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你说,我们那时该怎么办?而且,我怀疑官家现在就想对付我们秦家,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而已,假若有人开了个头,官家一定跟着响应!
那时候,秦家就没有翻身的可能了。”
秦卯吸了凉气,“埙儿,这这,会有这么严重?”
“月满则亏,水满则溢,古人的教训还少吗?”秦埙淡淡说道。
秦卯摇摇头,“可是,叔父不忍心看着你输。你输的不仅仅是你个人,还输的还是整个秦家的面子。”
“面子重要,还是整个秦府的命重要?”秦埙反问道。
秦卯张了张嘴,摇摇头,不说话了。
秦埙又说道,“我年纪又不大,今天考不上,明年再来,我的学问,夫子们可是常常夸的。
而且官家也夸的。我就不信我一辈子考不上,所以那个陈侍郎,就放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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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封密信的事如此传开,我相信陈侍郎一定不敢承认是真的。他要是承认了,就承认了收了咱们家的好处。”
“……”
“他要是说了慌,咱们也跟着说谎好了,两方都不承认,官家还怎么治咱们的罪?”
“……”
“这时候,我们只需说是有人恶意陷害,事情就能不了了之了。”
秦埙说完,秦桧微笑着点了点头,“三郎,可明白了?”
他望向秦卯。
秦卯摸摸额头,不好意思笑着道,“懂了,伯父。”
“哼,懂?”秦桧冷笑,“这件事情这么简单,你都不想到,往后事情更复杂,你怎么应对?”
秦卯被骂,吓得脸色一白,忙说道,“伯父请吩咐。”
“我吩咐什么?我身体最近越来越不好,秦家将来的事情,你问埙儿吧?”秦桧说道。
秦卯只得点头,“知道了,伯父。”
……
经过高宗言外之意的敲打。
陈侍郎再不敢按着秦家的吩咐来,也不敢讨好穆家了。
而是实事求是的审着卷子。
两个部下见他批卷子批得如此用心,不带一丝私心,也不敢大意。
也因此,这一回的比赛,前往未有的公平。
陈侍郎将批阅好的卷子送往宫里,请高宗复查。
高宗看着卷子,微微一笑,“陈爱卿辛苦了。”
陈侍郎哪敢揽功劳,忙说道,“监考和审卷,是微臣应该做的。”
高宗说道,“如此,就按着你批阅的名次公布吧。”
陈侍郎松了口气,“是。”
……
考生多,又全是论述内容。
因此审卷阅卷的时间,花了三天。
这三天中,李娇娘和骆诚去见陆游时,陆游的神情,一直舒展不开来,一脸的忧心。
无论骆诚怎样的安慰,他的笑容总是很勉强。
。
赵士程也是一样的。
虽然他不太在乎是不是夺得前三名,但他担心会排名太靠后。
因为这样的话,他的官职会被撤下。
宋时的律法,宗氏的子弟可以早早到衙门里先任职再考举。
但如果成绩太差,会被免去职务。
那时候,该是丢脸面的时候吧?
赵士程这三天中,一直想着这件事。
不管唐婉怎么安慰,他依旧担心。
心神不宁没法去衙门,赵士程索性辞了差事,在家陪着唐婉逛园子闲聊。
赵夫人带着几个妇人和姑娘,走进园子来,巧遇见唐婉和赵士程。
“见过母亲。”唐婉落落大方朝赵夫人行了个礼。
赵士程也喊了声母亲。
然后,两人看了眼这几个陌生脸孔的人,问着赵夫人,“母亲,这几位是……”
赵夫人笑着道,“她们是老太太娘家的人,前来家里借住几日,我以为你们出门去了,便没有喊你们一起来吃茶,我这正带着她们去客房呢,没想到遇到你们了,你们几时回家了?”
赵士程说道,“才走到院门那儿,想起还有册书没有读,便又回来了,看了几页书头有些发赏,婉儿建议来园中走走。我们才进园子里。”
赵夫人还没有说话,那几个女眷中的一个年长的说道,“六娘,你家大郎的身体怎的如此差?看几页书也头疼?那这功名只怕……”
说完,她摇摇头。
赵夫人的脸色,一下子不悦起来。
被人当着面说儿子不行,她没法高兴起来。
但对方年纪大,又是和自己婆婆一个辈分的,她不好顶撞,也不知怎么顶撞。
于是,只讪讪着对唐婉和赵士程说道,“大郎,婉婉,来来,见过三舅婆,这是三舅母的大儿媳,这是二儿媳,你们喊表伯母吧。这是两位表妹,她们刚过及笄的年纪。”
唐婉和骆诚见了礼。
按着赵夫人的介绍,纷纷喊了称呼。
本以为这事这样过去了,这几位女亲戚也会走开,哪想到刚才那个老妇人又轻哼了一声,“六娘,你这新娶的儿媳妇,可不贤惠啦。”
唐婉一怔,她不贤惠?
谁说过她不贤惠?
站出来!
她要对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