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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4章:关心则乱

    慕容灏扶着瑢妃坐下来,他却发现瑢妃的背部隆起了一块。慕容灏眼神示意了一下楚倾宁,楚倾宁就绕到后面去查看了。

    楚倾宁伸手去碰了碰那隆起的部位,瑢妃立刻就开始呼疼了。慕容灏则是握着瑢妃的手,以防若是有什么万一,瑢妃会不受人控制。

    慕容灏的手很温暖,瑢妃握着就不愿意放开了,她的脸上还显出了几分激动:皇上,您总算是来看看臣妾了,您知道臣妾心里多想您吗?您一直不愿意来,臣妾的心都要死了。

    你折腾出这么大的事情来,不就是为了能够让我过来吗?慕容灏的嘴角多了一丝玩味的笑容,那一声冷哼毫不掩藏。

    瑢妃就有几分担忧了,她怀疑方才碰她后背的不是慕容灏。因为慕容灏如今如此冷漠,为何又要与她做这么暧昧的动作呢?

    瑢妃赶紧转身过去,楚倾宁就有些不方便看了。楚倾宁又不好惊动瑢妃,她就拿起了一块琉璃镜来着瑢妃。

    楚倾宁这块琉璃镜是她的宝贝,她一直都随身带着。琉璃镜别的本事没有,却能用来看人。这人的衣衫根本就抵挡不住琉璃镜。

    楚倾宁拿着琉璃镜来看瑢妃,她发现瑢妃的后背上有个大毒瘤。若是不及时切除,这毒瘤绝对是要害死她的。

    楚倾宁轻轻地蹬了蹬慕容灏的椅子慕容灏立刻会意,他直接让瑢妃抱到了床上。正当瑢妃打算反抗事,他就拿起昨夜的布条绑住了瑢妃

    瑢妃吓得大叫,楚倾宁却是眼疾手快将瑢妃的衣衫撕了。瑢妃开始大哭起来,因为她已然预料到后面的结局。

    瑢妃在那哭,楚倾宁从怀里拿出了一把匕首,她放在烛火上烧了烧,她就直接切开了瑢妃的那个毒瘤。

    楚倾宁手起刀落,瑢妃背后整个毒瘤全部切除了。看着瑢妃在流血,楚倾宁立刻就让荷香给容妃用一点止血药。

    说来也是奇怪,楚倾宁看着荷香只给了一点点的止血药,瑢妃背后整个伤口就凝固了。楚倾宁则是将毒瘤拿到了桌上,她切开毒瘤看了看。

    一开始,毒瘤与别的肉瘤根本就没有别的区别,甚至于慕容灏都不知道为何瑢妃会长出来。直到楚倾宁切到最后一层时,慕容灏才明白了这其中的深意。

    慕容灏是没有想到在这大的毒瘤中,竟然缠着一条蝉蛹。他看着蝉蛹长得异常肥硕,根本就不能当一般蝉蛹去看待。

    楚倾宁切开蚕蛹的身体,她就发现这蚕蛹是别有洞天。明明只是蝉,身上却长着人的五脏六腑,说不可怕都没人相信。

    随着肚子被切开,蝉蛹也发出了恶臭。慕容灏看着这蝉蛹,差点就没忍住要吐出来了。他就没想过史上还有这么臭的东西。

    楚倾宁直接将蝉蛹里面的那块跳动的心脏割除,扔在地上直接踩碎了。慕容灏闻到那股恶臭更深,直接就跑出去了。

    楚倾宁将蝉蛹给扔开了,她又去看了瑢妃。瑢妃显得苍老了许多,而这时候荷香却端着一碗东西进来。

    楚倾宁很熟悉这种味道,因为她之前就做过这种事情。她接过碗闻了闻,随后就将那碗东西灌进瑢妃的嘴里。

    瑢妃喝了那一碗东西,身上的伤口就开始恢复了。之前失明的双眼,如今已然得见光明了。

    一看见楚倾宁站在身边,瑢妃就吓得花容失色:你站在这里作甚?你快点滚出去!对了,为何我的眼睛会看见了?你是不是将小帝姬的尸骨给炖了?

    我让慕容灏以皇权逼迫荷香这么做的,你是不是很惊喜啊!楚倾宁脸上的笑容带着诡异,一旁的荷香忍不住掉下了眼泪。

    荷香知道楚倾宁这么做事维护她,不然若是让瑢妃知道是她炖了的,定然是要将她拖出去杖毙的。

    荷香立刻就跪下来了,瑢妃那个位置根本看不到荷香,楚倾宁却是看得很清楚。她点了点头,又眼神示意让荷香赶紧离开。

    荷香自然不敢不从,她知道楚倾宁从一开始就在救她的命。而且楚倾宁不止救了她的命,还救了瑢妃的命,她是不想再给楚倾宁添麻烦了。

    楚倾宁看着荷香离开了,她便发功将门给关起来了。她也是时候和瑢妃谈一谈了,瑢妃居然偷走了她的书,她可不会轻易放过瑢妃的。

    瑢妃发觉楚倾宁的脸上有些不对劲,她的心里莫名有几分担忧,她害怕是她之前的事情东窗事发了。

    楚倾宁并没有显出怒发冲冠的样子,反而是气定神闲地坐在那:瑢妃,有些事情还是说说吧?你明明就是那种有贼心没贼胆的人,不必在这时候和我胡扯了。你偷走我的书,我是知道的。

    我胡扯了?你这话说得还真是有趣,我何时有过胡扯?瑢妃的脸上满是淡然,她才不会承认她的错误。即使楚倾宁把话说透了,她还在那坚持着。

    楚倾宁心中不悦,脸上却仍旧保持着笑容。她甚至连翻都不翻瑢妃的东西,一言不发转身就离开了慈云殿了。

    楚倾宁方才给瑢妃用的药可不一样,她才不会那么傻以正常的药救治瑢妃。瑢妃如此阴险,这一次她要瑢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楚倾宁走时还顺道带上了门,她都为了这一场好戏准备了这么久了,她可不能在最后关头掉链子。

    楚倾宁一出来,慕容灏就送楚倾宁回去了。由于担心这宫里人多口杂,慕容灏对瑢妃的事情并没有多问。

    到了清宁阁以后,慕容灏与楚倾宁进入内室,慕容灏就问起了此事:你说说吧?到底最后瑢妃的下场会是如何?

    放心吧,她绝对是不会命丧黄泉的。只是吃点苦头,不碍事。楚倾宁说得那叫一个轻描淡写,她承受的可比瑢妃多得多,瑢妃那点在她看来就是九牛一毛。

    慕容灏倒不怀疑楚倾宁,因为他知道楚倾宁的性格如何,她习惯了楚倾宁淡漠的样子了。他推开了门,推着轮椅就出去了。

    离开了清宁阁,慕容灏就回去庆和宫了。他得好好陪着温妍,他担心温妍现在仍旧是惊魂未定。

    慕容灏来到庆和宫时已过了午膳时候,温妍呆呆地在那坐着,看起来有些神情恍惚。慕容灏看着就心疼,急忙驾着轮椅上前去。

    见慕容灏来了,温妍就起身行了一礼,推着慕容灏回到内室了。她今日一整日都是魂不守舍的,她自己都有些担忧了。

    慕容灏伸手摸了摸她的脸,明眸肿还带着怜惜:妍儿,你这是如何了?你能不能不要这副样子?你知道吗?每次看到你这副样子,我都很担心。是不是你还有哪里不舒服?

    今日我一日都在走神,我有些不高兴而已。温妍回答得很冷淡,慕容灏就让她继续睡一会儿。他猜测是太医院的药分量太重,导致温妍吃了以后承受不来。

    慕容灏则是坐在床前陪着温妍,温妍不一会儿就睡下了。慕容灏伸手拨弄她凌乱的青丝,她都毫无反应。

    温妍安然睡下,慕容灏却没有急着离开。因为他也很疲惫,他也想要好好地休息下,他就在陪着温妍了。

    温妍睡得很熟,慕容灏低头还能听到她浅浅的鼾声。慕容灏却觉得温妍睡着的样子异常可爱,还轻轻地揉捏着她的小脸。

    温妍并没有醒过来,她在那睡着别提多舒服了。慕容灏倒没有逗弄她很久,折腾了一会儿就放开手了。

    温妍睡到了黄昏日暮才醒过来,她懒懒地爬起来,她还能闻到那股熟悉的君王襄。她抬眼一看,她就见到慕容灏低着头在微笑。

    温妍缓慢地爬起来,脸上还带着倦意:好舒服,你还不去批阅奏折?你作甚还留在这里?这么多奏折堆在一起做你会很累的。

    还好,陪着你就不辛苦了。起来吧,推朕出去走走。慕容灏伸手握住了温妍,温妍自然是乖乖起来了。她披上了一身桃色的外袍,她就推着慕容灏出去了。

    或是昨日担心了一晚,温妍今日睡饱了起来,她反而觉得多了几分安逸。她推了慕容灏走出去,橘色的夕阳打落在荷花池上,她居然有心境去欣赏这其中的美好。

    温妍坐在慕容灏身边,静静地与他一起看着夕阳落下。她的心中十分安宁,连靠在他身上等我动作都变得慵懒。

    慕容灏打了个哈欠,温妍就推着慕容灏回去了。她都忘记了他坐在她身边坐了一下午,是时候让他去休息休息了。

    温妍推得很快,可慕容灏还是在轮椅上睡着了。温妍看着他睡下了,她就把速度放慢了下来,闲庭信步地推他回庆和宫。

    温妍让小武子帮忙,慕容灏被抬回到床上休息。慕容灏这一次睡得很死,小武子这么折腾他都没有醒过来。

    温妍安顿好了慕容灏,她就去清宁阁一趟。她总是得亲自与楚倾宁道谢的,她还特地选了几份礼物才过去。

    到清宁阁的时候,温妍正好碰见楚倾宁在刺绣,她便礼貌地敲了敲门。楚倾宁抬眼看见是她,她立刻上前去行了一礼。

    温妍将楚倾宁扶起,楚倾宁便带着她坐到偏殿那。温妍冒昧前来,楚倾宁是毫无准备。

    温妍让之桃放下礼物,她便起身与楚倾宁行了一礼:这一次多谢您了,倾贵妃娘娘。您的大恩大德,妍儿没齿难忘。今日冒昧前来,万望海涵。

    你太客气了,快些坐,往后都是一家人了,何必这么客气?楚倾宁自然是拉着温妍坐下了,温妍在宫中位份比她高,难道她还能心安理得地接受温妍吗?

    温妍坐下来后,楚倾宁又开始绣制她的嫁衣。温妍看着楚倾宁绣的图案栩栩如生,她对楚倾宁是心生佩服。同样是女子,她比起楚倾宁是差了一大截。

    温妍在隔壁看着,楚倾宁倒是觉得有几分莫名其妙。她总觉得温妍应该是很熟悉的,可温妍却表现得很好奇。

    楚倾宁亦不好问,她就继续做她的嫁衣,温妍却忍不住问她了:倾贵妃,其实这些不是可以由下人完成吗?您何必要弄得自己这么辛苦呢?您陪着王爷就是了。

    闻言后,楚倾宁就更觉得不对劲了。在这时候,她忽然想起温妍根本不来自于苏黎,她想大概是习俗不同,不然温妍不至于不知道。

    楚倾宁嘴角的笑容更深,温妍的心里就莫名有些紧张。她想来想去,她都没想到有亲自做嫁衣这一说。她想是她涉猎太少,这一方面还有太多的空白。

    楚倾宁看着温妍苦思冥想,她便给温妍解释道:我都忘了,你不是苏黎人。我告诉你,这嫁衣还是自己绣的好。这是对婚姻的期待,还有对他的爱。只有那些不情不愿的,才会让别人去缝制嫁衣的。

    原来如此,看来是我不够入乡随俗了。温妍的脸上多了几分尴尬的笑容,她还是第一次在历史方面丢脸。既然楚倾宁说了,她当然得记着了。

    温妍也看着天色不早,她就不打扰楚倾宁做嫁衣了。楚倾宁怕她回去不安全,还让清雨将她送到回庆和宫。

    到了庆和宫时,慕容灏已然醒了。温妍一来,小武子就让温妍赶紧进去。温妍就猜到慕容灏找不到人开始发火了。

    温妍推门进去,慕容灏一脸气急败坏地看着她,她却是云淡风轻地看回去:你现在又在闹什么?你就告诉我你要闹什么?我不就过去倾宁那找了她一下吗?你现在用不用这么生气?

    我是生气你不乖乖地留在这里,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去乱跑很危险。慕容灏的脸上多了几分无奈,他就弄不明白为何温妍心可以这么大。

    见状,温妍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她默默地找了个椅子坐下,她也不理会慕容灏,就在那做自己的事情。

    慕容灏拨着轮椅过去温妍那,温妍仍旧是不理他。她是心里觉得冤枉,她不能由着他继续折腾,她这一次是非要给他一点教训。

    慕容灏见温妍不理会他,他又拍了拍温妍,温妍直接将一旁的书拿起扔在桌上:你到底是不是觉得我就是个废人啊?你要不就直接把我锁起来好吗?画地为牢就得了!下旨啊!下旨软禁我啊!这样你还省了要摆脸色给我看!

    我是关心则乱,你是知道瑢妃一直都不让你好过。慕容灏的脸上多了几分无奈,瑢妃是她想动很久却不敢动的一个人。

    温妍却已然是气疯头了,她根本就不管慕容灏的感受,只是在那撒气:你又不杀了她,你又不杀了我?你是要我自杀是吧?我和你无话可说,你不要缠着我了,我上房顶冷静一下。

    温妍可不是开玩笑,她直接摔门出去了。她让之桃找来了梯子,直接就坐在了房顶上面了。房顶上冷得很,不一会儿她就直哆嗦了。

    小武子见慕容灏的腿有伤,他故意将梯子撤走,以轻功上了房顶。他知道温妍又在闹小孩子脾气,这一次慕容灏不能劝,他就帮着慕容灏劝。

    小武子站在房顶上,温妍却是视若无睹。她的心里还有气,即使是慕容灏上来了她也一样摆脸色。

    小武子叹息了一声,向温妍行了一礼便劝道:娘娘,您还没有玩够吗?您何必要这么来回折腾呢?其实您也是知道皇上的,皇上经过了太多的杀戮。您难道觉得若是有条件,皇上不会考虑将您绑在身边吗?

    那小武子你是来完成他的愿望是吗?来,赶紧的,磨磨蹭蹭的是要作甚。温妍伸出双手给小武子,小武子自然是规矩地推开了。

    小武子可不敢绑温妍,慕容灏将温妍当成是宝贝一样。小武子若是绑了,这项上人头是不想要了。

    温妍见小武子不满,她就将手收回去了。她都已然表现臣服表现得如此明显,小武子不成全这怪不了她。

    小武子就站在一边,温妍倒是有些担心他会将瓦片踩破,她就让小武子坐下来了。她的屋檐已然莫名其妙没了,若是连房顶都没了,庆和宫她还能住下去吗?

    小武子坐了下来,他继续温和地劝导温妍:娘娘,您想知道皇上的幼年吗?我相信你若是知道了,你定然不会继续与他闹脾气。他最相信的人是你,即使是奴才,也比不上您的万分之一。

    你说的是十五年前的往事吗?不妨一说。温妍的脸上多了几分好奇,她还真想知道一下慕容灏的过去。她总觉得他会是个很有传奇色彩的人。

    小武子点了点头,随后就开始讲起慕容灏的过往:宫中原是有十七位皇子的,您知道为何记录在册被杀死的只有六位吗?因为剩下的十一位,一位是尚还在人世的清河王,剩下十位,都是在婴儿或是少年时亡故的。皇上比清河王大几年,皇上做事可比清河王利落。

    利落?你不会是说这几位都是皇上杀的吧?独力杀死的吗?温妍免不了多问了几句,那段往事她有着异乎寻常的好奇。

    温妍自小钻研宫闱历史,她其实知道这其中有很多残忍,可她并不介意。她反而觉得这样才更加真实。那些虚构的民间故事,听着就觉得有几分假。

    温妍深知慕容灏的手里是有不少人命的,她也想知道慕容灏到底杀了什么人。她并不觉得这有什么,毕竟人没有绝对的好,也没有绝对的坏。

    小武子见温妍如此好奇,他便继续说下去了:在这十位皇子中,有三四位还是襁褓中的婴儿,皇上是独力杀死的,至于剩下的六七位。这则是皇上借着嫔妃与先皇的手杀死的。

    当年皇上应该也就十岁左右吧?居然那时就有如此心机与胆量?温妍是不免有些惊讶,她来到异世并非没有杀过人,在杀前几个时她的心里亦是想法甚多。

    温妍是杀人杀多了,渐渐的她才没有感觉了。她之前以为慕容灏也是一样,然而今日小武子这一说,她发觉她看到的真相与她的想象是相悖的。

    温妍感觉只要是有需要,慕容灏就会杀人。只是十岁就知道要去夺嫡,她就真不知道如何评论慕容灏的母妃了。这年纪实在是小了点,不该这么快就去接触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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