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大部分的蛊虫不同,嬢嬢笑喜阳惧阴。
白天可以出来闲晃,晚上却是一定要钻到人体内或是陶土罐子里。
苻霖和大黄狗两人蹲在蛐蛐草旁边,等着嬢嬢笑自己寻过来。
“来咯、来咯。”
大黄狗轻轻怼了一下苻霖。
苻霖顺着大黄狗手指的地方,眯着眼睛仔细看了一会。
果然,跟昨天差不多的胖虫子从草丛里钻了出来,冲着他们的方向灵巧地蠕动过来。
“走你!”
苻霖拿着罐子,大黄狗拿盖子,俩人一下就把胖虫子捉住了。
“大霖,接下来怎么办?”
“嬢嬢笑怕月亮,咱们先回去,等晚上再出来。”
后天就是十五了,现在月亮不是最圆的,可也很明亮。
苻霖回来后,就给它换了个装黄桃罐头的玻璃瓶子。
自太阳落山开始,他能感觉到玻璃瓶子里的胖虫子动来动去、似乎很不安。
月亮升起来了,苻霖和大黄狗就拿着瓶子去了院里。
“大霖,这能行吗?”
“先试试呗。”
无字卷轴上写了,嬢嬢笑怕月光,让月光照久了会蜕皮、甚至慢慢干瘪。
玻璃瓶子里的胖虫子蠕动了速度明显慢了下来,不到半个小时,就已经趴着不动了。
“它死了吗?”
大黄狗觉得有些肉疼。
十几年前,有人想花三万块钱跟外婆买一只,外婆都嫌少没卖。
这要是放到现在,得多少钱啊。
苻霖也不知道嬢嬢笑到底死了没有,只是说再等等。
俩人从八点一直坐到十点,嬢嬢笑终于开始蜕皮了。
“嬢嬢笑的皮蜕是可以入药的,估计能卖钱,一会记得收起来留着。”
“大霖,其实哈,要是它活着,卖得钱估计更多。”
大黄狗把三万块钱的事说了,苻霖表示;后悔,现在就是特别的后悔。
“算了,就当为民除害了。万一卖给了别人,他们再用这虫子害人怎么办。”
苻霖这么安慰自己。
大黄狗真的听进去了,还觉的苻霖说的很对,冲着他就竖起了大拇指,
“哥们,有觉悟!”
连着两三宿通宵不睡,苻霖现在已经习惯这个生物钟,现在正是精神的时候。
“成了。”
快到一点的时候,玻璃瓶里的嬢嬢笑已经彻底干瘪了。
苻霖怕它再搞一出回光返照,于是死命地晃着玻璃瓶子。
大黄狗眯糊了一小会,醒来就看见苻霖在院子里舞舞扎扎、比比划划,
“大霖,你是调酒呢,还是梦游呢?”
嬢嬢笑干瘪之后变得很脆,剧烈晃动之后,已经碎成了两三节。
老张和张红趴在窗户边,看到院子里苻霖把玻璃瓶子放到石桌上,就走出了屋,
“小哥,这就是那害人的东西?”
老张瞅着这个虫子若有所思。
“应该是。”
除了嬢嬢笑,苻霖找不出别的原因。
他回来的时候,跟老张和张红简单的提了一句这个虫子。
只说它钻进人体,会影响生育。
“就是这个东西害得我抱不成孙子?”
张红一心想抱孙子,自然最关心的也是这个。
“我是这么猜的,到底是不是,还得喊你们儿子检查一下才能确定。”
“我去喊。”
张红转身进楼里取喊人。
苻霖见老张表情有点不对劲,就问,
“张叔,你见过这个?”
老张摇摇头又点点头。
大黄狗笑了,
“叔,你这到底是见过还是莫见过喽?”
“先去看看家和吧,然后再说。”
“妈,这大半夜的,爹喊家和啥事啊?”
聂小玲跟着张红去了院子东边的平房,张家和则跟苻霖他们上了二楼。
张家和也是一脸懵,好端端的,他爹怎么一脸严肃的。
“家和,脱衣服。”
“爹,你说啥呢?”
“让你脱,你就脱,是为了你好,也为了小玲。”
“爹,我都多大了,这还有客人在呢,你别闹了。”
“家和,张叔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
你要是抹不开面,我们就先出去。”
老子对上儿子,自然是老子赢。
没一会,老张就打开门,对在走廊里等着的苻霖和大黄狗说,
“两位小哥,请开始吧。”
上次,苻霖给何妙贴了恶搞符,阴差阳错下,发现了恶搞符的N多种用法。
放大感**望就是其中一个。
一个恶搞符、一个定身符,都给张家和贴上后,几人就站在一旁,等着看张家和的反应。
符纸很快就起了作用,
“啧啧啧,很壮观噻。”
“狗子,别乱说。”
苻霖轻斥了一声。
“啥子嘛,我是说他的腿毛很壮观,你啷个小年轻脑子都歪到哪去咯——
动喽,动喽!”
苻霖也看到了——
在张家和左臂处有个肿包一直在向上动。
“它要去心脏,狗子,准备!”
苻霖摸出备好的匕首,唰唰两刀,断了嬢嬢笑前进和后退的路。
冷不防的一下,娇滴滴的嗯啊声响起。
嚓,居然还真的这东西的叫声,呕——
其他几人听不见,只是盯着伤口处。
窗子堵得严严实实,一点月光都进不来。
大黄狗拿着混了苻霖血的蛐蛐草,一点点引着嬢嬢笑出来。
张家和体内的嬢嬢笑对张家和的血液已经熟悉了,突然出现了其他人的血液,它似乎很感兴趣。
大黄狗感觉手都举麻了,可是他又不敢动。
这胖虫子很警觉,大半天过去了,它才露个脑袋出来。
等大黄狗把嬢嬢笑引到黑陶罐子里时,外面的大公鸡也开始打鸣了。
为了抓这条肉虫子,可把张家和折腾的不轻。
张叔一直在旁边盯着,等收完了虫子,他立马上前去给张家和包扎伤口。
“多谢二位小哥,要不是你们,别说孙子了,我连这个儿子恐怕都留不住。”
听老张这说法,明显是知道嬢嬢笑。
“我还小的时候,听村里老人说过,村西边那个篱笆院里住了一个怪人。
总是像个疯子一样抱着那些瓶瓶罐罐傻笑,有时候还对着罐子自言自语。
别人上门想着帮他一把,反而被他连轰带打得撵了出来。
最困难的那两年,大家连口黄馍馍都吃不上,可他家隔三差五就能飘出肉香味。
那些胆大的、饿急眼了的娃子趁着他出去的时候,翻墙进去了。
本以为罐子里是啥好东西,结果打开一看,密密麻麻的都是些恶心的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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