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酥酥转身就走了,就留下墨凌西与墨星儿,两个人面面相觑。
小姐,我想跟你商量个事
何酥酥半夜里照顾了苏时闲,才回的客房,留了苏时闲一人在房里。
一进客房,就见着青柚朝她奔过来,要跟她商量事情。
干什么大惊小怪的?你还能有什么事商量了?何酥酥一进来就洗手。
洗到一半,何酥酥的手一顿,是被青柚的话吓住的。
小姐,我觉得若匀挺好的,处处细心
何酥酥没听进去后面的,但大抵意思是明白了。
果然一个人总是有意无意地提起一个人,结果只有一个,肯定是喜欢上了那个人
何酥酥轻轻甩了甩手上的水,两眼明亮地看着灯火下天真的青柚,果然,单纯也是一种罪过!
青柚宝宝,你说他给你买樱桃煎,给你添衣裳,给你端茶倒水,这样的事情我能不能做?
青柚不解,眨巴着眼睛,小姐,您说什么呢!您是小姐,我是丫鬟,这些事情自然您能做,可是怎么能让您做呢?
我的意思是,像这种是个人都能做的事情,任何人都能做到的,你就该考虑考虑,小恩小惠不值钱!
小姐您青柚更不理解,她家小姐怎么这样,奴婢知道小姐喜欢钱,可是真心换真心,谁说有银子就一定快乐呢?
何酥酥坐下,这几日照顾苏时闲,她一回来就练字。
眼下又开始拿出纸笔来练字了。
没别的意思,就是用来静心的,这两日在苏时闲那里,许多一举一动都闹得她有些心神不定。
你家小姐我,是喜欢银子,有银子,不一定快乐,但你试试,没银子那一定不快乐!何酥酥墨笔一放,抬起眉眼,咱们说人呢,说什么银子?
若匀在那儿,又不能跑了,是不是真心换真心,不用你着急去张罗!即便是!可饮水能饱吗?跟谁谈感情都有感觉的,少热血一上头就忘了自己。
日后这种背后聊外男的话,你悠着点,去了晋王府里,当心祸从口出!对你没好处,对我也没好处。
青柚映着灯火看她家小姐。
我知道说再多都没有用,凡事得自己想明白了,那比什么都强。
反正你只记住,跟着谁都是吃饭睡觉,不如跟着你家小姐我,有吃有喝,等日久见人心后,再做决定也不迟!
何酥酥不能说多,说多了青柚更听不进去了。
其实她是想说,如果只是吃饭睡觉,那还真跟谁都一样,以后她要做的事情,她不想因为青柚与若匀的关系,而牵涉到苏时闲。
更何况,苏时闲深藏不露,看起来是清流世家,书香门第,实则功夫不浅,若匀是他的手下。
他们是什么人,何酥酥都没弄清楚,她哪里敢把身边的人送出去。
青柚待她向来都是忠心耿耿,不说怎么帮着青柚,但至少不能让青柚吃了亏。
京城的春日里,也开始放晴,绿色想柔柳,开始抽出嫩芽,清风徐来,轻轻摇曳。
融了的冰山雪水,哗哗地流淌在河里,两岸的绿草油光水滑。
过了原野,就到京城里了!
何酥酥点头,顺着被风吹开车帘,探出头来。
她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原野,这两日初晴,草地上的水分都被蒸发地微干。
往后若是得了空,可以来这里狩猎!
何酥酥早就听青柚说,这片地方是皇帝狩猎的,平日里,平民百姓也可以在此地游玩。
她两手伸出马车窗外,任风拂过衣裳和手臂。
狩猎?我一个人来这里做什么?她连箭都认不全,还狩猎。
原本想着路上,可以让苏时闲教些本事给她。
结果她那日与青柚上山猎野兽,她的箭直接就射到了苏时闲。
当然,就她那点功夫,自然没有把苏时闲伤得严重,可苏时闲不教她了。
一提起刀刀剑剑的事情,何酥酥就挺愧疚的,虽说不是故意的,但此刻的她多少都有些尴尬。
拉下车帘,就把头缩了回去。
若是我有空,我也可以来!
马车里,何酥酥旁边的青柚,听了两眼放光。
回了京城,我就不比在广陵了,不一定能像以前那样自由,能够在外面跑跑跳跳,自由自在了。
我不一定能够出的来,更别说晚上皇家狩猎了!
不能出来?即便是高门大户,也没有将小姐一直关在家里的道理呀!
老早就听说晋王府里,王爷家教甚严,今日一听何酥酥这么说,看来是真的。
这个何小姐在京城里,或许日子也不大好过。
苏时闲衣裳一掀,翻身下马。
京城已经到了,前面就是晋王府何家的人,来接她的人倒是挺多的。
苏时闲一眼就看到了何酥酥当年的娃娃亲陆锦帆,嘴边一时就没忍住,你说你不认得多少人,但是来接你的,都是男子!
何酥酥眉头抽了抽,就看到了那些人,里面怎么还会有唐七,他不是在那中原做山匪么。
真是冤家路窄!
轿辇上的写着草书,何酥酥不认得,把草书‘晋’念成了‘岳’。
苏时闲轻轻转过头,看着身边仰着头,伸手挡住阳光的何酥酥,我是没教你吗?那个字你不认得?
何酥酥偏过头,瞪着苏时闲,这写的跟鸡爪抓出来似的草书,她怎么能认识?
这么跟你说吧,我上过学,但不代表我读过书!何酥酥嘴角勾了勾,欺负她书读得少!
那是师之惰!
若匀噗嗤笑了,何小姐这点脾气,公子您又不是不知道,您要是不放心,咱们不如一道去晋王府里头
去!去看看!
若匀没想到他家公子答应地这么爽快。
后来若匀一打探,才知道,原来今日,是何家嫡女满月之日。
陆锦帆在她们晋王府赴宴可以理解,可是怎么也跟着出来接何酥酥了,唐七怎么也会在
青柚,那前面那个,是不是晋王府的王妃?何酥酥看到那妇人,一袭金丝黄稠襄珠外衣,脸上堆砌满了笑意。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