里,琬琰提着药箱快速跟上。

    她拿出黎母平时注射的药物,迅速注射进她的肌肉里,过了好一会儿,黎母的状况才好转些。她躺在床上,琬琰坐在床边,阿姨打来热水,拧了热帕子递给她,她给黎母擦了汗。

    她垂眸看着母亲灰白的脸色,心疼极了,她伸手将她额上的头发拂到鬓边,“妈妈,您好些了吗?”

    “嗯,琰儿,又让你担心了。”黎母看着她,呼吸都是痛的,却还是勉强压住那股痛意,不想让女儿担心。

    琬琰眨了眨眼睛,将眼里的湿热逼退回去,她皱紧眉头,“您又跟我说这些话。”

    黎母抬眸看着站在床边的席熙伦,她虚弱道:“熙伦,你们婚礼的日子定下来了吗?什么时候请你妈妈回国,我们两亲家见一面,再不见一面,恐怕……恐怕……”

    “妈!您再胡说我可真生气了。”琬琰板着脸,死亡的阴影已经笼罩在他们头顶,她知道,但是她不准妈妈这样,她不要妈妈死。

    席熙伦拍了拍她的肩膀,对黎母道:“妈,婚礼日子定下来了,这个月18号,还有半个月时间,我昨天回国就给我妈妈打电话了,她这两天就会回国。”

    “半个月,半个月好啊,我应该能撑到那一天。”黎母喃喃道。

    她要撑到女儿嫁人的那一天,她要亲眼看见女儿幸福了,她才能放心的离开。

    琬琰眼里的泪飙了出来,她捂住嘴,冲出卧室。

    席熙伦看着她仓皇逃出去的背影,心里难受。他拍了拍黎母的手,“妈,您好好将养身体,我去找她。”

    “好,去吧。”黎母疲惫地合上眼睛,她真的累了。

    席熙伦在花园里找到琬琰,她坐在吊椅上,怀里抱着泰迪熊,身姿赢弱。她满脸悲伤地望着远方,席熙伦走到她身边,挨着她坐在吊椅上,轻轻摇晃,“伤心了?”

    琬琰点了点头,偏头靠在他肩上,她怎能不伤心呢?她眼睁睁看着妈妈地生命一天一天枯竭,却无力挽救,这比凌迟她,还让她疼让她痛。

    席熙伦将她拥进怀里,“琰儿啊,你已经努力了,不要再伤心了。妈妈现在很痛苦,每天都在强撑着,她也努力了,不要怪她也不要强求她。”

    “我知道她痛苦,有时候半夜我下楼来,听到她在梦里痛得申吟,可是我还是想自私的将她留在我身边,熙伦,我不想妈妈死。”琬琰眼一眨,眼泪都落了下来。

    “她活着的每一天都在受苦,你忍心看到她受苦吗?琰儿,让妈妈安安心心的去,不要让她牵挂。”席熙伦开导她,如今,她能尽的孝心,就是让妈妈走得了无牵挂。

    琬琰泣声道:“你说的道理我都懂,可是我舍不得,熙伦,我舍不得,如果妈妈没有了,我在这世上,就只有明宇一个亲人了。”

    “不是还有我还有我妈妈吗?我们都是你的亲人,永远不会抛弃你的亲人,琰儿,勇敢一点,我相信你,一定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