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把他扶到屋子里的座位上,一大群人围着。我楞在外边:怎么先全都是闹事的,现在只剩下好人了?难道闹事的遁地了不成?正想着,猛看见一个人使劲想往里边钻,又不是我们的朋友,就拉他手让他出来。他不理,手被拉住人还往里边探。就象一个想死的人使劲把脖子往铡刀上伸。我一感觉他象是闹事的,又想着最近很不爽,现在总算找到发泄的机会了。他那脖子我看着自然反应地就给他钳住了,他冲人群的蛮力也得随着被钳的脖子退,让他一直从后门边退了个对角线到靠近前吧台的桌子。
“你和我单挑吧。”我客气地说。我看他体型比我大得不多,很精干的样子,应该是不错的对手。失败的是我语气虽然客气,暴跳的青筋和脸上拉直的横肉出卖了我此时心里的火。
结果他劲头突然消了。不干,说他去救人,他当兵学过的。
我想我是江湖经验不足,就放手让他过去了。
……
几分钟后一群人上医院,舅子争着要背,结果他自己酒喝多了背不动,就拖。我赶紧把他拽住,尹仔还是活人呢。郭母等人有一些没喝酒又有的是力气的人都在,还是换他们上。
然后一大群人全都往医院去了,好象大家觉得这么多人除了需要去医院给尹仔看伤就没有其他事情干了一样。我知道,尹仔心里肯定不是这么想的。我知道他们走的人有的是一心关心兄弟去了,一些却是怕事。
我们这边20几个都走完了,就剩我一个。
我不走。
我要破案。
我要报仇。
血债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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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屋子里查看。
尹仔他们坐的地方只有一座人靠近他们,6男2女,还喝得有劲。
我要了瓶酒,拉了椅子坐过去。先喝酒再说话了。他们都说不知道怎么回事情,我说和尹仔他们靠近的一桌就是他们,我只能觉得可能是他们,如果他们愿意和我一起到医院去一趟看看受伤的人就说明他们不是刚才闹事的人了。当中那个叫“毛毛”的看起来比较爽快就同意了。女生要回家我建议派个男生送一下,其他的都一起。
有个小时候和我在一起,比我小两三岁的波娃找了个借口要回家我就让他先回了。照他说他当时出去了,才回来,什么都不知道,是熟人,我就假设这是对的。
其余的一起坐三轮到了医院下边。
住院部在坡上,坡上边站了几个在夜幕下看起来比较唬人的兄弟在那里张望,可能是看我死哪儿去了。结果那几个小子就有些害怕了。我想是没看错。毛毛一人站出来说他一人跟我上去,其他人在外边站着就是了。我有些佩服他有胆色了。
尹仔在病床上睡着,文隽、刘红鸣都在,我就问她们是不是,她们说不清楚,那就只好放人了。然后我再忙着和大家一起帮尹仔办住院手续。
过了一阵却又查到文隽她们和毛毛是间接的认识。我们这里的一个女生佐婷在屋子里看到毛毛冲进去泼酒在尹仔脸上,佐婷拉他,他很凶的骂她懂个球,他来救人的。
我把场景一想,不爽,一大群人遭耍了。马上再追问文隽、杨黛。
她们说不是毛毛做的,我说酒总是他泼的吧,没想继续争什么了,我的意思是就这条已经足够有理由找他了,问了很多其他人后我推断是我带过来那帮人做的。
这时候好些渣渣兄弟在病房里骂天骂地,赌咒发誓,都是四川套话了,“要是哪天给老
子揪到起,老子……”我问他们怎么个揪法,就没得说了。
还查到叉鸡叫江勇他们那几桌的来帮忙,帮什么忙?怎么帮?原来冲出来踩人的还有很多自己人,说起来是让人哭笑不得了。
在场的都不知道怎么找出那些人。动脑筋的事还是我来做了。
没出所料,第二天找到波娃,他是说他和那些人不熟,只知道叫“毛毛”,憋了很久说他
们有时喜欢到街上玩电脑,背了个传呼的前两位,后几位是我自己记起毛毛说过的,不过
也没什么用,没的回。
还是用苯办法比较好,我先和那些朋友集中在病房,清点头天看到过毛毛那帮人,分成若干组,每组负责一个片区清查。
大家在各街头来回扫荡,看到网吧游戏厅的就进去搜。为了防止行走速度同步而正好错脱的情况,我再分几组坐三轮到处周游。当然这样我们组分多了,人力就分散了,我叫大家遇到了一个接着跟,另一个或两个打传呼留密码“111”。大家用这个当暗号,不管是过年吃饭还是其他什么鸟事收到这个号码就马上汇集。还有是他们也会有可能有点准备,那么我们邀多少人呢?我估计30个怎么也够了,过于以多欺少还是不好,最后邀了20几个。
实践证明方案是可行的。
大年三十中午十二点。
团年饭还没开锅,我打开传呼一看:“111”。
“妈,同学在外边找我,我去一会就回来。”我套上军用马甲,系紧鞋带就出门了。老妈很好奇我最近怎么穿这么过时的鞋子,现在都流行便装,系鞋带的皮鞋显得很拘谨。我之前专门提醒了大家,打架穿皮鞋的,一定要系鞋带。
有鞋带的打手和没鞋带的打手,威力相差很大。
等我赶到现场,舅子他们也到了,那天的当事人就毛毛一个,在中学门口的小店里跟他女朋友看东西。
“打扰一下,过来说句话不吧。”我在他身后说,他回头看见我,还认识,就让他女朋友在店里等着,自己跟我到校门口宽敞的地方。
“我已经知道那天是你们的人动的手,我想知道是谁动的手?”
“不是我动的,我不知道。”
“不是你有可能,但是你不知道不可能。”
“不是我,我不知道。”
“你不说没关系,能找到你我们也能找到其他人。帮我转个话,选个代来挑。”
“我啥都不知道,你们要打就打我!”这口才真不错。
“我不打那天没动手的人。”身后李猴子要靠过来,我先拦住说。
“拦个锤子,他自己都喊打了。”李猴子暴躁说。
“那我再问你一句,那天往我们的人脸上泼酒的人是不是你?”我继续问,他没话说了,这个是赖不掉的。
“那也够了——”我的话音未落,身后大志哥跳起来一记左摆拳重重地砸进毛毛的右脸。毛毛一阵踉跄,左摇右晃,李皮皮顺势一撤,毛毛倒在斜坡上。
一阵激斗过后。
我伸手给毛毛,要拉他起来。“不好意思,我不想乱来的。”
他扭过头没理我,拍拍身上的脏土就往家跑,家在邮电方向。
“事情还没完。”我在他背后说,他女朋友紧跟过去扶着他往回走。
尹仔被打出两个大黑眼圈,不是让一个没直接动手的人挨点踢滚点土就够的。
“尹仔!”三十下午李猴子在院激动地说,“我们给你报了!”
“报锤子,人都没打对。”我无聊地说。
“哈哥你想要哪门嘛?”叉鸡要听公道话。
等我赶到现场,舅子他们也到了,那天的当事人就毛毛一个,在中学门口的小店里跟他女朋友看东西。
“打扰一下,过来说句话不吧。”我在他身后说,他回头看见我,还认识,就让他女朋友在店里等着,自己跟我到校门口宽敞的地方。
“我已经知道那天是你们的人动的,我想知道是谁动的?”
“不是我动的,我不知道。”
“不是你有可能,但是你不知道不可能。”
“不是我,我不知道。”
“你不说没关系,能找到你我们也能找到其他人。帮我转个话,选个代来。”
“我啥都不知道,你们要打就打我!”这口才真不错。
“我不打那天没动手的人。”身后李猴子要靠过来,我先拦住说。
“拦个锤子,他自己都喊打了。”李猴子暴躁说。
“那我再问你一句,那天往我们的人脸上泼酒的人是不是你?”我继续问,他没话说了,这个是赖不掉的。
“就是我们。”
“毛毛动都没动你们那个人!”
“他泼酒了。”
“海娃!”大志哥突然走上前去跟这个家伙握手,“现在超得可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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