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清凉薄润,覆在她身前笔挺颀长的身体滚烫,却又仿佛是在报复什么一般,狠狠的吸吮着她的唇瓣。
她略微吃痛的抬眼瞪他,反抗的动作加大,他却是轻而易举的按住她乱动的手,转首在她耳边低哑道:“黎琬琰,你能为你的感激做到什么地步?”
琬琰呼吸不稳,他的唇贴在她的耳边,说话间嘴唇摩挲着她的耳廓,惹得她忍不住轻颤,口中险些抑制不住的溢出声音,忙死死咬住下唇,侧着头欲躲闪他似温柔又似在蛊惑人心一般的吻。
“你要做什么……”她出口的话因为两人缱绻纠缠的吻而模糊不清。
他不答话,突然松开她,就在她将要松口气时,下一秒他将她扛上肩头,转身上楼。
回到卧室,他一脚踢上门,将她扔在床上,琬琰仅能捕捉到他眼中一闪而逝的流光,仿佛终于意识到现在的情况有多危险,她跳起来就往门边跑。
她不是不懂情事的孩子,她清楚如果给了两人机会,有了身体的交缠,那她就再也抵抗不了自己沦陷的速度。
她刚跑到门边,还未拉开门,就被赶上来的席熙伦抓住,他滚烫的双手牢牢禁锢着她,吻铺天盖地的落了下来。
琬琰的心脏骤然不受控制的突突乱跳,自己几乎就能感觉那嘭嘭嘭剧烈跳动的声音,下意识想要推开他,却反被他紧紧抱住,他身上独特却好闻的气息源源不断的笼罩着她全身。
在恐慌与迷乱中,琬琰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要跟我解释,黎琬琰,我是你什么人?”
仅仅是因为感激吗?她分明已经爱他爱得无力自拔,可是她的爱她说不出口。
她抬起头,近乎绝望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她的心已经被他彻底蛊惑,再无力救赎。
他忽然以舌尖舔在她颈后及耳后敏感的肌肤,她终于无法控制的申吟出声,她听见自己的声音,瞬间满脸羞赧。
腰间一阵凉意袭来,随即便被微烫的掌握住,他将她拉向他贴近,仿佛诱哄的吻星星点点的落在她敏感的颈间,紧紧扣在她腰间的手在她衣内穿过利落的解开她内衣的环扣,在她倒吸一口气的刹那俯首封住她想要溢出的抗拒或者是任何他不想听到的声音。
他骤然将她用力按在墙上,肆意的吻凶猛而炙热的在她唇齿间交缠,他忽然拉住她的手迫使她搂住他的腰。
琬琰双手微颤着放在他腰上,指下的热度几乎灼到了她心底,直到颈间忽然微微的刺痛,他竟然吮住她颈间动脉处用力吸吮,那感觉不知究竟是疼还是什么,浑身酥麻的电流在身体里无休止的流窜,她忍不住嘤咛一声,手指在他腰间蓦地扣紧,浑身都紧绷住。
他顿了顿,头贴在她颈侧,灼热的气息喷拂在她耳边,压抑而暗哑的声音在她耳边缓缓响起:“黎琬琰,告诉我,你的感激能让你做到什么地步?”
琬琰浑身都僵绷着,他语气中有一抹让人不易觉察的愤怒,仿佛他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试探她的底线。
琬琰沸腾的心慢慢的凉了下来,又听他说:“上床也可以吗?”
琬琰又是一僵,下一瞬,人已被他再度扯入怀里,长臂紧扣住她的腰身,交缠的唇齿间被他不再耐心温柔的吻吞噬殆尽。
唇舌缠绵中,他蓦地伸手放开她高高束起的发,发尾垂落下来,轻拂在他脸上,他半眯着黑眸盯着她,深邃的眸子锁入她迷乱的眼底,那一瞬琬琰看见有什么东西在他深邃的眼里崩裂,他毫不犹豫的深深吻住她已殷红诱人的唇瓣,由深吻交缠至啃咬,滚烫的掌已肆意解开她的牛仔裤……
席熙伦不愿再等,只有吃进嘴里的才是自己的,他深谙这个道理,之前的放纵已经耗尽了他的耐心,此时翟郅逸归来,他感觉到莫大的威胁,只有让她成为他的,他才能够安心。
琬琰在黑暗中看着眼前这个狂霸酷炫拽的男人,他眼里野兽一般掠夺的光芒让她心惊,她知道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因为即使在最情动时,她亦很清醒。
脑中莫名的有一根怪异的弦在牵动着她的神经,随着他在她身上点燃了一片火焰的手,琬琰缓缓闭上眼,搂在他腰间的手由拒绝变成缓缓向上。
感觉到她的回应,席熙伦停下动作,低头凝着她,黑暗中,他有那么一刹那的心动,他伸手按住她的后脑,凝视她似感应到什么而睁开的双眼,他心中的那根弦猛然被拨动,一切似乎都不一样了。
他烦躁不安地顶开她的双腿,挤进她腿间,两人身体紧密的贴合在一起,他褪下裤子,将蓄势待发的昂扬抵上了她的柔软……
“叮铃……”安静的卧室内手机突然响起来,惊醒了两人,席熙伦仍旧深埋于她的颈间,充耳不闻。
琬琰推了推他,躲开他压过来的吻,“席熙伦,你手机响了。”
“不管它。”他湿热的吻已经一路向下,隔着衣服含住她高耸的顶端,她浑身狠狠一颤,猫儿一样哼出了声。
席熙伦满意她的反应,正欲加深这个吻,吵人的手机铃声却不曾停歇。“去接电话吧,这么晚了肯定有什么急事,我们……来日方长。”
席熙伦听到“来日方长”这四个字,终于不甘不愿松开她,想想都进展到这一步了,还是功败垂成,他恼的一低头,用力咬了一下她的胸,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去接电话了。
胸前传来的麻痛让她浑身都瘫软了,她紧紧靠在门边才能够阻止自己滑坐在地上。
她看着他颀长迷人的背影,她知道走出这一步,她就再也没有归路了。
席熙伦火大地拿起电话,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他僵了一瞬,缓缓看向黎琬琰。
琬琰说不出他那一眼里都有着什么,只是一股不安笼罩住她。
“雅静,怎么了?”
雅静?一个女孩的名字,虽然离得远,但是她还是听见电话里隐约传出甜糯的声音,她滚烫的身躯渐渐发冷,她不敢再听下去,仓皇逃进浴室里。
从一开始她就知道,席熙伦这样的人物不可能孑然一身,他身边必定有一个红颜知己,她从不奢求自己是他的唯一,可是听着他温柔地唤着另一个女孩的名字,她心里为什么会冒起酸酸的小泡泡?
席熙伦看着没入浴室门后的娇小身影,深邃的黑眸里掠过一抹复杂的神色,他一边听电话一边走出卧室。
等他再回来时,已是半小时已后,尹雅静磨人的功夫了得,缠着他说了半个小时还不肯挂电话,最后他不得不祭出杀招,“瑾源在旁边,你要跟他说两句吗?”
然后他满意地听到对面撂电话的声音。
回到卧室,卧室里没人,他皱了皱眉头,见浴室还亮着灯,他心念一动,一边脱衣服一边往浴室走去,走到浴室门口,他已经脱得一件不剩,迫不及待地推开门,然后……
他傻眼了!!
琬琰确实在浴室里,只是泡澡泡得睡着了,看见她一丝不挂趴在浴缸边沿,睡得正沉,小嘴微微的嘟起,可爱得让人心醉。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杀气腾腾的老二,欲哭无泪。
怕她着凉,只好拿了浴巾将她抱起来,走回卧室,他将她放在床上,睡着时的她很乖,无论他怎么摆弄她,她都不醒。
席熙伦帮她把头发吹干,然后套上他的衬衣,她依然睡得很沉,他心里充满了怜爱,再舍不得吵醒她,去浴室里冲了冷水澡,将浑身的火压了回去。
正如她所说,来日方长,她就在他眼皮子底下,今天做不成,明天还做不成?只要他坚定得到她的决心,她就别想逃出他的手掌心。
仿佛终于解决了一个恼人的问题,席熙伦躺在她身边,或许是他身上微凉的肌肤刺激了她,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席熙伦,我又在梦里看见你了。”
席熙伦一愣,然后脸被她捧住,就听到她咯咯的笑出了声,“哈哈,我终于抓住你了。”
然后,她凑上来在他唇上一阵乱啃,啃完之后眼睛一闭,把被她撩拔的浑身是火的席熙伦扔在一旁,又睡着了。
席熙伦简直哭笑不得,老二又雄赳赳气昂昂了。
琬琰的唇触上那两瓣柔软的唇瓣时就真的醒了,这不是梦,梦里她抓不到他,也感觉不到他唇上的温度。
她不敢面对他的嘲笑,只好装成还在做梦,假装睡着了,她知道自己是胆小鬼,可是要迈出那一步,需要她积攒一生的勇气,更何况,他身边除了一个潘朵,又冒出一个雅静。
她甚至不知道他结婚了没有?假如他已经结婚,自己的行为就是第三者,她怎么能容忍自己的爱成为破坏他婚姻的利剑?
琬琰第一次发现,要爱一个人好难,要放弃一个人更难。
……
自邢氏破产后,邢宅被法院查封,邢家一行人搬到了邢明泽之前为万莉娜买的公寓里。
邢夫人病倒了,邢明娇整天魂不守舍,唯一正常的就只有邢明泽跟万莉娜两个人。
邢家一无所有,邢明泽不愿意出去找工作,被别人耻笑,万莉娜眼见手里的钱快被他挥霍一空,急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后来听邢夫人说邢家当是帮黎琬琰母亲治病,花了将近一百万,她就把心思动在了这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