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的手被一只大手握住,原本睡着的某人睁开眼睛,眼里还带着揶揄的笑,“一大早就这么深情地望着我,很勾人的好不好?”
琬琰被他抓了个正着,脸红红的,她想收回手,他却将她的手指送到嘴里轻咬了一下,她“呀”的轻唤了一声,一股酥酥痒痒的电流从指尖袭向全身,她慌忙缩回手,“我才没有勾引你,我起床了。”
她刚转身,腰间横过来一双铁臂,他用力一收,她跌回他怀里。眼前一阵天眩地转,身上一沉,她就被某人压在了身下,小腹处也被某根棍子紧紧地抵住。
“啊。”琬琰叫了一声,脸迅速红透了。
席熙伦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促狭道:“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不要撩拔刚睡醒的男人?”
“我没有撩拔你。”琬琰皱着小脸道,明明是他想欺负她,偏偏还把罪名往她身上扣。
“那刚才是谁一直盯着我看,研究好了从哪里下口了吗?”席熙伦忍不住逗她,说来也奇怪,他并不是一个冲动的男人,可是自从遇到她,他就好像永远也不会满足一样,每晚都折腾得她求饶了才放过她,然后第二天还是会很饥渴地扑倒她。
“我没有。”琬琰涨红了脸,为什么这男人睡着的时候像个婴孩,醒来就是一头勇猛的野兽了。
“明明就有,目光那么火热,昨晚没有满足你吗?”他趴在她身上,逗她上了瘾。
说起昨晚,琬琰就窘得不敢跟他对视,昨晚她不肯上床,他就在地上将她阵法了,还用那么羞人的姿势,到现在她膝盖都还痛着。
这家伙,她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邪恶,每晚换个姿势,一个月都不带重复的……
琬琰羞窘难当,她伸手去捂他的嘴,“不准说了,不准说了。”他再说下去,她就要爆炸了。
“好,不说,那我做……”席熙伦掀起被子将两人盖住。
“啊,不要,席熙伦,你杀了我吧……”
“我怎么舍得杀了你,宝贝,它好像长大了一点,真不辜负我这么努力的揉它……”
“讨厌啦,不要摸那里。”
“那摸这里,还是这里?”
“不要不要,席熙伦,我快死了……”
“爽死了?”
“滚!”
“宝贝,说脏话不乖哦,要受罚,你都湿了,还说不要,口是心非的女人……”
“啊……嗯……”
琬琰再没力气反对,只能跟着他的节奏在欲海中浮浮沉沉,老天,她总有一天会死在床上……
等某人神清气爽的起床,琬琰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心里怨念不已,为什么用力气的是他,被折腾得死去活来的却是她?
她瞪着他毫无赘肉的臀,然后她看到了有一条狰狞疤痕从他腰侧一直延伸到他尾椎骨。
以前她不好意思看他的身体,所以一直没注意到他身上还有这样一条疤痕。
席熙伦突然侧过身来,笑眯眯道:“如果你再这么深情地看着我,我不敢保证今天你还下不下得了床。”
回答他的是急速飞来的枕头,席熙伦闷笑起来,他就喜欢她害羞的模样。
席熙伦洗完澡出来,琬琰已经不在床上了,她拖着软绵绵的身体下楼,黎明宇在外面晨跑,这孩子每天都会坚持晨练,用他的话说,他要练得跟姐夫一样有六块腹肌。
琬琰去厨房做早饭,又炒了两个小菜,席熙伦走进厨房时,她正在炒菜。
看见她这么辛苦,席熙伦心里充满了怜惜,走过去环住她的腰,琬琰吓了一跳,转过头去,看到是他,她松了口气,“拜托,不要突然出现在身后,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早上吃什么?”席熙伦看着她手腕翻动,几下就将菜炒好了,盛进盘子里。
“稀饭,一个木耳炒肉,还有一个素炒西兰花。”琬琰说完,想起上次席熙伦在季奕宸家炒的菜害得温小暖拉肚子的事,她就想笑,“席熙伦,我真怀疑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嗯?”
“上次你炒的菜害得温小暖拉肚子,温小暖那吃货,这辈子估计都不敢吃你煮的东西了。”琬琰笑着道。
席熙伦尴尬地松开她,“那是她没福气吃我煮的东西。”
“……”琬琰将盘子递给他,“端菜摆筷子的事,席大少爷肯定会做吧,给你。”
席熙伦接过盘子端了出去,然后出去叫黎明宇吃饭。
黎明宇跑完最后一圈,浑身湿得跟从水里捞出来的,他让他们先吃,他去浴室冲了个澡才出来。
吃完饭后,席熙伦回房换衣服上班,对着镜子系领带时,他突然将领带扯开,拿着领带下楼。
琬琰正在洗碗,他走到厨房门口,倚在门边,“黎琬琰,会打领带吗?”
琬琰头也没回道:“不会。”
“真笨,把手洗干净,我教你。”席熙伦毫不掩饰自己的鄙视。
“我又不系领带,学着干什么?”琬琰虽是这样说,还是把手上的泡泡冲干净,在门口的擦手巾上擦干水,然后走出来。
席熙伦将领带递给她,然后弯下腰,即使如此,她还是要踮着脚才能够着他的脖子,将领带套在他脖子上,她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席熙伦握住她的手,教她怎么系领带,此时两人贴得很近,呼吸交缠着,席熙伦耐心讲解,琬琰用心听着,手也跟着他的手移动,一会儿就把领带系好了。
席熙伦低头看着系好的领带,点了点她的鼻子,“孺子可教也,以后每天出门,你都要给我系领带。”
“以前不是你自己系的吗?”琬琰不解道。
席熙伦双手揽在她腰上,“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说完,他在琬琰的唇上啄了啄,“一会儿让司机来接你,你要是觉得一个人去无聊,就叫上温小暖。”
琬琰回头看了一眼,没看到黎明宇,她才放下心来,“好,我知道了,你开车小心点。”
“嗯。”席熙伦看着她,在自己唇上点了点,琬琰起初没有会意过来,直到他板起了脸,她才反应过来,踮起脚在他脸上印下一吻,然后快速退开。
席熙伦难掩失望,“这次放过你,下次就不能这么敷衍了事了。”他走到衣架旁,拿了大衣,然后向玄关走去。
琬琰跟在他后面,看他脱鞋穿鞋,然后目送他出门,直到他开车出了大门,她才转过身去,却被身后的黎明宇给吓了一跳。
“你干嘛不出声呀,吓我一跳。”琬琰斥道。
“真是情深深雨蒙蒙啊,姐,不过是上班,要不要这样十八相送啊?”黎明宇促狭道,客厅里的气氛暧昧得让他待不下去,他们这样你侬我侬,让他这个孤家寡人情何以堪啊。
“我哪有十八相送,不要胡说八道。”琬琰尴尬得红了脸,转身去厨房里继续洗碗了。
“姐,我去医院了。”黎明宇没有跟过去,他换了鞋子,转身出门。
琬琰从厨房里出来时,黎明宇已经出了门,她站在厨房门口,看着空荡荡的客厅,摇了摇头。
收拾好家里,琬琰给温小暖打电话,约她一起去席宅,温小暖听说她是去照相的,连忙说自己刚买了一部单反,琬琰让她带上,一会儿去过接她。
她换好衣服下楼,老王刚好也到了,琬琰坐进车里,“王叔,今天又要麻烦你了,先去军区大院接我朋友。”
“黎小姐太客气了,你坐好了。”老王开了二十几年的车,技术很好,一会儿就到了军区大院。
温小暖上身穿着一件红色的羽绒服,下身一条紧身牛仔裤,脚上一双雪地靴,她背着单反站在军区大院门口,正无聊的踢石子。
琬琰降下车窗,远远的就向她招手,老王将车停在她面前,温小暖坐上车,先跟老王问好,老王也笑眯眯地跟她问好。
“这么冷的天,怎么不等我们到了才下来?“琬琰看她脸冻得通红,伸手帮她搓了搓,跟揉面团似的。
“我没那么娇气,对了,那天到底怎么回事?我听季奕宸说你被省长请去了,省长跟你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他请你去做什么?”温小暖知道得不多,问季奕宸,他支支吾吾不肯说。
琬琰想到在翟宅跟翟郅逸的那一场告别,心又微微的疼了,温小暖见她不说话,胡乱猜测道:“靠,该不是省长是你亲爹,你是他遗落在外的私生女?”
琬琰汗,“温小暖,你不要这么狗血好不好?”她瞅了一眼老王,压低声音道:“其实席熙伦才是翟省长的儿子。”
“啊!”温小暖尖叫一声,兴奋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快说快说。”
“你小声点,吓到王叔开车了。”
“黎小姐,我没事。”老王看了一眼后视镜,憨笑道。
“快点说快点说,这比我看的小说还狗血啊,席熙伦怎么会是翟省长的儿子?”温小暖催促道。
琬琰看着她,继续丢下炸弹,“其实,翟省长还有一个儿子,我们都认识的。”
“还有一个儿子?难道翟省长是个处处留情的楚留香?不会吧,据报道他是一个很正直的人,只有一个老婆啊,对了,他另一个儿子是谁?”
“你猜。”琬琰卖着关子。
温小暖皱着眉头,“我们认识的,又姓翟,靠,不会是翟郅逸吧,要不要这么狗血?”
“答对了,确实是翟郅逸,我也吓了一大跳,原来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琬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