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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8048/523408048/523408065/20200922174302/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也不知道温长意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并没有让韫欢和沈听舟一同回去。

    而是将沈听舟叫住,满脸歉意地说,“王爷之前住着的屋子毕竟闹出了那样的事,如今若还请王爷歇在那里,恐怕怠慢了王爷,在下已经让人另外收拾了一间屋子,只是位置有些远,还请王爷随我到这边来。”

    注意到韫欢眼里的担忧,沈听舟回给他一个让她安心的笑,“放心,我没事。”

    另一边的温长意将这一幕看在眼里,什么也没说,只低头清了清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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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夜过去,一大早就见外面的人在洒扫院子,虽说之前也是如此,但今日这番动静,特别像是为了迎接哪个大人物。

    随即她想起来,昨晚温长意曾说,张县令会在今早回来。

    对于这位张县令,她还是存着一分好奇的。

    能如此放心的将宅子交给温长意,又放心让温长意插手“杀人狂魔”这种案子,要么便是张县令尸位素餐,要么就是他觉得温长意是有真才实学在身,真的能帮他破了这个案子。

    只是不知道这位张县令时隔多日终于回府,却听说自己府上死了一个女使,会是何种心情。

    新来的女使将早膳端了进来,明里暗里都在告诉她,今日不同往日,请她不要出门。

    她猜是温长意借着这女使的口,告诫她的。

    ===

    这一等,又等了大半日,一直到日头西斜,她才终于又听到了一点别的动静。

    进来的女使慌慌张张地,她将晚膳放下来,一句话也没有说,转了身就要出去。

    “等一下。”韫欢叫住了她。

    女使勉强转了过来,“不知姑娘还有何吩咐?”

    韫欢看了一眼晚膳里多出来的一碗鱼汤,随口问道,“沈公子那边,也是同样的吃食吗?”

    厨房做的东西都是一样的,除非谁要开小灶,不然大家的吃食,几乎没什么差别。

    这并不是什么难以回答的问题,但那女使听到韫欢这样问,却变得更紧张了。

    好半天才勉强答道,“自然是的。”

    “嗯,”韫欢点了点头,又随口说道,“沈公子受了伤,我担心这鱼汤会和他如今吃的要相冲,劳烦你替我去沈公子那边看一看吧。”

    女使颤着声应了一句,见韫欢再无别的吩咐,便又准备告退。

    韫欢一直看着她快走到门边,忽然出声问道,“外面怎么了?”

    这一声,让女使立刻带上了哭腔,“姑娘您别问了,婢子什么也没听见,婢子告退。”

    那女使说着就要跑。

    “站住!”韫欢猛地喝道。

    那女使又惊了一下,虽然想跑,但是脚却不听使唤,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韫欢起身走过去,在她面前蹲下身,柔着嗓音问她,“我又不是鬼,不过是问你一个问题,你慌什么?”

    “没、没慌……”女使慌乱地摇头。

    “没慌的话……”韫欢再次沉下声来,“那你抖什么?”

    “我、我……我冷。”

    “冷啊。”韫欢动作轻柔地将她扶起来,一直扶着她挨着炭盆坐下,笑了笑,“冷就烤烤火。”

    末了又将鱼汤端过来,放到她手上,“一边烤火,一边喝些热汤,多好。”

    那女使捧着鱼汤,手上仍是在抖,一碗鱼汤也因此洒出去不少,热腾腾的汤洒在她的衣裙上,她却毫无所觉。

    “怎么不喝?”韫欢将拨弄了一下炭盆里的炭火,让原本就烧得旺的炭火,又更旺了几分。

    女使犹豫了一下,摆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我、我怕烫……”

    韫欢颇为理解地点了点头,“这样烫着喝,也的确不好。”

    接着她便从桌上将瓷匙拿过来,放在碗里,“这样就好了。”

    女使迟疑了半晌,艰难地将那瓷匙拿起来,浅浅的舀了一勺鱼汤,却又迟迟不送入口中。

    “还烫吗?”

    “不……”女使抖着手,将勺子拿起来,眼看着就要递到嘴边,她终于坚持不住,手上一松,一碗鱼汤当即扣在地上。

    紧跟着,人也跪在了地上,冲着韫欢的方向咚咚咚的磕着响头,“姑娘饶命啊!”

    韫欢看了看自己被泼上了鱼汤的裙摆,往旁边侧了侧身,等她磕头磕够了,才开口道,“说。”

    “这汤、这汤是专门给姑娘熬的,沈公子没有这汤……老爷死了,温公子说,这汤只能让姑娘喝下去……婢子只是这府上的女使,婢子什么都不知道……”

    这话说的颠三倒四,韫欢皱了眉,有些不信自己的听到的。

    这女使说,老爷死了。

    在张宅里能被叫做老爷的,也就只有张县令了。

    也就是说,张县令……死了?

    “既是张县令死了,沈公子呢?”若和沈听舟无关,这女使又为什么带上这么一句?

    “沈公子……沈公子杀了老爷……”女使一直伏在地上不敢抬头。

    沈听舟杀了张县令?

    “谁说的?”

    “外面、外面已经都围起来了……”

    韫欢当即就起了身。

    “姑娘!姑娘你不能出去!”女使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抱住了她的腿。

    韫欢回身看了她一眼,一个手刀劈在她的后颈,眼看着那女使一顿,软绵绵倒下去。

    院内一个人也没有,韫欢走出去,才转了个弯,迎面就碰上匆忙而来的温长意。

    “跟我走!”温长意不由分说,拉着她就往前走。

    “到底怎么了?”她挣了一下,停在原地,与他保持一段距离。

    “张县令死了。”温长意压低了声音,“王爷与张县令支开众人在屋中谈话,后来王爷出来了,张县令却死在了屋内。二姑娘,我知道你不信,但如今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跟我走,至少还能得个平安!”

    “他现在在哪儿?”

    “别问那么多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温长意急声说道,又过来拉她。

    见拉她不动,温长意只得又解释道,“再如何,他都是摄政王,没有人敢拿他怎么样,但是你呢?我知道你关心他,可你也该为自己考虑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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