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6885/480156885/480156982/20201019114808/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店铺装修,打通一条直向永康宫的地道,是陆婳想出的笨办法。
她知道,那皇城等同于地狱,进一次险一次。
终有一日,她会被困在那里,成为牵制亲王府的险棋。
她得努力为自己修建出一条退路。
然而,工程进行到一半,出问题了。
封齐铮看到灯笼信号,趁半夜无人悄悄潜入,就见商桑和哑巴还等在那里。
商桑举着灯往里照,疲惫道:“世子爷你自己去看吧。”
封齐铮走近,从挖通的一道小洞口望去,借着微弱光线,可以看清一墙之隔外,早有地道存在。
“知道这道是通往什么地方的吗?”
哑巴摇摇头,商桑红着眼说道:“他带人去探过,最终只有他自己活着回来。”
封齐铮皱眉,商桑又道:“这里面有很厉害的机关,而且像是迷宫,绕来绕去,又给绕回来了。”
“迷宫?”封齐铮脸色一变,“把洞口补好,别让人发现。”
商桑:“那这店还开吗?”
“开!当然要开!”封齐铮看一眼哑巴,“明日我就进宫,若能见到世子妃便好,若见不着,随时准备行动。”
…………
和往日一样,陆婳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查问天宸皇的情况。得知毒性只增不减时,秀眉紧皱,是真郁闷了。
进得大殿,见江钧已早到,笔下画的,是她垂眸思考的样子。
陆婳不由冷笑一哼:“江公子还真是闲呀!我没记错的话,皇上的要求是记录下他对抗瘾毒的壮举,并非让你替人画像。”
江钧低笑:“世子妃此言差矣,皇上抗毒是壮举没错,但若没世子妃,这壮举也就无法成立。故而,你的一言一行,同等重要,不可忽略遗漏。”
“行!”陆婳大幅度点头,眼风一转,沉冷道:“我要见穆焰。”
江钧笔一顿,“公子不在城里,世子妃是知道的。不过,若有急事,在下愿意想办法传信。”
陆婳:“那就劳你传信告诉他,我要见他!”
内殿,天宸皇刚起床,见陆婳脸色不好,笑问道:“谁这么大胆,敢惹世子妃生气。”
“没有的事。”陆婳勉强挤出一抹笑来,“皇上今日气色不错,妾身陪你去花园走走吧。”
“不必。”天宸皇语气生硬,说完,又一缓:“朕多少年没享受过这样的安宁了,若让人看见朕,这永康殿也就别想清净了。还是待治疗完全结束吧,朕无妨,你若怕朕无聊,可以陪朕下下棋。”
陆婳想了想,温和道:“皇上有这样的决心,真是令人敬佩。妾身棋艺不精,怕是只会让皇上觉得更无聊……不如,我们约上江公子,李院正,四人一块儿打麻将吧。”
“麻将?”天宸皇一听,来了兴趣:“那是什么玩法,朕闻所未闻。”
陆婳笑道:“玩法与马吊牌有异曲同工之处,一会儿皇上就知道了。”
她从不信鬼神,坚信下毒之人,就在天宸皇身边。
该排除的人都排除了,现在,能单独接近天宸皇的,除了厉全海和她外,就是江钧与李奎。
通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厉全海的嫌疑基本可以排除。
现在,轮到江钧二人了。
她倒要看看,所有人都在她眼皮子底下,这毒还会不会只增不减!
…………
天宸皇闭关养病期间,一应公务都由太子在东宫处理。
封齐铮要进宫,就得有差事理由,前去东宫排着队说完差事已是辰时末,想着陆婳应该也忙完了晨间的治疗,便匆匆赶往永康宫。
见他态度坚决,值守的小黄门只得前去通报,片刻后,回来道:“禀世子爷,世子妃正在忙,说你若执意要见,就请等着。”
“你且告诉她,我等。”封齐铮暗松一口气,只要能见就行。
又等了差不多两个时辰,等到太阳都快把他烤化了时,才见陆婳的身影款款行来。
半月不见,她又清瘦了一些。
封齐铮心疼不已,正要冲上台阶好好看看她,陆婳一指:“就站哪儿,别动!”
“为何?”封齐铮委屈道:“为夫都快晒成人肉干了,你让我进去,在阴凉的地方与你说说话。”
“不好!”狠心的女人半分柔情没有,冷着脸道:“我说过,这是治疗最关键的时期,你无事不要来打扰我!”
封齐铮气得牙痒,“你就一点不想我?”
陆婳这才柔和了些,含娇带羞地瞥他一眼,“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别胡说八道。”
“我怎么就胡说八道了!”封齐铮急得嚷起来:“当初进宫时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随时想出宫就出宫,这都半个月了,你一次也没回家,还不许我来,我看,你分明就是一点不想我!”
陆婳无语:“你非要见我,就是想和我说这些?”
“啊对……”封齐铮捏捏眉心,“被你气得,都快把正事给忘记了。”
他四下张望,又看看杵在附近的小黄门儿,浓眉轻拧:“夫妻私事,你让我在这里说?”
陆婳无奈摇头,朝小黄门颔首示意,才道:“你跟我来。”
封齐铮瞬间喜笑颜开,屁颠屁颠地跟上,以为要跟她到暂住的偏殿,谁知陆婳只是带他走到僻静角度落,有些冷漠道:“说吧,什么事?”
“就这?”封齐铮热烈的心情,被浇了盆冰水,落寞道:“就不能去你房里说吗?是很重要的事。”
“就因为重要,才不能去我房里。”陆婳肃色,望下四周,压着声音道:“这是永康宫,正是皇上治疗的关键时期,任何一点点异常与风吹草动都有可能刺激到他。我不能半途而废,你倒底明不明白?”
一番话,批得封齐铮心服口服。
他抠着头皮,有些难堪道:“我明白……我只是太想你了嘛……”
陆婳更加严肃:“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乎朝朝暮暮。”
这话终于让封齐铮心底涌上一丝甜蜜,却也更加的无地自容,忙敛了杂乱心思,正色道:“我今日来,是有很重要的事要同你商量。”
说着话,他突然凑近,陆婳下意识后退,浑身紧绷,似很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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