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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5章:疯子大夫

    那种感觉并不好,她不想被任何人误会。她知道那母女俩的性格,特别是柳清城,肯定是会造谣。

    柳清城本就长得好,这要是再装出一副可怜样倚老卖老,她担心她真的无端惹祸上身。

    回到房中,她就开始想对策了。

    让柳清城滑胎只是个开始,她还要毁掉那个青青。青青扇了她一耳光,那样的经历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她想来想去,还是要考虑毁掉青青的守宫砂。因为她很清楚守宫砂这种东西才是最要命的,这样才能真正打击到柳清城。

    柳清城最心疼的就是这个女儿了,她要毁掉的就是柳清城心中的最爱,这才可以平她心头之恨。

    三日之后,柳清城真的出事了,她怀上的孩子滑胎了。为此,她哭得很厉害,就好像是被割掉了心头肉一样。

    看着她哭得这么凄凉,温妍的心里却带着暗笑。她不喜欢的人终于遭到报应了。而这一件事也让家主细查。她是一点都不怕,三日了,那些东西早就被她毁尸灭迹了。

    如她所料,官府仍旧是没有找到任何线索。就算是大夫也来帮忙,也还是找不到什么线索。当然,这也有她的原因。

    因为她把放了只猫把煲给打烂了,煲的碎片也跟着被处理了。她还往别的锅里放了点藏红花的香包,把大夫和官府的人引导到一个错误的地方。

    这一群酒囊饭袋,最后还是没有成功地找出真相。她是松了一口气,这次算是掩盖真相成功,这绝对是一件非常值得高兴的事情。

    她看着大夫和官府的人灰溜溜的离开,心里面可以说得上是暗喜。她总算是看到柳清城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

    那种绝望的样子,她看着就有种莫名的喜悦感。她之前就没有试过这么做,都不知道原来这么做特别爽。

    这一件事是严重地打击到柳清城了,柳清城本来是想要借着这件事情走入温府,成为温家二姨娘。因为只有成功嫁入温家,别的事情才可以有机会。

    就是因为这个意外,导致她什么都没有了。而且因为滑胎,她开始掉发和长斑,若不是有厚厚的脂粉,她实在是受不了这样的日子了。她怕脸上的粉越来越厚,他会慢慢厌弃她了。

    而很不幸的是,浩辰国开始出现战事了。家主不得不为此而奔忙,他又是大臣又是生意人,现在这种时势必须要忙起来了。

    至于家庭,自然是让主母继续管了。没有了家主当靠山,柳清城也作妖不了了。

    看着柳清城失势了,她自然是忘不了在这个时候过去烧一把火,没事就过去柳清城那坐坐,和她谈谈;人生道理。

    反正现在柳清城又无法推开她,她总是能够找到机会的。

    只是,她这么做得久了,主母就有些不悦了。

    主母亲自去找到她,并因此事教训了她一顿:;妍儿,娘从来为难过你。娘也知道你不喜欢柳姨娘,娘也不喜欢柳姨娘。只是你不要用这么激进的手段,这太容易被人枪打出头鸟,你不明白吗?

    听到主母的教训,她并没有任何辩驳,而是乖乖地跪下认错:;是妍儿这一次太过分了,妍儿知错。

    ;妍儿只是看不惯她整日碍着娘的眼。娘既然都这么说了,妍儿定然是不会再去造次了。娘,近日柳姨娘似乎身体不大好,您看要不要找个大夫来瞧一瞧?

    此话一出,主母的脸上就多了几分犹豫。她也找了人来盯着柳清城,不然温妍做的那些事情她不可能会知晓。

    至于找大夫这一件事,她却有些举棋不定。毕竟这若是柳清城被治好了,那还不是多了个敌手吗?

    她现在都被府里的事情弄得焦头烂额,实在是不想多一个人来添堵。这若是不治,别人又该说她凉薄了。

    正在她发愁之际,温妍就凑到她的耳边献计道:;主母,我们可以拆东墙补西墙。您想啊,若是您就这么让她在这耗着,别人定是要骂你恶毒了。

    ;与其让她被治好,不如让她伤着别处得了。目前找个大夫把她原有的病治好,只要方子有几种药削弱她的身体。她照样是长命不得。

    闻言后,主母便点了点头,将此事派给她做了。她行了一礼便离开了,她这一次必须要将柳清城弄死。

    不然柳清城一天喘着气,她就一天没有好日子过。趁着现在家主不在,赶紧斩草除根。再晚一点,大概斩草除根就做不到了。

    她穿上男装到外面去,四处寻找大夫。

    她得找一个嘴巴严实的,毕竟这件事情不能再有人知道了。她如今举步维艰,她不能再出别的乱子了。

    一直到城郊,她发现了一个疯子大夫。这大夫衣衫褴褛,身上散发着一股子异味。可就是有许多的穷人去找他看病,而且他还真的收很少钱。

    她想着这大夫收富人定是会收多,便上前去问问了。

    这一问,那疯子大夫就出了一百两的天价。

    她毫不惊讶,浅笑着将一张银票给了他:;先生只要有本事治好小女子的病,一百两又算什么?小女子愿意承包城中贫民窟的贫民半年温饱。只是这个前提是您得治好我的病,不然一切免谈。

    ;姑娘阔气,那就请借一步说话吧!疯子大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她就随着疯子大夫去到了一个破庙里面。

    那里头除了一些日常的物件,还真的什么都没有。整个寺庙显得十分破旧,甚至连供奉的佛像都蒙上一层厚厚的灰,完全认不出来了。

    她和那疯子大夫各坐到一张毯子上,她看了看四下无人,顿时压低声音向他开出要求:;你看看能不能帮我来一计拆东墙补西墙。我家有个姨娘甚是不安分,作为嫡女,我受命于娘亲,专门请人好好整治她。

    ;这不是害人的生意,影响不了先生悬壶济世的名声。而且这些贫民先生如此在乎,我也能解了先生的燃眉之急。

    那疯子大夫忽然就沉默下来了,她也不着急,就静静地等着疯子大夫的回答。她很清楚,现在办事唯一安全的也只有眼前的疯子了。

    这疯子不疯,可城中之人看不起他便污蔑他。以讹传讹,大家就都觉得他疯了。他的疯,正是堵着他不老实的嘴的武器。

    她看疯子大夫思量许久,仍旧是不说话,她就有几分担忧了。若是这疯子大夫不帮着她,她也找不到更加合适的人帮忙了。

    可现在她只得等下去,是她求着那疯子办事的。

    等了大概半个时辰,疯子大夫总算是愿意开金口了:;好,我帮你,但你不要忘记了那些难民。还有,你也得让人伺候伺候我梳洗吧?我若是蓬头垢面地出现在你家,怕是见不着那位姨娘的。

    此话一出,她便拍了拍手,两名家奴就将他带走了。她作为主人,自然是带着疯子大夫从后门回去的。前门太危险了,她怕会有人识穿她的计谋。

    从后门进去后,疯子大夫就交由家奴们伺候了,她则是回到房里做那个待字闺中的大姑娘。那个疯子也是时候换张脸了。

    日日蓬头垢面的,除了那群穷鬼外,还有谁会理会他呢?

    等了一阵子,之桃就告诉她大夫已然梳洗好了。她就吩咐让家奴将他送出去,待他从前面敲门进来,她则是到时亲自去接待。

    得令后,之桃就真的去做了。

    还没一炷香的时间,外头就有人禀告有个自称大夫的人来了。她立刻让人迎进来,又让之桃请了柳清城出来。

    再次见面,她发觉这疯子大夫还真是俊朗。

    而且眉眼之间带着仁厚,倒是有几分老实人的感觉。

    她走上前去,向他说起了柳清城的病况:;大夫,我家姨娘是身体不舒服,整日又晕又吐,有时候还会腿脚发软。听闻有日夜里还口吐白沫了,您赶紧去看看。

    那大夫一走上前,柳清城的脸色忽的变得煞白。她立刻将手缩起来,脸上带着说不尽的紧张。大夫倒是从容,还伸手示意了一下:;您如今就不要躲躲闪闪的,这不是病了吗?难道这么多年了,你还改不了那老毛病吗?放心吧,我只是来看看你。

    ;当年是我不对,你也不能全怪我吧?我难道还是故意这么做的吗?就当是我求你,离开好吗?柳清城脸上的神情显得有些扭曲,双手合掌一直对着大夫拜。

    只不过,大夫才不会理会她。

    趁她不备,大夫就抓着她的手摁在桌子上,随即就开始与她诊脉。她一直都想走,温妍便上去帮着大夫,按得她是动弹不得。

    不一阵子,大夫就松开了手,温妍也跟着松开对柳清城的桎梏。柳清城显然还是惊魂未定,被松开了也保持着那个姿势。

    大概一盏茶的时间才算是恢复过来了。

    而那个大夫,还故意盯着她的眼睛,阴阳怪气地禀告道:;姨娘,您这病是真的不好治。这轻则是能够活个十来年,重则是只得活个几日。您也不要怕了,现在已然来不及了。您若是要怕,不如就想一想应该如何过下去。

    话音刚落,柳清城就紧紧地抓着那大夫的衣襟不放。看着现在场面这么混乱,温妍便让之桃一个手刀将其劈晕过去。

    随着她的昏倒,整个场面才算是恢复正常了。

    随即,她就让之桃将柳清城送回到房间里头,她实在是不想要看着柳清城。

    柳清城一直给她一种很碍眼的感觉,即使柳清城已然昏迷过去了。

    待之桃让人将其送走,温妍才向大夫行了一礼道:;让大夫见笑了,平日她在家里也是如此横蛮,若是看不惯什么事情,就喜欢直接走过去不分青红皂白教训人。您就说说吧,她到底是发生了何事?

    那大夫的脸上多了几分黯淡,她怀疑这个大夫可能是喜欢柳清城许久。不然不可能在这个时刻停住,她就怕他现在是想着曾经两人如何花前月下。

    否则,她整个计划还真的是被这个大夫给毁掉了。她绝不容许这种事情发生,若真的发生了,她绝对是要采取报复行动的。

    她的心里是风起云涌,他却仍旧是旁若无人。静下来许久,他才缓缓开口道:;我真的没有见过人在滑胎药里头下毒的。

    何况这种毒药非常昂贵,玉米芯很强,不应该是杀寻常人家的姨娘的。您能否说说这位姨娘有何特别之处?因为正常而言是不会这么做的。

    她倒是有些奇怪了,她记得她就是按着那方子收拾的药,哪还有下什么毒?

    她也没发觉里头有什么名贵的药材,可他来了这么一句,她就该怀疑这屋里头是不是也有人恨她。

    她想来想去,最后不得不怀疑到了主母的身上。因为有那个财力和能力不知不觉下毒的,应该就只有主母一个人。若说是家主,反而有些不正常。

    她默默地叹了一声,凑到大夫身边解释道:;这些家事十分复杂,你还是不要继续想这件事情了。既然那是名贵的毒药,那是不是说你之前说的是否是真的,你就直接告诉我吧?你是知道,我给这么多钱只是为了要了她的命,别的我都不想理会。

    此话一出,他默默点了点头,之后就告退了。

    她却没有这么快可以安心下来,她还让人去盯着他。她是怕他的话不过是说说而已,她不需要这些虚假的消息。

    跟了几日,回报的人都说他没有异常。

    她还是谨慎地让人继续盯着,她不想她的计划有一点点的纰漏。她要的是整个计划的完美,柳清城的万劫不复。

    在过去的几日里面,她是每日看着柳清城喝药的。柳清城刚开始还会反抗,自从她打了青青一顿,柳清城总算是学乖了,一日日都有喝药。

    而且她还有极其严格的标准,就是在喝药后的两个时辰,柳清城是不可以去上茅房的。她宁愿辛苦一点,也要盯着柳清城这么久。

    这种事情她做得多了,青青又开始故态复萌,在她的面前大声嚷嚷:;您是不是也太过分了?凭什么我娘喝药后一个半时辰不能去茅房,要在这里给你监视。你这就是在公报私仇!我告诉你,你不要以为你会几个招式就了不起,我可以告诉干爹的!

    ;还真是本事,现在就喊干爹了?你是不是也太着急了一点?

    温妍的眼神绘尽不屑,她是恨不得给青青呼两耳光。她也算是不要脸的见多了,这么不要脸的还是第一次见。她觉着她还是道行不够深。

    闻言后,青青却显得十分嚣张,还从怀里拿了块玉佩出来。

    她夺过去看了看,还真觉得和街头十文钱一块的很像呢!她还记得她之前送给之桃的那一块,似乎还是那一块值钱一点点。

    不过她不懂得辨玉,还是不要说太多话了。

    她就害怕这话一说多就错多,她不想在这二人面前出洋相。既然人家都有信物了,她就当作是吧。

    她将信物还给青青,一脸坏笑地回应道:;青青,干爹不如亲爹啊!就算退一万步,让柳姨娘成了主母,你觉得你和家主就是亲父女了吗?

    ;到时候若是姨娘没给生出个儿子,那你的日子就指望不上好过了。对了,就算是生了也与你没有关系,他对那个儿子好罢了。

    ;你就不要说了,到时候真有那一日,我第一个惩治的就是你!青青的脸上写满了愤怒,而她看着就像是看笑话罢了。

    青青与柳清城只不过是两个跳梁小丑,就是真给穿上龙袍也不会有太子的命。

    她不再继续与青青争辩,转头就离开了柳清城的房间了。

    如今时间都过得差不多了,她是没有必要死盯着那不放。柳清城既然不愿意乖乖地,她有的是办法去整治柳清城。

    回到房里,她就懒洋洋地坐在椅子上面,之桃则是帮着她揉肩:;姑娘,您说您这么一弄,柳姨娘以后是不是就没法迷惑家主了?您为了主母做了这么多事,也不知道主母的心里面是不是真的收下您的好。您始终与她不是母女。而另外一个,却是她的亲妹妹。

    ;你还真的是够天真的,你觉得这种妹妹谁能受得了?这不是明摆着是要让她难看的吗?她的脸上多了几分无可奈何的笑容,之桃倒是有几分尴尬。

    她看着之桃那一脸窘迫,却没有理会的意思。她个人不是很喜欢管太多,之桃之前有些单纯的观念很应该改变。

    这还得让之桃慢慢去领悟,不然她什么都说出来了,之桃不就都不需要想吗?她是不愿意之桃一直过着这种没有脑子的生活。

    想了好久,之桃才算是明白了,脸上多了几分笑容:;我明白了,姑娘的意思是主母也想要将她除之而后快,所以是不会伤害姑娘的是吧?

    ;姑娘您这么做,是不是也想着逼迫柳姨娘做些过分的事情出来,然后让主母铁了心去弄死她?到时候姑娘再帮一下主母,一切就在姑娘的掌控之中了。

    之桃这么说也没错,即使她觉得现在主母就已然恨透了柳清城。但是她还是需要继续发力,将这种恨意发挥到极致。

    主母的狠心才是她最大的武器,她必须要将柳清城撵出温家。

    她看着现在计划一步步顺利执行着,很快她就能够得到最好的结果了。她的心里免不了有些欣喜,她也不说出来,反而是默默地演绎着心事重重的模样。

    只可惜,在这个重要关头时,她却听闻了街头巷尾传的一个消息,浩辰国与苏黎国打仗打败,皇上急着欲封一臣子的女儿当公主,送到苏黎国那联姻。

    得知以后,她就急忙去找主母问清楚了。她不想要被送去和亲,她担心这一送去就没有机会回来了。

    以温家在朝廷的势力与温家主的野心,她真的不敢保证她可以舒舒服服地熬过那一日。

    她跑到主母的房里时,发觉主母正在整理东西。见她来了,主母便将她叫到身边,语重心长地嘱咐道:;如今有个好机会你可以逃出去,你去和亲便?离开温家这个地方,你去到哪里都好。去到宫里时记得要好好表现,别让其他官家姑娘看了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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