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几在雨,天终于放晴。
秋日的阳光,和煦又温洋洋。明月搬出一张椅子,坐在外面的花园看书。她听说周姐会说本地语,就想跟着她学学。
周姐不知从哪里给她弄来一本简单入门书。这几天一有空,明月就捧着这书看。
其实,X国的文字与中文比较接近,语序都是差不多,只是发音不同。有汉语基础,她学起来也很容易上手。没学多久,一些简单的日常用语都撑握得很好。
身体也恢复得很好。这天下午,明月又坐在花园的躺椅上看书。秋风扫过书页,掠过她的发尖,一路向外。
秋天,也并不完全像文学家所描写的那样凄凉。它,时而调皮,时而温顺。
蓦然,一个身影映在翻开的书页上。
一张俊美中带着邪魅的脸出现在明月面前。男子弯着眼,坏坏地朝她笑。
他明月问:;你是谁?
明月着实被他的出现吓了一跳。他走路没声音吗?
她坐直身子,合上书,反问:;你是谁?
男子勾勾嘴角,笑意更浓。;你,是不是那个痛经的女人?
明月一愣,什么意思?
男子伸手一把拿起她手中的书:;在学什么?基础入门……你不是X国人?
明月夺过书,不太习惯这男子轻浮的举动。;不是,又怎么样?
男子一手环胸,一手捏住下巴。;呃……这学得挺快的,还能跟我说本地话。你是跟谁学的?
明月起身,拍拍身上掉下的几片树叶。;要你管!
男子颇有兴趣地接着说:;还够辣的!问你,你是文子的什么人?
;文子,文子是什么东西?明月正想转身,听他这么一说,没缓过来。
;哈哈……哈哈,文子是什么东西。
明月一愣,难道这个……文子,指的司乔文?她蹙眉向男子翻了一个白眼。
;你叫什么名字?男子停住了笑。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明月很不喜欢此男子的作派。不想与他过多纠缠,转身就走。身后传来男子妖冶的笑声。
司乔文泊好车,从停车场走过来。穿过花园,看到李俊玺笑得直不起弯。不禁拧了拧额头。
;你怎么来了?
李俊玺见到他,凑近那张俊脸,直勾勾地盯着司乔文。
司乔文撇了撇嘴,往后退了二步,一脸嫌弃:;搞什么,神精兮兮的。
李俊玺看了看司乔文的脸。;你是什么东西?哈哈……
司乔文蹙了蹙眉头,扔下他直朝屋里走去。远远的,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
这个女人,在干什么?
二人一前一后走进大厅。周姐看到会长时来,高兴地迎上去。
;会长回来了,咦,李少爷,您好!
李俊玺笑嘻嘻地向周姐打招呼。;周姐,你什么时候到这边别墅来的?
;来了一阵子了。
明月正想上楼,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她侧身,低头站在一旁。
李俊玺走到明月面前,飞扬佻脱地笑着,不着调地说:;美媚,你好呀!
明月挣开他的手,往后退了退,望了一眼他身后的司乔文。
这人怎么这么放纵。
自带三分寒气的司乔文,此刻忍不住。上前一步,提起嬉皮笑脸的李俊玺就往楼上走。
;你今天是不是太闲了。
;我自己知道走,你松开!
李俊玺见司乔文莫名其妙的发火,颇有玩味地扭头看了一眼沉默的明月,向她抛了一个媚眼。
;美媚,倒杯咖啡上来,不加糖。哦,二杯!
;周姐,这人谁呀?
明月打开柜子,取出咖啡豆。
;他呀,是会长的朋友。其实李少爷人不错……只是有点油腔滑调,习惯了就好了。
端着咖啡来到三楼。
这还是明月第一次踏上三楼。三楼的装修,只能用一个奢华来形容。暗蓝色的窗帘,让室内呈现出一派神秘的幻影。
她踩在厚厚的地毯上,脚下的柔软,并没有给她带来一丝安宁。
敲了敲半虚着的书房门。
李俊玺拉开门,看见明月,脸上洋溢荡开。;美媚,是你亲手给我煮的?
他侧身,微微鞠躬,做了一个请的手示。
明月走了进去,环视四周。来到靠窗的桌前,把托盘里的咖啡放到桌子上。
做好这一切,她正想退出去。
;等等!
李俊玺走过来,拉住明月的手。;美媚,你还没告我你的名字。
;明月。
;明月?
李俊玺嘴里念着这个名字,点点头。
趁机明月从房间里溜了出来。多一分钟她也不愿意呆下去。
;文子,这个明月什么来头?以前怎么没听到你提起过。
李俊玺跳起坐在书桌上,侧脸笑嘻嘻地问一脸不悦的司乔文。
;我问你,你今天怎么到这边来了?
司乔文从电脑前抬头,一手推下坐在桌上的李俊玺。
;我过来看看,不可以吗?我不来,怎么才能发现这个大秘密。
李俊玺被他推下来,差点跌到地上。他拍了拍腿,不气不恼地坐到窗边喝起咖啡来。
;你这么闲,那个崔家小姐,你与她谈得怎么样了?要不要我打电话给她说,你现在在我这里。
司乔文挑起眉,脸上挂起恶劣的笑意。
李俊玺一下蹦起来。;文子,没你这么玩的。那小妞,像个狗皮膏药一样,就想粘着我。烦!
;你好像很喜欢那口味的人。司乔文半眯着眼,意味深长地说道。
李俊玺放下咖啡杯。;你太不够意思了!你瞧我多仗义。那天你给我打电话,问女人来例假,肚子痛怎么办。你知道我正在和谁在一起吗?就那崔小姐!
;那又如何?司乔文脸挂笑意地说。
;我的妈呀,你知道她听见了,非要我交待是谁打的电话。还以为我在外面又交了新的女朋友。我说是你,她偏不信。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会问我这种问题。肯定是哪个女人,想挑起事情来勾引我。
李俊玺仰头倒在沙发上,一副悲壮的样子。
;我周围就你懂妇科,不问你,问谁去。司乔文不以为意地说道。
李俊玺坐起来,指着自己的脸说:;这话我就不爱听。谁懂妇科了?我妈才是妇科医生,你跑来问我。切!
;那也一样。你妈懂,你就懂!
李俊玺炸毛起来,瞪着眼睛:;你这是什么逻辑。我妈是开妇科医院的,难道我就是医生吗?什么乱七八糟的。
;兄弟,这事谢了!
李俊玺一听,一下子来劲了。;话扯了这么多,那妞就是当事人吧?
司乔文抿嘴沉默,好像没听到他的话一样。
;瞧,瞧。刚才还谢我,你不说,我不知道问吗?
一杯咖啡喝完。
;咖啡也喝完,你可以走了!过了许久,司乔文抬头对李俊玺说道。
这个该死的男人,过河拆桥。看老子以后还帮不帮你。
李俊玺气呼呼地起身。来到门口,朝屋里的人说:;记住,晚上七点,夜焰。别让老子等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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