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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5想要不顾一切

    琬琰无语到极点,气哼哼地冲进了附带的小厨房里,一看琉璃台上放着一堆食材,她就想骂人。看来他是早就预谋好的了,她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她每次都斗不过他?

    琬琰切菜的声音像是要把席熙伦的脑袋砍下来,席熙伦会心一笑,明明这么吵,他却一点也不介意,甚至很快就将文件翻了一遍签好字。

    琬琰做好饭后,一声不吭地将病床上的餐桌竖起来,然后去端菜过来,重重地放在桌上,脸色十分不好。

    席熙伦看见她撅着嘴不乐意的样子,反而咧嘴笑了,他笑得憨憨的,甚至还带着一丝讨好的意味。

    琬琰见他笑,俏脸绷不住,也笑了。

    “行了,得了便宜还卖乖,快吃饭吧。”琬琰斥了一句,为了掩饰自己的无措,她连忙转身去小厨房里盛汤。

    席熙伦看着桌上的一荤一素,心里莫名感触,他不想放她走了,不管她是谁的棋子,不管她来到他身边会做什么不利他的事,他都不想放开她。

    琬琰盛好汤出来,看见他盯着米饭发呆,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不是饿了三天了吗,还不吃饭,饿傻了?”

    “你才饿傻了。”席熙伦幼稚的回了一句,看她空着手坐在他对面,他说:“你不跟我一起吃吗?”

    “不了,我回去吃,饭我已经给你做好了,现在我可以走了吗?”琬琰一心挂着妈妈,怎么可能吃得下?

    “陪我一起吃。”席熙伦放下碗,坚持道。

    “真的不用了……”

    “那好,那你今晚就待在这里别回去了。”席熙伦将碗一推,也不吃饭了,双手抱胸地盯着她。

    琬琰明明是站着的,却被他的气势所慑。

    “席熙伦,你不要总这么任性行不行?我还有妈妈需要照顾,我还要赚钱养家,我一天恨不得把24小时当成48小时来用,你就不能让我省省心吗?”

    “我的要求过分吗?我只是让你陪我吃顿饭,很难吗?”席熙伦冷冷反问。

    她越不想陪他吃饭,他就越要她陪,她越觉得他霸道无理,他就越要霸道无理。

    琬琰无话可反驳,她默默地回厨房再盛了一碗饭出来,拿起筷子吃起来。

    吃顿饭有何难,难就难在她怕自己越陷越深,她明知道他只是以捉弄她为乐,轻轻撩拔完她的心,然后用钱把她打发掉,她还是忍不住陷进去。

    席熙伦之于她,是罂粟是砒霜,沾染上不是瘾就是死,她怎么敢轻易靠近?

    她送了一大口饭进嘴里,饭太硬,她没有嚼细就往肚子里咽,哽得眼泪都流下来了。

    席熙伦见她委屈的样子,一股无名火从心头起,他一把抢过她的碗往桌上一放,“不想吃就算了,不用这么委屈。”

    琬琰坐着,也没去抢碗,她不是觉得委屈,而是觉得伤心,他到底把她当成什么了?招之则来挥之则去,他想干什么就不顾她的意愿干什么,他怎么可以这么霸道?

    眼泪吧嗒吧嗒落下来,开始她还能忍得住,到后来就抽噎起来。

    席熙伦瞪着她,让她陪他吃顿饭就这么委屈,他让她吃砒霜喝农药了吗?她食不下咽到这种地步?可

    是看她哭得越来越凶,大有孟姜女哭倒长城之势,他浑身难受起来。

    心里那种又涩又痛的感觉是什么?为什么折磨得他这么难受,他忍不住大喝一声,“别哭了,我叫你别哭了,你没听见吗?”

    琬琰被他吓得哭声一顿,紧接着哭得更大声了,他为什么总是对她这么凶?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他就没有对她和颜悦色过,勉强算得上的笑也是充满讥讽,她在他面前就像一个小丑,他一句召唤,她就殚精竭虑,浑然忘我。

    他一个不开心,她就手足无措,拼命想让他开心。

    可是她这么努力的付出还是不够,因为她永远不知道他下一秒会出什么奇招让她难过,这几天,她白天忙得没空想他,一到夜深人静,他就拼命往她脑子里挤,怎么撵都撵不走。

    她明明很困,十分渴睡,可是一想到他,她就睡不着。

    她想起叶瑾源说他的家人不在国内,他出车祸都没有通知他的家人,她想起他说她不去,他就绝食,她就再也不能安心。

    她想去医院看看他,又怕自己看一眼就会舍不得走。

    他把她的心搅得天翻地覆,却用一辆电动车就让她认清了自己的身份。她只是他无聊时的消遣,就像戏台上的小丑,用尽心思逗得观众欢喜了,散场的时候,却没人看见小丑的哭泣。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越落越急,他叫她别哭了,他一定烦她了吧,这样也好,他早点厌恶她,她就能早日解脱。

    可是为什么想到他会厌恶她,她心里就会这么难过?

    席熙伦看见她眼泪落得越来越急,那颗颗晶莹剔透的泪珠子像落在了他的心上,灼得他心脏一阵阵发紧,他更大声的吼她,“我叫你别哭了,听见没有,不准哭了!”

    琬琰不想哭,可是她却停不住,连日来的思念与委屈,让她情不自禁,只能用哭泣来宣泄心里涨得满满的疼痛,她哭得更大声了。

    席熙伦急得抓狂,“要怎样你才不哭,你说,你说!只要你说,我就办得到。”

    “我……”琬琰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自己要怎样才能不哭,她自己都无解,又怎么说得出来?她急得红了眼眶,却又说不出话来。

    席熙伦忍无可忍,忽然撑身跪在病床上,然后越过餐桌吻住了她的嘴。琬琰的哭声嘎然而止,她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脸。

    席熙伦见她终于不哭了,松了口气,早知道这样做可以更有效的解决问题,他早就这样做了。

    她的唇咸咸的,全是眼泪,他心里一疼,缓缓加深这个吻。

    琬琰完全呆了,她坐在床上,身体十分僵硬,被动地承受他的吻,甚至忘记了闭上眼睛。

    席熙伦也看着她,她眼泪汪汪的双眸里满满倒映着他的脸,莫名的勾动他的心,他一手撑在餐桌上,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吻得越发激狂。

    他吮着她的唇,舌尖在她牙齿上来回轻点,一股酥麻从两人相贴的唇瓣蹿向全身,两人同时闷哼一声,身体激颤不已。

    琬琰颤抖着,呼吸都停顿了,她感觉自己快要背过气去,唇上麻麻痒痒,她甚至能听到两人相濡以沫的暧昧声响。

    她不知道情况为什么突然演变成这样,被他如此缠绵又如此激狂的吻着,她整个人都要融化了,她忘乎所以,热切地回吻他。

    心里有种激烈的情感撞得她心脏发疼,她想要不顾一切再做一次他的女人。

    席熙伦敲开她的牙关,舌尖长驱直入,像王者巡视自己的领地一般,在她嘴里探巡了一圈,然后搅着她的舌,邀它共舞。

    她笨拙的回应,牙齿偶尔会咬到他,他疼得咝的抽气一声,继续吻她。

    琬琰听到他的痛吟声,她羞得满脸通红,他肯定会嫌她笨,连接吻都不会。可是她却不知道,她的笨拙让他有多欢喜。

    这是一个完全青涩的丫头,不会接吻不会上床不会取悦男人,却总是在不经意间唤醒他身体里最原始的渴望。

    他想要她想要得快要发疯了。

    他的手忍不住从她的衬衣下摆滑进去,这个女人有着纤细的骨架,圆润的身材,白皙的肌肤,手指滑过,娇嫩的肌肤让他浑身热血沸腾起来。

    那一夜,她衣衫半褪躺在他床上,黑色的床单映衬着她如白瓷般的肌肤,让他酒后的身体更加火热,他从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仅仅是看着,就让他热血沸腾。

    当他看到她的脸时,他有瞬间的愕然,是她,潘朵?

    可仅仅一秒钟,他就区分开了眼前的女孩不是潘朵,眉目虽像,但是潘朵的美更加让人难以忽视,而她,眉宇间含着一抹温润,像山间的溪流,清澈纯净,可身体却妖娆多姿。

    她不漂亮,却有着让男人的动物本性迸发崩溃的资本。

    他需要多大的毅力才能克制住雄性激素疯狂分泌的冲动?他站起来,打算却冲个冷水澡,身处在危险中十几年的他,对危险的敏锐触觉已经达到了变态的高度,他直觉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很危险,

    她,是他不能轻易碰的女人。

    然而下一秒,他就被她拦腰抱住,嘴里断断续续的申吟,“小哥……小哥……”

    怀抱软玉温香,他终是没能听自己心里的告诫,转身抱住她,他想,不过是个女人,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此刻,他后悔了,这个女人,他太小瞧了她对他的影响力。

    这三天,他都在焦躁中度过,每一次有人开门进来,他都以为是她,可是当看到进来的是医生或者是护士时,他的心又被失望给淹没。

    她在做什么呢,真的忙到连来看他都没时间,还是这是她欲擒故纵的伎俩?他不会上当的!要比耐心,他怎么可能输给她?

    他卧薪尝胆十来年,从命不值钱的小弟混到了大哥的位置,并且用计杀了羞辱他妈妈、强暴他妹妹、将他踩在脚下的那个混蛋,他的复仇才真正开始。

    他的耐心,从来就不会输给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