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祁风审了喀什很久,喀什只是南疆军里的一个小首领,知道的内情也不多,祁风问出了那些埋伏了南疆军队的小镇,宁来拿着纸笔快速的记录着。
最后他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你们的将军和闽南总督郑尧山有没有勾结?”
喀什看着祁风,看起来在犹豫,他犹豫的时间不长,但是随即祁风便站起了身。
他不需要喀什的答案了,犹豫就说明起码郑尧山知道南疆人目前的布置,至于他到底知道多少,这不重要,祁风会进入越岭,亲自从郑尧山的口中问出答案。
喀什一看他要走,瞬间开始慌乱,急促道:“他知道,他和我们的将军有交易,不过他现在已经违反了交易,下一步,我们的军队就会进犯闽南总督府,你不能走,你还没有给我们解药!”
祁风停下了脚步,表无表情道:“你并不打算告诉我全部的信息,就像我一开始就没有打算给你解药,宁来,把他关进去。”
宁来提起喀什,喀什被折磨了几天,提起来毫不费力,他被丢进牢房,嘴里还在破口大骂祁风的卑鄙,骂道:“卑鄙的大越人,我们的将军是战无不胜的!他会率领南疆大军荡平大越南部,杀掉你们这些卑鄙的大越人!”
宁来狠狠给了他一拳头,几乎打掉他一颗槽牙,宁来揪住喀什的衣领,一字一顿道:“只要你们敢来,我们就会打掉你们的牙,就像这样!”
又一拳,喀什的两颗槽牙彻底离开了他的牙床。
小镇被整治得差不多了,祁风他们不能再在这里停留太久,等连州守备军从连州出发后,祁风和宁来等人前往和连州守备军会和,而靠近宁归附近的小镇则由周昶带领戍边军逐一收复。
祁风他们的目的地是靠近越岭的镇子,而祁风的目的则是进入越岭,和闽南总督见上一面。
这次连州守备军是由于忱带领,所以路上的沟通通畅不少,也无需解释祁风的身份,到达镇子之前,林颜一直跟随着大军随行,除了林颜,胡湘也一路跟着。
在宁归的时候,林颜拜托凌舒替自己劝劝胡湘,可惜效果不佳,不知道胡湘究竟哪里来的执着,说跟着林颜就一直跟着林颜,离开宁归时背了个小包裹,连马车都不打算做,准备步行跟着大军。
凌舒被祁风安排人送往京城,能拦着胡湘的人没有了,林颜只能让她上了马车。
夜晚,大军在野外扎营,前方再过几十里到了他们的目的地,大军要在这里整修一晚,养精蓄锐,明天攻打被南疆人占领的镇子。
祁风从外面钻进马车,手里拿着水袋,“里面是马奶,于忱说谢盈向他左叮咛右嘱咐,让他在行军路上好好照顾你。”
于忱是个直男,对于自己老婆以外的人实在不会照顾,送来的马奶有一股腥味,林颜实在喝不惯。她想了想,带着自己带的锅爬出了马车,回头冲祁风一挑眉,道:“烤马奶,吃过没有?”
明明是行军路上,可是林颜这么飒爽地一回头,还是让祁风心空了一瞬,他摇头笑笑,跟着林颜下了马车。
林颜跟将士们借了火,架上锅,把刚得到的马奶放在锅里慢慢地煮,再掺入面粉,路上没有鸡蛋,林颜就往里面放了些糖,然后用勺子不停地搅拌,渐渐地,营地里飘起一阵奶香。
胡湘尽心尽力地为她看着火,防止火太大马奶被烤糊了。
过了一会儿,锅里的马奶变成了黏糊状,林颜想把锅端起来,祁风怕她烫着手,自己替她端起锅。
“好,现在就等它冷却凝固就好了,今晚挺冷了,大概半个时辰就好了。”林颜闻了闻香味觉得很满意。
靠近火,她的脸被烤得有些发红,祁风伸手在她脸上贴了贴,凉意驱散了林颜脸上的热度,林颜粲然一笑,她用勺子把黏糊的烤奶划成小块,然后放在通风的地方,自己和祁风坐在边上看月亮。
“算起来,我们离开京城已经快一个月了。”林颜看着月亮,轻声说:“不知道长宁怎么样,长安长高了没有,安儿说练武,也不知道练的怎么样了。对了,上次裴堰给你寄的信说什么了?”
“说了京城的一些局势,我不在京城,很多人都要坐不住了。”祁风淡淡道,没有说出信件的实情。
林颜点点头,道:“裴堰告诉我,裴语柔在京城大肆仿制我做的产品,已经在京城的女眷圈里很有名声了,裴语柔的乖巧果然是装的,还好,她之前那副柔柔弱弱的样子我实在适应不了。”
祁风忍俊不禁,林颜简直豁达过了头,又或者是自信裴语柔的仿制,根本不会给她带来多大的影响。
烤奶稍微凝固了一些,林颜拿了一块尝了尝,不是很甜,但是腥味没有了,她给祁风也拿了一块,祁风尝了尝,意外地很喜欢,又多尝了一块。
林颜心情大好,笑着说:“等回到京城,给长宁他们给做这个尝尝。”
尝尝就好,祁风吃了两块就作罢,林颜把剩下的分给胡湘和宁来,胡湘便自告奋勇去洗锅。
营帐附近就是一条河,胡湘拿起锅往河边走,祁风示意宁来注意一下她的安全。
宁来领命跟在胡湘后面。
月色很亮,可以看出河水很清澈,胡湘吃了那块烤奶心情很好,小声哼着东和的童谣,宁来听不太清唱的是什么,但是听着挺舒服的。
胡湘看着水面,河水在轻轻地荡漾,水波一圈一圈荡开,越来越大,胡湘眼神盯着水波,突然噌地一下站了起来,往后退了好几步。
“怎么了?”宁来上前。
胡湘脸色惊恐,指着水面说:“南疆人来了,南疆人来了!”
宁来看过睡眠,水面荡的更厉害了,他当机立断拉着胡湘往回跑,一边跑一边喊:“警戒!有大批兵马正在靠近,全体士兵迅速列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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