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的空气安静得有些诡异,耳畔那股温热一直漫延到下巴,琬琰感觉到自己的心脏狠狠地收紧了一下,然后快速跳动起来。她微仰起头,看着离自己仅一寸的俊脸,眼里浮现了一丝迷茫。
他有人格分裂症吧?否则怎么能将残酷与深情演绎得如此动人心魄,如果不是刚刚才被他威胁过,她一定会以为他爱上她了。
席熙伦看见那双迷人的水眸里浮现一丝迷茫,唇角微弯,伸手扣上安全帽的暗扣,轻笑道:“还有35分钟……”
耳边传来“喀”的一声响时,黎琬琰惊得回过神来,那边开好单子的老板拿着电动车钥匙与售后保修单过来,席熙伦接过来将钥匙塞进黎琬琰手里,“从这里到邢宅,大概半个小时的路程,一路顺风。”
“这车是买给我的?”黎琬琰惊讶地看着掌心的钥匙。
“你认为呢?”席熙伦不答反问。
“为什么?”
“就当是我吃干抹净后付出的代价吧。”
“……”
琬琰怒气冲冲地骑车走了,夜色下,她的背影越来越远,最终淹没在浓浓的夜色里。
席熙伦一手插进裤袋,缓步走出专卖店,看着她消失的地方,唇畔掠过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琬琰骑着电动车回到邢宅外,眼见铁门缓缓合上,她加大马力,在最后关头冲了进去,吓得关门的两名保安两腿发软。
她紧急刹车,回头见一老一少两名保安吓得不轻,扬了扬眉,巧笑嫣然道:“陆伯,陆大哥,对不起啊,没吓着你们吧?”
“大少奶奶,您吓死我了,要是出了什么事,叫我们怎么担待得起?”陆伯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刚才那一瞬间,他只看见一条白影“嗖”地从眼前蹿过,若不是心脏够强大,他只怕已经吓得昏死过去。
陆伯的儿子陆正中一脸不赞同地看着她,动了动嘴唇,却什么也没说。
琬琰“嘿嘿”干笑了两声,她要再晚一步,就得露宿街头了,虽然刚才她也被自己吓了个半死,好在有惊无险,“陆伯,我这不是没事吗?我先进去了,拜拜。”
她朝两人挥了挥手,骑着电动车往三层高的小洋房驶去,陆正中看着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眼前,久久都收不回目光,陆伯轻轻推搡了他一把,沉沉叹了一声,道:“正中,别看了,做事吧。”
黎琬琰停好车,拿着包走进客厅,一眼就看到坐在沙发上一脸深沉的邢明泽。她心里诧异极了,没想到晚上从来不回家的邢明泽居然在家,
想起在医院里他羞辱她的情形,她冷冷一笑,转身向楼上走去。
“站住。”邢明泽喝斥了一声,“你这是什么态度,没看见我坐在这里吗?”
黎琬琰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她越来越不能理解邢永涛为什么要亲手摧毁他儿子的幸福,只为帮她这个陌生人?
头皮骤然一痛,黎琬琰反射性的握住发根,扭头看着愤怒地双眼充血的邢明泽,离得近了,她才发现他身上酒气冲天,心里一惊,大声道:“邢明泽,你干什么?”
“小贱人,我干什么?你说我想干什么?”邢明泽揪着她的头发,将她拖向客厅中央,狠狠地摔在沙发上,然后扑过去,压住欲逃的黎琬琰,说:“我娶你回来,却连根手指头都碰不得,凭什么?今晚说什么我也要干你一次,才能消我心头之恨。”
琬琰的头皮被他扯得生疼,整个脑子都痛得发晕,他说话时喷出的酒气让她恶心的想吐。她连忙伸臂挡在两人中间,用力想要将他推开,他却岿然不动,猩红着眼睛撕扯她的衣服。
“不要,邢明泽,不要!”看着他发疯一样地撕碎她单薄的上衣,琬琰骇得浑身发抖。半年来相安无事的相处,她以为她够了解邢明泽,这一刻,她才发现,她从来就没有了解过他。
“老子愿意碰你是给你面子,给老子矫情什么?”邢明泽扯烂那片碍眼的破布,立即被眼前所见的美景给吸引了全部注意力,白皙如凝脂的肌肤上,那颤颠颠的雪丘,让人忍不住想狠狠揉搓一番,他惊叹:“小骚货,我居然没发现你的身材这么好。”
黎琬琰奋力挣扎,心里既绝望又屈辱,这个男人是她名义上的老公,他们之间无情无爱,甚至连最基本的尊重都没有,他终于肯碰她了,她应该高兴才是,至少她在邢家真正有了一席之地,等她再给邢明泽生个孩子,那么妈妈的医药费,就再也不用发愁了。
可是为什么,她这么不甘心?
邢明泽俯下身去,喷着酒气的嘴唇直接咬住她胸前的雪峰,一手握住另一只,蛮横地抓握起来。
疼痛使黎琬琰回过神来,她看着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的男人,抬了抬手想推开他,最终却无奈滑落下去。
如果生米煮成熟饭,才能保证她在邢家的地位,才能保证妈妈的医药费后继无忧,那么这副早已破败的身子给他又如何?
她的不反抗鼓舞了邢明泽,他骑在她身上,顿时有了种变态的快感,手下的力道越来越重,在她胸前留下一道道红色的指印。
屈辱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下去,琬琰偏过头去,痛得整张小脸发白,却一声不吭,默默忍受这极致的痛苦。
从嫁给邢明泽的那天起,她的心就被掏空了,她已不是她,为了妈妈的医药费,为了弟弟能继续学业,她放弃了她自己,放弃得那么彻底。
然而这一刻,她仍旧感觉到心揪得发疼,曾经她所憧憬的婚姻,不该是这样子的,就算无关情爱,但至少彼此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