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犹豫了好一会,哆哆嗦嗦地把身上破得不成样子的衣服一点一点地脱下去。
;过来!他像唤着自己的宠物一样。仿佛他是主宰着她命运的主人。每一道命令不仅仅是要她的命,更是剥夺了她所剩无几的尊严。
他一把拉过她,让她坐在了他的腿上。一手揽着她的腰,一只手在她身上游走,手,如一把刀,每移一点,就如划开一道口子,让她痛不欲生。
男人嘴角挂着一丝嘲笑。
;帮我脱掉!
明月迟疑片刻。偏过脸,颤抖着手,去脱他身上的衣服。一件件。
;裤子!
明月无奈,侧着脸,蹲下。手摸到他的腰间。
她不想看到这个男人,也不敢看,心里直发怵。
男人一扣手,一只手卡住她的脖子,用力,她只觉得一阵窒息。
;你不是很高傲吗,目中无人吗,现在还是贱得连一条狗都不如。
男人冷酷无情的话,无不刺激着她麻痹的神精。
明月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她无名的悲戚。这种暗无天日,遥遥无期令人绝望的日子,何时能才结束。她连结束自己生命都不能自由选择,更谈何尊严?
男人一手提起她,把她重重地扔在床上。头硌在床头,头顶传来一阵闷痛,她倒抽一口冷气,吡了吡嘴。
她躺在床上,像个断线的木偶,任由他摆布。这种无止境的折磨,羞辱,她只能用泪洗面。
男人终于累了。
他靠在床上,掏了支烟含在口里,修长的手从床头柜上拿起打火机,叭,点燃。一口烟圈从他嘴里吐出。
一支烟抽完,男人赤着身子,起身。凹下的床垫向上回弹。
明月从虚脱中恢复一点神志,无力地睁开眼。
他腰际下,那颗黑痣突兀地出现。
她一惊!
;司乔文,真的是你!
男人从地上捡起衣服,扭头冷冷地看了一眼。
;是你派人抓我到岛上的?她跳到他面前,仰着脸,直盯着他。
男人居高临下俯视着她,没回答。
这就算默认。
;你为什么这样对我?明月愤然地冲着他吼道。这个问题一直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男人冷笑一声,;自己做的事,当然要承担。
;我做了什么,让你这样对我?明月愤愤地说。
刚见到这个所谓的;会长时,她心存一丝侥幸。也许这个人只是长得像司乔文罢了,但万万没想到,真的是他!
司乔文眼露一抹杀意。让明月不寒而粟,她瑟缩着身子,往后退了退。瞪着一双大眼睛,无助又无神。
这男人太可怕了。
;你应该庆幸自己还活着。他对着她无情地说道。
这种没自由和尊严地苟且,还不如去死。明月苦笑着。
;活着,你就这样让我活着。还不如让我去死。
;想死,没那么容易。男人冷笑。
;你到底要怎么?
司乔文一手在她身上用力一揉,讥笑道:;这样很好玩啊。
;司乔文,你就是一个变态!明月大声吼道。
;变态,你倒还提醒了我。会有机会让你慢慢领教我的变态。司乔文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他为什么会这样?
她木讷地坐在那里,眼睛空洞看着天花板。发生的一切,让她难以承受,他到底是哪根神精搭错了,突然这样对她。现在她该怎么办?
;哎哟,明小姐,这大冷天你坐在外面干什么,要是有个三差二短的,那怎么行?快进去。
妇人直嚷着,拉起坐在外面凉椅上发呆的明月,就往屋里走去。
明月被她握着,感到她手里传来的温热。
;这手怎么这么冷,要是被会长知道,你生着病还在外面冻着,那还不担心死呀!
妇人说着,忙把明月硬塞到床上。
担心,呵呵……他会担心她?真是天大的笑话。他巴不得她快点死吧。
明月心里哀怨着。
自从那天见到司乔文,就再没看见过他的人影。这正好给明月一个喘息的机会。
她不想再见到他。这个男人,最好永远别回来!
别墅很大,一共三层。人少房间多,带着一股冷清。
这里住着二位佣人。除了那位照顾过明月的中年妇人——周姐,还有一位守门并兼司机的中年男人。
一楼设有厨房及会客厅。平常也没见过什么客人来访,会客厅形同虚设。她的卧室在二楼。三楼她没上去过,显得神秘莫测。
这天周姐在厨房忙着,明月实在无聊,就走进厨房打下手。找点事做,总比她整天胡思乱想好。
;明小姐,一会饭就好了。你快出去,别弄脏了你的手。周姐看见她进来,连忙推她出去。
明月心里自嘲一笑,她现在可不是来这里当一名养尊处优的客人。
周姐只记得会长临走前交待,要她好生照顾病中的明小姐,不要让她出什么差错。会长的命令她一定得铭记于心。
她不知道这位明小姐什么来头,但在她生病时,会长表露出的那份焦急,是历历在目。他坐在床头,低头看着昏迷的明小姐,紧握着拳头。他隐忍,压制住自己的情绪,不愿让它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这些都被周姐默默地看在眼里。她想,明小姐对会长来说,一定很重要。
明月只好百无聊奈地坐在沙发上继续发呆。
周姐性格好,说话细声细语,对她很是照顾。见她呆呆地坐在那里,怕她无聊,就帮她打开电视来打发时间。
明月哪有心情看电视,再加上每个频道都是X语言,她根本就听不懂。
明月想,像司乔文这种心狠狡诈之人,也能请到周姐这样心善纯良的下人,还真是不多得。
与周姐相处久了,明月也了解了她的一些情况。
因为家庭贫困,周姐年轻时在一家夜总会上班。得罪了一位黑帮老大。被老大下了追杀令。后来是司乔文帮她摆平此事,捡回了一条命。从此她脱离了风月场,跟在司乔文身边做事。
;我这命就是会长给的。每当周姐说到这里时,眼里带着诚挚与感激。
;周姐,你是什么时候来这别墅的?明月问她。
周姐笑着说:;我也才来不久。以前这里没有女人,是因为你来了,会长才让我过来照顾你。最主要的是,这群人里,只有我会说汉话,可以与你交流。
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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