减肥这件事有多难, 吃货最有心得。
管住嘴和迈开腿之间非要再比较的话,管住嘴比迈开腿还要难。
所以让吃货减肥,大抵是减肥世界里最难的事了, 而九里香于岑清伊而言, 那就是最美味的珍馐。
吃货中的君子,努力做到了动口不动手。
岑清伊自我克制的很辛苦,但比起半点油腥都不让她粘,她还是选择“痛并快乐着”吧。
忍一忍,可以长久地舒服, 当然岑清伊心底最原始最本能的念头还是想标记江知意。
岑清伊也不知是不是标记一个人之后就会如此上瘾,她也是标记江知意之后才开始意志力失控的, 尤其是被反向标记后……
最让岑清伊欣慰的, 是江知意的腺体也苏醒了,那说明这是双向的,她不至于太羞耻。
江知意的自我控制能力, 岑清伊有所了解的, 从那次在洗手间让江知意求她未果后,她就知道这个女人能在腺体苏醒的情况下拒绝标记,那是极为厉害的狠茬子。
江知意似乎也很享受此刻的愉悦,细碎的低哼声, 听得岑清伊耳朵都是苏的。
江知意平日里声音冷清, 可一旦到了床上, 就会变得无比柔媚, 反差的萌点格外可爱。
所以岑清伊忍不住使坏,小鱼儿到处钻, 江知意怨念时也会拧她耳朵以示警告。
小鱼儿贪恋九里香的一汪水, 所以得哄着, 大姐姐不让,她就偷偷欺负,但也会适可而止。
江知意到底忍得辛不辛苦,岑清伊不知道,但是她努力强忍。
九里香就像是矛盾的存在,美味到岑清伊爱不释口,但她不能贪吃,一旦过了某个界限,她的腺体就会苏醒。
所以岑清伊不得不在强烈渴望和极度自控之间游走,腺体始终处于半苏醒的状态,彻底解决她和秦蓁的问题之前,她不能越雷池一步。
像是一种试探,当次数多了,想要标记的念头会越发强烈,这也刺激得腺体更加易感。
岑清伊不得不舍弃美味,她拉开距离,“不早了,该睡了。”
“嗯。”江知意很享受,但岑清伊抽离,她也不苛求,“还要睡地上吗?”
岑清伊擦擦唇角边的蜜糖,趴在床边,问得有点可怜巴巴,“我抱着被子睡你旁边,行不行?”
“我刚刚说了,上了我的床,就是我的人。”江知意翻了个身,后颈的腺体散发着比耳垂上要浓郁得多的九里香,岑清伊有些难以自控地靠近,深吸一口气,“我还是睡地上。”她其实更怕她会忍不住。
江知意也不反对,拉过被子盖住自己,岑清伊大眼瞪着,后来好不容易犯困打瞌睡。
后半夜去了趟洗手间,回来时,岑清伊寻着九里香迷迷糊糊地往江知意床上爬。
江知意睡眠浅,感觉到身后的人抱过来,她想翻身,岑清伊却抱住她蹭蹭后颈的腺体,深深地呼吸着。
江知意轻轻舒口气,抓住搭在她肩膀上的腕子,逮住指尖轻轻舀了一口,麝香味的一切都那么迷人。
岑清伊低哼一声,靠近九里香的源头,江知意也终于睡在麝香味的怀抱里,久违的好眠光顾她,江知意昏沉沉睡去。
翌日,岑清伊在床上醒来,更为可耻的是腺体苏醒了。
岑清伊连滚带爬下了床,一个冷水澡才让腺体恢复如初,天知道她洗澡时多害怕像之前那样,腺体不能恢复。
早饭过后,岑清伊主动问江知意:“要不要送你上班?”
“你先走吧,我待会喂了知了送她回你那再走。”江知意慢悠悠地喝着白粥,岑清伊没见哪个医生过得那么清闲,“你这么上班,病人和医院都同意吗?”
江知意慢条斯理地说,“我病人少,几乎不拿工资,免费劳动力,医院有什么不愿意的。”
岑清伊讶异,“那你不是协和医院的在编人员吗?”
“我对编制没兴趣。”江知意淡淡道。
协和医院是编制是多少人渴望的,江知意果然不是一般人。
岑清伊收拾妥当准备出门,江知意跟她到门口,摸了摸她包扎的手心,“这只手小心点。”
岑清伊点点头,江知意抬手替她正领带,与影视剧里妻子送爱人上班前的画面颇为相似,“这里疼不疼了?”指尖轻按唇角的伤,岑清伊垂眸摇摇头。
江知意抬手摸摸岑清伊的眉梢,“这里差不多可以拆了,姐姐陪你一起去。”
“不用,”岑清伊脸颊发,“我自己去就行。”
“中午我去找你。”江知意抬手拍了怕岑清伊的心口,岑清伊摇摇头,“别了,怪折腾的。”
江知意也不急,揪着岑清伊的领带,将人拽到跟前,戏谑道:“瞧瞧你这衣冠楚楚的样子,我很有感觉。”
岑清伊的脸一下子通红,“别闹。”
“以后就这样穿着正装标记我试试。”江知意凑近噙着笑。
岑清伊眸光闪躲,脸都红了,“哎呀,你不要乱说,我要上班了。”
岑清伊急着逃跑,可惜领带还在人家手里,就这样被逮着按在墙上愣是轻薄了几分钟。
岑清伊呼吸乱了,腺体有苏醒的迹象,难忍道:“别~”
江知意拉开距离,微微扬起笑,“中午医院见。”
出门好一会,岑清伊脑袋都晕乎乎,她没敢立即开车,在楼下吹了会冷风。
昨晚不知何时又下雪了,江知意的宝马停在楼下,岑清伊小脸红红地愤恨地车上一顿画。
江知意老是折磨她,刚刚是不是还说了中午医院见?她才不要去。
江知意喂了猫,送知了回岑清伊家里,她在屋里转悠一圈,将脏衣服汇总拿到自己家丢进洗衣机,调整好模式也出门了,进电梯手机震动,江松发来信息。
大哥:怎么样了?
江知意:安排好了,今天。
大哥:好。
一下楼看见车,江知意忍不住笑出来,车后窗被岑清伊画了一只翻了壳的小乌龟,右下方写了个:cqy。
小乌龟努力翻却翻不过来的样子太可爱,江知意拍了照,坐进车里翻看几遍。
江知意直接去了医院,陈梦溪久违地见到了自己的导师,“江医生,您身体还好吗?”
“挺好的,查房吧。”江知意换了衣服,抄起本子往外走,走出没几步她想起什么,“对了,你帮我问问心脏外科何教授,还有心血管疾病诊疗中心的吕教授来没来。”
陈梦溪点点头,转头回办公室打电话去了。
江知意查完房,帮病人换了药之后,她拐了弯去楼上了。
秦蓁的病房在特殊诊疗区,江知意让咨询台查了下,秦蓁的病房还在。
“上午有好几拨狗仔队混进来都被发现了。”护士无奈地摇摇头,“这帮人也是,对着病人也只想热搜。”
秦蓁恋情的事,仍然挂在热搜第一,可见热度确实不一般。
秦蓁所在的轻风娱乐暂时没有给出任何回应,粉丝们也都纳闷,以往雷霆速度的公关怎么一直沉默呢?
顾汀蓝担心的问题并没有发生,股市没有下跌,可见轻风娱乐在业内的地位很不一般。
江知意最终绕了一圈,没去找秦蓁,她抽空刷了会新闻,去一楼的诊疗室开始接待病人,一位年长的阿姨红着眼圈问:“医生,得了癌症还能活多久啊?”
“阿姨,您先坐,具体情况跟我说说。”江知意作为医生每天面对生死,能理解她们焦虑的心情,“医生没下定论,自己别乱想,您叫李春芬?”
李春芬点点头,斑白头发掖到耳后,只顾抹眼泪。
李春芬身后站着一位拎着破旧拎袋的老爷子,他在身后安慰道:“你这婆子,先别哭,医生问你呢。”
李春芬早先在胸口摸到一个硬块,一直不怎么疼,也就没当回事,最近疼得频繁,她不得已才来检查。
到了医院,遇到病人交流,李春芬顿时觉得没希望,医生还没看,鼻涕眼泪流一通。
“李阿姨,您别哭,咱们先去做检查,您之前做过钼靶吗?”江知意抽出纸巾递过去。
李春芬摇摇头,表示她都没听过,“钼靶是啥?贵不贵?”
江知意起身给嗓子干哑的人倒杯水,“您喝杯水,撩起衣服,我先摸摸您的肿块。”
肿块手感偏硬,边界也不太清晰,江知意用指尖推动,可以轻微滑动,情况总体不太乐观,江知意又问:“您有孩子在身边吗?”
提起孩子,李春芬泪水又滑下来,老爷子也重重一叹,眼见着老伴哭得说不了话,便接过话,“大夫啊,我们自己孩子早没了,倒是有个不错的娃子对我们不错,但那孩子很忙,有啥事我扛得住,你跟大爷说,实在,实在不行,需要孩子帮忙的话,我们再找娃过来。”
“那行,咱们今天先做几项基本检查。”江知意开单子,“做钼靶的人多,估计得排到明天,明天赶早,能来吗?”
“得几点啊?”老爷子颤颤巍巍地扶着桌子,歉意道:“我们不是这里人,能不能换个时间?”
“您住哪?”江知意抬眸,老爷子抬手指了指窗外,“就小南村,离江城挺远的。”
江知意握着键盘的手顿了顿,小南村?她依稀记得岑清伊好像说过这个地方,她冒昧地问了句,“老爷子,您贵姓?”
“我啊?”老爷子有点蒙,拍拍心口,“我姓陈。”
岑清伊那晚说的是陈伯吧?江知意挑了下眉头,思忖几秒道:“小南村有几家姓陈的?”
老爷子这回也咂摸出味道来了,老实回答只有他一户后,客气地问了一句,“大夫,你是有认识人吗?”
这未免有点巧,江知意勾起笑,“陈伯,您刚才说,有个娃跟您家关系不错,那个娃是姓岑吗?”
抽泣的李春芬点点头,老爷子也惊奇地点头,“对,叫岑清伊,你认识?”
江知意点点头,“嗯,我认识,这样吧,我把单子开完,我找个人陪你们,争取一天把检查做完,不让你们折腾第二趟,然后呢,”江知意沉吟了几秒,“你们肯定也是不想让岑清伊知道,是吧?”
“是,别告诉她,她要知道非得跟着上火。”李春芬抓着江知意的袖子,“阿姨谢谢你了。”
今天做完检查,结果全出来,最快也得明天,江知意抬手看看时间,“陈伯,今晚你们别回小南村……”
“不行不行,这边旅馆可贵了,”阿姨听了直摆手,老爷子倒是坚持说不回去了。
老两口争执,江知意打断他们,“我正好有朋友在这附近开旅馆,你们去那住,我是会员不要钱。”
原本心慌无依无靠的老两口突然认识了江知意,“你这姑娘长得俊,心还好,我家娃啥福气哟,认识你。”
“是啊?”江知意笑着,“好福气才能认识我啊?”
李春芬直点头,江知意宽慰道:“阿姨,甭管最后结果是什么,乳腺癌现在都有标准的治疗方案了,化疗加上放疗,过了复发的危险期,健康长寿的人多了去了。”
江知意拍了拍心口,“最重要的是这里,心情要好。”
李春芬连连点头,“这回在医院也有认识人了,心情好了。”
陈伯也是百感交集,“以后我们一定好好报答你。”陈伯说着就要鞠躬,江知意连忙搀扶,老爷子哽咽,“也让我家娃好好谢谢你。”
“后面这个可以有,”江知意噙着笑,“让你家娃谢我就得了。”
江知意开单子,陈梦溪带着老人去检查,江知意留在诊疗室继续坐诊。
江知意很忙,岑清伊上午也很忙,一早和何主任汇报了兴台区强拆的事,何玉泽狱中离奇死亡,而何家的邻居吴丽丽的父亲吴有贵也死的不明不白。
何主任其实不愿岑清伊再继续深究,但岑清伊的性子他了解,无奈地叹口气,“你这搞不好,会影响明年律协会长的选举。”
“我当律师,也不单单是为了当会长,就算当了会长,也是为了更好的做事啊。”岑清伊除了在江知意面前谈感情时弱势,其他时刻,小嘴比谁都能说,“我也知道这案子棘手,如果大家都不做,所有的律师都去做容易的,那律师这个行业的未来也很难乐观。”
“行啊,去吧,不过你悠着点,别脾气那么冲。”何主任提醒,“之前你跑法院找人家吴院长的头上,后来吴院长打电话给我,我还没批评你呢。”
“谁让他拖延不解决问题,”岑清伊摊手,“事实证明,有时候一味的顺从是没用的,我找他一次,当事人前阵子打电话告诉我,强制执行终于要执行了。”
岑清伊看中过程,但更看重结果,工作中她最讨厌拖拖拉拉,拿钱办事,天经地义。
涉及到刑事案件,岑清伊为了立案专门跑了趟公安局,正赶上刑警队长薛高鹏在。
公安机关对于她所说的两起案件都不予立案,薛高鹏喝了一口茶水,拧眉道:“岑律师,公安局不是给你们律所开的,你得有足够的证据才行。”
“证据这得靠警方搜查才有。”
“我们搜查了,没有。”薛高鹏端着大缸子,“你有证据,可以随时找我。”
岑清伊无奈,“我会查的,希望警方也能再查查,我之后会再来。”
岑清伊申请见何玉泽室友兼目击证人还没批下来,她申请看当时公安机关做的笔录,薛高鹏带着她去档案室,“不能拿出去,在这里看吧。”
三人审讯时间紧挨着,岑清伊只看了一眼时间就有了疑问,再翻了翻后续,审讯时没换过审讯室,审讯的警官也是同一个人,她质疑道:“这样的审讯方式很有串供词的嫌疑。”
“……”薛高鹏没做声,岑清伊当即提出申请,希望重新审讯,薛高鹏否决了,“我觉得没有这个必要,我还有事要忙,先不奉陪了。”
岑清伊也没追着薛高鹏费口舌,直接敲开公安局局长的门,出于对死者的尊重,和对命案的重视,她提出重新审讯,“您可以看下这件案子的审讯时间,地点和审讯人,而且也审讯了一次,这让死者家属也难以接受,何玉泽是独生子,他的死去对家里的老人打击非常大,现在老两口一直表示孩子身上有伤,如果不是我接下这个事,他们是打算继续上告的。”岑清伊也不算危言耸听,何家老两口已然没了儿子,等于没了所有,余生无事可做,之前在电话里大有死磕一辈子的打算。
正赶上最近公检法正在倡导联合破案,岑清伊坚持之下,局长很重视,叫来薛高鹏,“那就配合重审,这次分开时间,不同审讯室,交错审讯。”
时间定在了下周,具体要看公安局的排期,岑清伊出了公安局坐回车里,大概是精神开始松懈,身心都开始思念江知意。
最终经过协和医院时,岑清伊没忍住,一个拐弯进去了,反正她要拆针线,顺便去看看江知意,再看看有没有机会去探望下秦蓁。
小纪在微信里说秦蓁的状态不太好,她到底还是有些不放心,生怕秦蓁因为她出问题。
岑清伊赶得巧,之前替她缝针的医生正好在,拆针也疼,不过比起缝针好多了。
岑清伊疼得鼻尖冒汗,脸颊红扑扑,道谢后出了门,才忍不住哼出声,“疼死我了。”
岑清伊绕去洗手间照镜子,眉梢像是趴了一条毛毛虫,与之前留下的疤重叠,反倒看不出原来那道伤痕了。
唉,就这张脸还能看,江知意都说看上她的脸,她现在是不是毁容了?
岑清伊叹气往乳腺外科楼去了,一路上还安慰自己,大不了就是江知意嫌弃她难看,她们不再联系,那更好。
不请自来,早上还嘴硬说不见面,现在太打脸,她现在也不好意思告诉江知意她过来了。
花香九里,不进办公室也能闻到香气,岑清伊打算就在门口附近转转得了,希望不要碰到江知意。
很幸运的是,江知意的办公室锁着门,门口残留着淡淡的九里香,聊胜于无,岑清伊站在门口,闭上眼睛深呼吸。
“您找江医生吗?”午饭归来的陈梦溪打量岑清伊,“诶,我记得你,你和江医生,穆医生都是朋友吧?”
岑清伊点点头,礼貌地问声好,陈梦溪从兜里掏出钥匙,“您进来等吧,江知意吃饭去了,一会就回来了。”
岑清伊犹豫时,陈梦溪已经推开门,自顾道:“您在这坐着等吧,我去找小伙伴聊天啦。”
诊疗室就她一个人,岑清伊总觉得不太好,不过房间里较为浓郁的九里香让人舍不得出去,岑清伊索性将门半敞。
诊疗室墙角的衣架上挂着白大褂,很显然,那是江知意的,尽管房间里只有岑清伊一个人,她还是为自己想要靠近九里香的想法而不好意思。
不过也幸好是一个人,所以走近点,也没什么吧?岑清伊站在衣架旁深呼吸,心跳都有些加速。
可恶的九里香啊,怎么会那么好闻,难道其他人都闻不到吗?不会为此着迷吗?
岑清伊突然有了一种更深的危机感,万一别人也如此着迷于九里香那该怎么办?
江知意说的或许是真的,如果她长时间闻不到九里香,腺体就会产生反应,所以她抵挡不住内心的渴望来到医院了。
反向标记这玩意太可怕了,这一次的感受、反应和之前不同,似乎也验证了江知意所说的,反向标记每次都有新体验。
岑清伊真的不想体验,她抬手摸摸后颈的腺体,受制于人的感觉不太好。
人的玉望就像是黑洞,明明离得足够近了,却还觉得不够。
岑清伊清清嗓子,回头看看白色的门板,可以挡住这个位置,她放心地倾身凑过去,深深地吸一口气。
九里香夹杂着淡淡的药味,和江知意本人有点相像,撩人不自知,甜中带苦。
岑清伊撩起衣袖,自言自语道:“哪里的九里香会最浓郁呢?”
衣袖,衣襟,还是领口?岑清伊跟做实验似的研究起来了,等小鼻尖凑到白大褂后面时,余光也看见了人影,吓得她立刻站直身体。
江知意和穆青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的,穆青忍笑忍得脸都红了,抬手拍了怕江知意的肩膀,扭身就走了。
江知意顺手关上门,岑清伊脸色涨红,一时心急想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咔哒,江知意锁了门,岑清伊的心仿佛也跟着咔哒一下,她的心门好像是被谁撬动。
江知意一如最初,目不转睛地望着岑清伊,缓步走向她,岑清伊倒退两步。
“别退了,”江知意淡声道,“后面就是墙了。”
“那个……你不要误会……”岑清伊咽了咽口水,江知意走到跟前,抬眸浅笑道:“误会你什么?”
“我不是、我其实,我……”完了,嘴巴不利索了,岑清伊想给自己两巴掌,好好站那呼吸点空气就得了,非要凑近!
江知意忍俊不禁,张开双臂,招了招手,“过来。”
“别……”岑清伊低着头,“这是你的办公室。”
江知意上前,一把抱住岑清伊,埋在她的肩窝深呼吸,“衣冠禽兽在办公室里欺负平日压榨你的大姐姐,想想就刺激,你不想体验一下吗?”【小狼崽嘉庚福利出没】 w ,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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