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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0一辈子待在我身边

    舌与舌的勾缠,舒服得令两人同时喟叹了一声,席熙伦搁在她腰上的手倏地收紧,那力道凶猛得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琬琰嘤咛了一声,完全沉浸在激烈的拥吻中。

    他吮着她的唇,牙齿一下轻一下重地在她唇上咬着,她浑身酥酥麻麻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抓住最后的念头,在他嘴里咕哝,“我很脏……”

    “我不嫌弃。”他吻得越发用力,大手溜进了她的毛衣里,手指在她脊椎上轻点而过,她痒得脚趾都蜷缩起来,申吟着,喘息着……

    忽然,她上身一凉,她猛地睁开眼睛,他将她的衣服卷到了胸口,手指熟练地解开了胸衣的暗扣,那一对雪白的丰盈跳了出来。

    她看到他的眼睛顿时变得绿幽幽的,她羞得抬手去挡,却被他按回了身后,这个姿势,让她将胸前的浑圆送到了他面前。

    琬琰浑身颤抖,看着他眼里越烧越猛的火焰,心悸地闭上眼睛,然后,她感觉到胸口被湿热的唇包含住,她忍耐不住摇晃着头,一股热流汇聚到小腹,她觉得羞耻,觉得难堪……

    席熙伦吮弄了一阵,抬起头来凝视她,她睫毛颤抖得厉害,赤裸的肌肤上泛起细小的鸡皮疙瘩,他眸光更暗,重新覆上她的唇,将她打横抱起。

    琬琰的惊呼被他吞没在嘴里,她吃惊地看着他,他亦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她惊慌失措地闭上眼睛,双手牢牢地搂着他的脖子,她赤裸的上身贴靠在他的羊毛大衣上,肌肤微痒,浑身急速窜过一股电流……

    他一边激烈地吻着她,一边将她抱回房,刚进门,他就忍不住放下她,将她抵在门上,一边吻她,一边脱去自己的衣服,一件、两件、三件……,直到两人袒裎相见,卧室里的气温渐渐攀升,男女娇吟声粗喘声交织在一起,终于在一声咆哮后,像绚烂的烟花盛开过后的夜空,渐渐恢复宁静……

    琬琰最后是怎么回到床上,怎么睡着的,她完全不知道了,她只知道他不知厌倦的在她身上动作,从门边到地毯上,再到浴室,然后回到床上,他始终没有放开她。

    她知道,这些天,他肯定也憋坏了,所以没有拒绝他。如果她知道他起了头,就收不住,是死也不会在今天这么累的情况下,让他碰她。

    琬琰昏昏沉沉的想,为什么男女之事,累的永远是女人?

    席熙伦释放之后,还赖在她体内不肯出来,他搂着她,揩去她眼角的泪,在她红彤彤的脸颊上亲了亲,然后为各自掖了掖被角,抱着她,却怎么也睡不着。

    他看着怀里的她,怅然叹了一声,他到底在担心什么呢?

    琬琰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下午,她浑身像被卡车辗过,动一下就酸痛得不行。

    身畔的位置早已经人去床空,她伸手触碰了一下,指尖一阵冰冷,她哆嗦着收回手来,她拥着被子坐起来。

    床头柜上,是他为她搭配好的衣服,外套毛衣牛仔裤,他常说她这样穿,就像还没毕业的大学生,跟她在一起,他感觉自己像老牛啃嫩草。然而,他给她买的衣服里,最多的就是毛衣牛仔裤,还有笨笨的雪地靴。

    外套里,还以粉色最多,琬琰想着,目光落在了那件粉色的外套上,忍不住摇头叹息。

    “在叹什么?昨晚没有满足?”门边忽然响起一送清越的男声,琬琰连忙抬起头来,看到门口不知何时出现的席熙伦,她想到自己浑身不着一物,连忙将被子拢了拢。

    他长腿一迈,几步就到了她跟前,琬琰这才注意到他手里端着一个拖盘,拖盘上搁着一碗米饭,一碗鸡汤,还有两碟小菜,琬琰诧异地看着他,“不是我做的。”

    席熙伦知道自己的厨艺,他不敢糟蹋她的胃,她累了好几天,昨晚自己又不知节制的缠着她,再不补补,这身体迟早得垮。

    琬琰露出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他上次做饭,害得温小暖拉肚子,受此打击,恐怕一时半会儿都不肯再下厨了,“好香,哪家送的?”

    “昨晚那家,我就知道你馋他家的鸡汤。”昨晚她一副要将舌头都吞下去的样子,就知道她爱喝这家的鸡汤,一早他就开车过去买,一来一回两个多小时,他也不觉得辛苦,只要她高兴就好。

    鸡汤的香味让琬琰食指大动,她这会儿也实在饿得厉害,可是想到被子下自己的未着寸缕,她又迟疑了。

    席熙伦的目光掠过一旁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就知道她在顾忌什么,不由得打趣道:“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得差不多了,还害羞什么?”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啊,不害臊。”琬琰脸红唾道。

    “嗯,害臊,害臊昨晚是谁拼命夹着我,让她放松都不肯的?”席熙伦凑到她面前。

    琬琰羞得伸手作势打他,被他轻松的握住了手,她要缩回来,却怎么也挣不开他的手。

    他顺势将托盘放在了床边的矮几上,用力一拽,就将她从被窝里拽了出来。

    滚烫的肌肤触到他微凉的外套,琬琰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她心慌意乱,遮了上面,又漏了下面,手忙脚乱的,最后哪里也没遮住。

    席熙伦长手一捞,将她的胸衣拿在手里,示意她伸手,琬琰脸红得几乎可以滴下血来,她不敢挣扎,老老实实的伸进去,他帮她扣好,整理了一下,微凉的手指滑过她光滑如缎的肌肤,身体开始微微发热。

    琬琰哆嗦不止,他把她当小孩子侍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然而每一次都让她心神颤抖。

    他帮她穿上毛衣,穿上底裤,穿上牛仔裤,她触到他黑眸里跳跃的火花,心猛地一抖,不自在地移开视线。

    “好饿好饿,我饿得都能吞下一头牛了。”她夸张的说着,跪坐在矮几前,端起水晶汤碗,轻轻押了一口。正宗的土鸡,全是粮食喂出来的,没有掺杂一点饲料,味道纯正,齿颊留香。

    席熙伦蹲在她旁边,看着她脸上满足的笑意,伸手帮她将头发从衣领里撸了出来,笑骂道:“小吃货。”

    琬琰舀了一勺鸡汤递到他面前,“喝一口?好香。”

    席熙伦看了一眼勺子,琬琰马上意识到勺子是自己用过的,她刚要缩回手,席熙伦已经握住了她的手,就着她的手将那勺鸡汤喝下肚,“嗯,很香,没有放任何调味品,你多喝一点,好好补补。好久没抱你,昨晚都硌我骨头了。”

    他语气委屈,听得琬琰咬牙切齿,典型的捡了便宜还卖乖。

    她端起碗狠狠的喝了一口,就像喝他的血一般,席熙伦轻笑,又手撑着脸,笑睨着她,“明宇说,伯母已经从监护室出来了,一会儿吃饱了,我送你去医院。”

    琬琰满脸喜悦,“真的吗?”

    “嗯。”席熙伦点了点头,就看到她沉郁了几天的脸,忽然就千树万树梨花开,美得炫目。

    “太好了,席熙伦,谢谢你。”琬琰放下碗,扑进他怀里,明明很开心,她却想掉眼泪。

    妈妈终于脱离了危险,骨髓移植以后,她的身体就会慢慢恢复,她跟明宇也能松一口气了。

    席熙伦抱着她,摇了摇头,这丫头,“不是说好不说这么见外的话了吗?又把我当外人?”

    “没有,只是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琬琰脸红了红,除了说谢谢,她真想不到该怎么报答他。

    席熙伦凝着她波光潋滟的眸,“那就一辈子待在我身边,无论何时,都不能离我而去,做得到吗?”

    琬琰用力点头,脸上皆是幸福的笑意,“就算你赶我走,我也不走。”

    席熙伦轻轻拥紧了她,他最近是怎么了,不停的要在她这里得到承诺,他苦笑,原来他也有这么不淡定的时候。

    琬琰喝完鸡汤,抬腕看表,快五点了,入了春,白日越来越长,此时一点也没有天黑的迹象,她收拾好碗筷,席熙伦接过去,嘱咐道:“去洗把脸,我在楼下等你。”

    “好。”琬琰去了卫生间,走到门边,她脚步顿了一下,回过头来,看到席熙伦还站在那里看着她,她冲他甜甜一笑,转身推门进去。

    ……

    医院。

    琬琰与席熙伦有说有笑地走出电梯,席熙伦揽着她的肩,向病房走去。

    斜刺里突然传来一声咆哮,“黎琬琰,你这种狐狸精,你到底给明泽下了什么药,让他拼了命也要帮你?”这一声吼如雷声如海啸,琬琰寻声望去,就看到一间病房门口站着邢夫人。

    这是她跟邢明泽离婚后,第一次见到邢夫人,她苍老了许多,原本保养得宜的脸此刻满是皱纹,背也佝偻着,鬓前添了许多白发,老态毕现。

    邢夫人身后站着身穿紫色皮草,下身一条紧身短皮裤的邢明娇,她双手抄在胸前,仿佛只是在看一场好戏。

    琬琰皱了皱眉头,很不解,“他帮了我什么?”是说上次他帮她抢回手机吗?那是多久的事了?

    “他给你妈……”邢夫人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道虚弱的声音打断,邢明泽出现在门口,他痛得脸色发白,走到邢夫人面前,“妈妈,您答应过我,不找琰儿麻烦的。”

    邢夫人瞪着儿子,看着他痛得冷汗直冒,又是气恼又是心疼,“明泽,你怎么这么傻,这个女人不会领情的。”

    她的儿子,从小就怕疼,生病打针那么一下,就能疼得好几天吃不下东西,可是他居然为了黎琬琰瞒着他们捐骨髓。

    若不是万莉娜回来时情绪不对,她追问之下,才知道明泽在医院,她就真相信了他说他去出差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