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主有令!抄家伙!杀!!”全身黑衣,各式武器,面目狰狞的山贼从山谷各处显形,象群狼直逼楼兰城。其间有十二二岁皮肤白嫩孩童,持斧头骑小马驹跟队吆喝,被大个子山贼一把拉到自己的骆驼之上,“小鬼!当山贼样子要够狠别人才会怕你!”随即一把给小鬼抹上数道黑色油彩,裹上头巾,只剩一只左眼若隐若现,凶悍之情顿时淋漓尽致。
吴孟大和瞎子老三站在城门顶端,好似白衣护法,吴孟大叫声关门——放狗!”城门应声死锁,城中所养猎犬家狗尽数跃出,直咬大唐军士咽喉。
各路山贼敢死队从城墙各个方向陆续杀入,如天降神兵,落地即砍杀大唐军士,唐军登时乱做一团。压后部队欲夺门而逃,没有将领指挥,挤在城门动弹不得。
再说那军中将领,已尽数杀人后宫,把阿宝团团围住。
“来杀我啊!”阿宝当空把镇西王哈且擂成肉浆。数十将领引马不敢向前一步。
一起冲上去杀了他!”李斩远令牌一扔,随即左右两手拉住护卫掩护自己。此时他身前已经散落三五枚将军令牌,只听得战马急喘,却没将士敢吭得一声。心里只道谁想再象平西王哼通那样去当炸药包替死鬼。
“报斩远大将军,”黑衣探子再报,“压后的白虎营在城门遇到敌人特种部队,千余军士尽数被歼,死状惨不忍睹!”
“果真中了埋伏!”李斩远将军大惊,面如蜡纸,再没气魄可言。“我就提醒你是中了埋伏吧,你偏偏不听,这下好了!”且末少主一边说一边用衣襟拭眼角,似要哭将出来白光一闪,且末少主还没哭出眼泪,项上人头便跌落地上,滚了好几圈。
“众将士听令!我大唐军队陷入敌军重围,我等生死在此一搏,擒贼先擒王,拿下贼人头领,扭转战局还有一线生机!贪生怕死,扰乱军心者,就地阵法!”李斩远又恢复了凛然正色。
“跟我上!”李斩远贴身副将带头冲向阿宝。
血肉横飞。
“给我顶住!”李斩远骑马正身立于战斗圈外挥剑指挥,圈中猛将哪里还听得他的声音,都是为自己生死以命相搏,横竖都是死,与其被外围的小喽罗羞辱,不如与眼前强势对手打个酣畅淋漓,死亦是来得痛快!遭重锤卸臂的仍不忘抽腰中匕首反插,被拦腰分身的临死还以利齿相啃。李斩远看得目瞪口呆,念到我大唐将士勇猛至此,可歌可泣!
“你——”阿宝右锤指向李斩远。伤痕累累。
“我?”李斩远大惊,军中将领尽数战死。“小的们,放箭!
李斩远身后弓弩手回过神来,搭弓放箭,虽不稠密,却也是上百支利箭登时从八方疾飞向阿宝。
阿宝吐口血红口沫,喝声“谁敢!”手中双锤砸入地面,激起巨细土石无数,迎面更是竖起土墙一道来箭纷纷跌落,李斩远手中宝剑化作白光一道,透过面前土墙,阿宝跨下马匹正中锋芒,顿时分裂。李斩远抄起身边军士长矛,驱马直入。
阿宝随战马跌落地上,只见眼前土墙迸裂,杀出一杆长枪,正中胸膛!
阿宝双手抓住长枪前杆,枪头入肉两寸,血涌不止!
“白虹贯日!”李斩远大吼一声,施出平身绝技,人马浑然一道压气,鼓荡铁枪直插阿宝胸膛。
阿宝双手握枪漠然等死。身形随压溃退,锦瑟闺房大门震得粉碎。
“嘟——嘟——嘟。”
“我听到了!”阿宝自言自语,他听到的正是背上所负紫金宝剑遇到女主人心中所爱的声音。
紫金宝剑弹射而出,阿宝右手向天一举,宝剑落入掌中,顺势劈落下来,李斩远人马两分。剑气不停,再逼出百米距离。
“魔鬼!”唐朝军士大喊起来,“逃命啊!逃命啊!”纷纷丢盔弃甲,夺路而逃。
阿宝拖着疲惫的身子向城门缓缓挪动,口里还艰难地喊着“一个——都—不要放过!”
城内山贼和平民跟大唐士兵杀成一片。
阿宝看到城门之时,吴孟大身中数枪,口中念着“帮主,城楼上边的敌人—已经杀光了。”瞎子阿三把一个唐人抱着从城楼一起坠落地面。双双毙命。
“小鬼!你还没死吧?”阿宝扶起手中紧我斧头倒在地上满脸油彩的小鬼。
“帮主,告诉我,你不是汉蛮子,你是我们的楼兰英雄。”小鬼满脸希翼。
“是!我是楼兰人!我不允许任何人侮辱我们的国家!”阿宝冲着
周围倒下的所有尸体大声吼道,伤口的血液又被激出染湿大片衣襟。
“帮主。”小鬼微笑着,“对不起,刚才逃跑了一个唐朝蛮子。”小鬼指着城门被撑开的缝隙,瞑目而亡。
阿宝手握小鬼的斧头,跨上伤痕累累的战马,奔出城外。
烈日当空,孔雀河被烤炙得干涸见底。
楼兰城越来越远,阿宝趴在马背上已经没了力气。又用手在脖子上嘎一下,威胁伤马,“给我追上逃跑的唐朝蛮子,否则把你杀了下酒。我是山贼,你明白我的意思么?”伤马哼也不哼声,阿宝郁闷嘀咕,“死马一点幽默感都没有。”
果然前方出现一书童模样的小个子男人正在策马亡命奔跑。
阿宝手中斧头打着旋飞过去,直砍入逃跑的马屁股,书童应声跌落。阿宝到他跟前时已经没有力气,落下马来,手肘正好砸中书童咽喉。
“我只是个书童——为什么也不放过?”书童认为自己死得很冤。
“你以为我不知道,书童只是你的表面身份,其实你是个翰林院派来的娱乐记者!”阿宝死死压在书童身上,怀抱紫金宝剑,仰面对着烈日的眩目光芒喃喃说道,“锦瑟,我没放过一个……”话没说完就断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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