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9046/528119046/528119072/20201216153101/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花乔乔凑到少年耳旁,脸颊贴着他乌黑冰丝,低声道:“白萧乐,你到底要杀我几次?”
“你骗我,是不是因为我与瑶瑶姐说的那番话?”她吸了吸鼻子,嘶哑着声,任放低了姿态,“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向你道歉行么?”
他蹙眉呵道:“不需要。”
懒得回了,他鼻子一哼。
“小白眼狼。”她呢喃一句,紧接着泄愤似的,连连咒骂。
都说是假的,为何不信?
想起往日种种,她心酸难抑,又觉得白萧乐太不识好歹。
“小白眼狼,小王八蛋……”她骂得解气,手搂得死紧。
白萧乐细白皮肤红了,他觉得怀中的少女是来讨债的,他是有意骗她,她送他的果子不管有多好,他打一开始便不决定吃。
见她神情炙热死活,似乎他不吃不能善了,他便全她与自己意,她怎么会知道自己没吃?
怀中少女,还在轻声骂他,温热呼吸喷薄在他,他有些痒,想退缩却不能动。
柔软、湿润、腥甜,那个吻,他压住怦怦心跳,唯恐被她发现,她靠得真近,紧贴着自己。
他冷声道:“放手!”
“呵,我不!”花乔乔歪头,看到呆愣着的洛余婧,低笑一声,声音娇娇俏俏,“你完了,阿乐,我还没死呢!一日为姐,终生为姐。你朝三暮四,到底想要几个姐姐。”
“你不放?”听着花乔乔的话,白萧乐笑了声,他眼眸沉沉,红肿的唇瓣一牵,露出森森白牙,像是想咬断怀内少女的颈项。
但实际上,他也只能动动嘴皮子,瞪瞪眼了。
花乔乔歪头看他,笑得见牙不见眼,天真灿烂。
“不、放。”
但说是这么说,到底还是有人将她从白萧乐身上拉走。
花肃瞧了场中留下呆愣着的弟子,喝道:“先出秘境,闲话少说!”
“是!”明泰宗弟子,棒打般醒悟,各相看了眼,恋恋不舍地摔了青珠离去。
花乔乔瞧了眼哥哥脸色黑沉,显然在气头上, 也不敢乱说乱动。
反正任务已经完成,她又在方才狠狠报复了白萧乐,自觉懒散无聊起来。
他与自己关系,头疼难解。
彼时,做少了,他甜腻娇娇的小棉袄,患得患失,只因她不信他,捅了她,随她一起死;现在她做多,他不屑一顾,一个果子也防她跟防狼似的。
她低垂着头,任凭花肃哥哥训斥,也想听听旁观者骂醒窝囊的自己。
“你!哼!先出去。”花肃一手拉着妹妹,冷冷看了眼白萧乐,视线落在他胸前的符箓时,一挥手,摘了。
到底是自己妹妹的错,任性至此,花肃冷声道:“多有得罪。”
“令妹真是热情得紧。”白萧乐说了句似是而非的话,亦是冷冷暗地里嘲讽。
花肃掷了青珠,拉着垂头不语的花乔乔走了。
*
垂头不语的花乔乔自然也不是在思错,而是聆听系统美妙的祝贺。
【恭喜宿主,完成出现初级任务“替花乔乔改命”,支线任务、隐藏任务完成,获得碎片一块。】
说到碎片,花乔乔眼前立马浮现了一块明黄的碎片,那上面是一片明黄,有一侧缠绕着幽蓝,她猜想,或许是夜幕中的月亮?
花乔乔道:这碎片有什么用?还有几块?
【不知道,从没人能完成任务。】
花乔乔看了眼消失的碎片,点点头。
的确现在想搞明白,也不可能。
【是否查询任务对象对宿主你的数值?】
花乔乔一愣,道:……查询。
她刹那有了一种明知自己考砸了,却还忐忑期待成绩揭晓时的出乎意料出现。
【好感度:-50,羁绊度:50。恭喜宿主,解锁成就:爱恨交织!】
花乔乔道:-50?!怎么这么低?他……这么下去我还能活着么?以后任务途中,我不会人走着走着就没了?!
【宿主,别只看好感,你的羁绊度已经到达了平均线了。】
花乔乔抽抽嘴角:这应该是我与他之前经历了生死,才给加到50,现在人都失忆了……不过,这羁绊值有什么用?
【宿主,你觉得爱会消失么?】
花乔乔摇摇头:别问我这问题,太过深奥了。母胎单身的我拒绝回答。
【这么说吧,好感度可以是一时的,人会根据各种事件增加、减少。但羁绊不会,很难能遇到一件事触发羁绊度,更遑论是直接到达50……】
花乔乔道:那现在羁绊50是什么程度?
【彼此的唯一,我见过很多宿主,羁绊刷到二三十,就是虐恋情深了,当然他们好感度都已经超过了恋人标准线。一生一世一双人,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花乔乔道:好了,我懂了。就是说,我现在不会被他惦记着怎么弄死?
【宿主,他已经惦记上你了。羁绊度这么高,任务对象应该不会想杀你……】
花乔乔未及高兴,常舒一口气让系统接下来的话,窒在胸中。
【但是,这好感度对于一般人来说,杀人全家才会达到这么高,不过介于任务对象非寻常人,眦睚必报,好感底线应该比常人低,唔,宿主你自求多福,我永远支持你哦!】
花乔乔的脸憋红了:……能不能靠谱点?命又要没了!
看着金光灿烂的爱恨交织成就,她捂着头,表情有些空。
人生总是充满奇诡的事儿,过一天算一天,她遇着这么多险阻,经验颇丰,唯一一点,别自己吓自己了。
生活够艰难了。
她叹了口气。
*
花肃直截了当道:“乔儿,你喜欢那少年?”
“啊?”花乔乔抬头见花肃面色清冷,眼神直射她,她头皮发麻,“还可以吧……”
模棱两可的回答,落在花肃耳中,直接过滤为他想要的答案。
“既然不喜欢,那为何对他做那种事?”花肃蹙眉。
“哥哥,我、我……见他长得俊,自然心生欢喜。”她见花瑶在向他们招手,拉着他往那走去,打量了下他困惑不解的脸,笑了声,“世上一切美好之物,都值得好好珍惜。”
“他给我的感觉,与美无关。”
就像,险泞沼泽趴伏的纹路斑驳赤蛇,外表鲜明昳丽,一口致人死地。
是谁他都无畏,是他妹妹,便不行。
“哥哥,你把自己修得连美丑都不分了?”花乔乔笑道。
洛余婧以后是大陆第一美人,白萧乐与她站在一起,一点儿都未被掩其锋芒。
怎么算不美,花乔乔看了他一眼,暗想,难不成,自己这哥哥,审美异常。
让花乔乔这么盯着,花肃轻笑揉了揉她发顶,道:“乔儿最好看。”
她眨眨眼笑了,满足无比。
虽然在白萧乐那处碰壁,但她有哥哥疼啊。
说说走走,他们与花瑶回合。
花瑶笑道:“你们为何这么慢,差点尤龙秘境出口就关了,可吓着我了!”
花肃道:“一些小事,走吧。”
花乔乔往回看了眼,两个黄衣容貌出众的人,并肩而立,她勾唇笑了声,与哥哥走了。
殊不知,一道目光紧随着她,等她人影缩成一小点,才若无其事收回目光。
*
乐常镇的街市灯火通明,沿街屋檐下挂着一排排枣红灯笼,喜气洋洋。
镇上最大的三间客栈,客来人往,小二在其间穿梭着上菜,躬身哈腰听候要求。
每十年一次,他们这里人满为患,一个个仙风道骨的修士入住,这尘世小店自然蓬荜生辉。
掌柜的,客栈所有人,在这几日,或一日或二日,打起十二万分警惕、热情,伺候得妥帖,唯恐得罪。
好在,修士也不会与他们这些小人物计较,只要万事做好,也绝不怕被说,更不可能碰见寻衅滋事,当着那些同门好友寻着凡人撒气?那以后恐怕得被众同道耻笑,毕竟修士寿命长不说,记忆都出起得好。
况且干得妥帖,打赏也皆是珍贵的灵石。
友来客栈,四字如勾,墨匾錾银。
“小二,点菜。”
“好勒。”
临后窗一方八仙桌上,坐着一个明眸善睐、梳着双髻的少女,她懒散困顿地撑着下巴,一手翻阅桌上握着的食册。
“将你们店里糕点都来一份,在加一份”翻阅停下,她指尖停在一菜名后面,点了点,“宫保兔肉!”
“好勒,仙师您请稍等。”小二正满脸笑意,躬身退下时。
“麻烦等下,”她阖上册子,无可奈何笑了声说,“那兔肉我不要了,给我上一壶桂花酿。”
“行嘞,马上就来。”
*
客栈后远远可望见群山寂暝,掌柜也是风雅人士,后院引入活水,建了一方池塘,周边栽上各异花朵。辟了亩田,又种上了葱蒜,一棵桂花树,犹美人茕茕孑立,临水倒影衔月,一声蛙鸣,一击水声,缠绞的他们随涟漪流荡,碎了。
她看了又看,满齿生香,眼神迷蒙,醉了。
不知何时,一个人坐到了她身边,瞧着她喝口酒塞一块糕点,桌上五层蒸笼,只底下还软趴趴地握着两个血糯米糕点。
算算,也有近二十块糕点了。
白萧乐眼眸微闪,在花乔乔趴在桌上,晃悠着头,手指摸索探着将要触及那糕点时,率先捻起塞入口中,她摸了个空,又蹭着向另一块糕点摸去。
他嚼了嚼,香软可口,就是冷了些。味道不错。
瞧了眼桌上最后一块糕点时,醉酒的少女还在迷糊四摸,他恶劣勾唇,在她拿起另一块糕点,就要往嘴里送去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从她手中夺了去,又塞到嘴里,嚼嚼嚼,眉眼欢喜。
少女咕哝一声,终是懒懒散散抬头,直愣愣瞪着桌上蒸笼,不明白为何这么快就没有了糕点了。
她打了个嗝,摸了摸肚子,打消了要再来五笼的决定。
“甜品治愈我这颗支离破碎的心哟,吃一壶酒,烦恼都没了、没了……我还是那最快乐的崽。”唱着不成调的歌曲,她顿住,手往下一捞,抓住细腻美人腰,就要仰头再尝一口,却被另一只拦下,她愣住,没得反应前,酒壶抛出窗外,划过银色的光,落入池塘,搅碎一池光景。
她眨眨眼,笑了一声,倏地立起便拍了一下桌子,气道:“哪来的狂徒!扰人趣味!”
瞧着旁边多出一个人影,她眯眼,那人一身白,坐在那不言不语。
登时更加恼了,这人扔了她酒壶,还不认错?还挺镇静!
她拍桌凑近,眼前模糊一团,也瞧不清他形貌,只咬着字一字一句吐出,唯恐他听不见。
“你给我道歉。”她晃了晃,右手扶住桌子,“再给我赔一壶酒,最贵的那种……稳住、稳住,不能倒……”
话音未落,她一个悬糊,往左侧软倒,背脊撞到一个软木头,那软木头被她撞得一缩,后来又弹了回来。
“这家客栈,椅子质量真好。”她仰头正好将头搁在那软木头上,打了个酒嗝,嗤嗤笑道。
白萧乐进客栈的时候就见到了在床边趴着的花乔乔,不过没动声色。
后来,他下来询问掌柜时,见店内人吃食的人走得差不多了,零星几个,虽然吃着酒,但目光总是若有若无地看向角落里的花乔乔。
他也不知为何,就上前坐在了她的桌边,静静望着她。
近了,鼻尖闻到清甜的桂花香。
一看,她未理会坐在旁边的他,酒壶滚落在她鞋边,鞋尖从衣裙中露出一角,瓶口的酒洇开了白鞋上的蟾宫月兔。
鞋的主人任酒瓶搭拉在鞋上,倒是那湿了兔子有些可怜。
少女隔了会儿就摸索着拿糕吃。
白萧乐恍然想起了自己就如这只兔子一般,被它的主人戏耍作弄。
他吃了她的糕点,扔了她的酒,心里异常餍足。
直到少女愤怒站起,指着他呵斥时,他也没觉得生气。
不过,终究是醉了,没一会儿,她歪倒在他的大腿上,发丝铺盖在白衣上,显得她肌肤晶莹似白雪,醉眼迷离染红霞,傻笑着打了几个酒嗝。
他却入魔秽入心般,不受控的,眼光一转,落在她饱满丹唇上,那一点酒珠,极细微、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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