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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8048/523408048/523408065/20200922174302/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他们在这边说悄悄话,张宅管事那头却有些抓耳挠腮。

    “张伯,你看这……”

    张伯瞪了他一眼,“这什么这?等着吧,一会儿温公子回来,有他们好看的。”

    “那水儿……”

    “死者为大!”

    三言两语交谈,一条无辜的生命就此陨落。

    ===

    温长意回来得晚,一回来就看到院子里挤满了人,不由得一愣。

    “这是怎么了?”

    “温公子!你可算回来了!”张伯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赶在韫欢和沈听舟开口之前,直接大步冲了过来。

    又一指担架上的女尸,咬牙切齿道,“我们是信了温公子的为人,才将温公子带回来的客人也当做府上的客人相待,可那禽兽根本不配当人,他见水儿有几分姿色,起了色心,强拉着水儿做那、那——”

    张伯说不下去了,一跺脚,“水儿是个烈性子,眼看着不成了,就和那畜生拼命,最后被那畜生给杀了!温公子,你可要给水儿做主啊!”

    这一刻的温长意俨然已经是张宅真正的主人,张宅一众仆从全都跟着张伯一起,求温长意给水儿做主,直接就将这命案给钉死了。

    温长意看着眼前景象,一脸的为难,他向后退了一步,又朝着张伯拱了拱手,“张伯看得起在下,只是此事究竟如何,在下想着,是不是可以听一听沈兄的辩白?”

    然后他不等张伯开口,已经走向了沈听舟那边。

    夜里不比白日,温度降了许多,但沈听舟是直接给人押着出来的,并没有穿外裳,在外面站得久了,面色就不是太好。

    韫欢同样也是匆忙从屋内出来,先前一路跑来,又和张管事斗嘴,全身热血沸涌,如今也早已经冷的不想说话了。

    温长意见状,先是表达了歉意,然后赶忙将人让到他的房中,又让人立刻端上热汤,让他们先暖暖身子。

    ===

    韫欢喝了半盏热汤,稍稍暖和过来一点,见屋内没什么人,便同一旁的沈听舟说,“王爷可有想过今日情形?”

    “老实说,”沈听舟同样压低了声音与她闲话,“自打回京,我便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还要面对如此局面。”

    被追杀,身无分文,一身是伤,外加被人栽赃。

    这场面他还真没见过。

    “我也没想到。”韫欢叹了一口气,她以为她在那个世界已经够悲惨的了,结果现实直接以行动告诉她,还有比那更惨的。

    “不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死的那个水儿,之前一直都是在我这边的。”她这边的人,到底是怎么突然去了沈听舟那边的?

    沈听舟才要开口,忽然看到温长意进了门,便借着喝热汤的时候,说,“我的人应该快找过来了,若有机会,不用管我,你带着他们往忻州去。”

    韫欢闻言颇为诧异,但她并没有表现出来,只将这震惊压在心底。

    沈听舟同她说这话,就意味着,有人不想让他活着离开秀容城。

    ===

    “王爷受惊了。”

    温长意已经将屋内的人都遣了出去,这时候屋内只剩下他们三人。

    “他们很听你的话。”沈听舟抬眸扫了一眼温长意,说。

    “不敢。”温长意浅笑着出声,“只是张县令信任我,将家中琐事暂时托付给我,所以那张管事才肯卖给我一个薄面。”

    “那么,温公子打算如何?”沈听舟直接问道。

    “在下听闻,水儿是在王爷的床上被发现的。”温长意这样说的时候扫了一眼另一边的韫欢,重新问道,“所以在下斗胆问一句,王爷当时,在做什么?”

    “在睡觉。”

    温长意像是意外于这个回答,“王爷就没听到什么声响?”

    “我可以告诉你,我醒来的时候,张宅的管事带着人就站在我的床前,那个叫水儿的躺在床边,在我还不知发生了什么的情况下,张管事连看都没看,直接嚷嚷着我杀了水儿。”

    沈听舟放下汤碗,看向温长意,“此时究竟如何,温公子不妨拿个主意。”

    “那么……”温长意皱了眉头,“王爷的意思是,张管事是栽赃?”

    “是不是栽赃,查了不就知道了?”沈听舟挑眉看着他,食指有节奏的叩击着桌案,“或者还可以查一查,这两日都有谁进过我的门,在给我用的药里面,又添了什么东西。”

    韫欢听到这里,忽然想起今早发生的事来。

    沈听舟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她的房中,他又这样告诉温长意,便等同于挑明了他身边发生过的事。

    如果说……这样的事情,并不是第一次发生呢?

    可……为什么?

    如今在张宅的,不过都是些仆从,他们为何要这样做?还是说,此事完全是由张县令发起,温长意从旁协助,府中众人一同执行?

    这么做的理由呢?

    “王爷可知,在下今日都去做了什么?”温长意不再执着于今晚发生的事,转而另起了一个话题。

    韫欢的目光在他们两人之中徘徊,又将这两日发生的事情梳理了一遍。

    总不能因为,温长意不想借钱,但又碍于沈听舟摄政王的身份,不敢不答应,所以就绕了个圈子,搞了这样一件事……吧?

    但有时候,最不可能的那件事,往往却是最有可能的事。

    她怀着这样的疑问,继续听温长意说,“在下将城中这段时间死于杀人狂魔之手的死者一一作了对比,最后确定了,胡伯也是死于这杀人狂魔之手。”

    “直接说但是。”沈听舟开口。

    温长意笑了一下,像是早知道沈听舟会这样说,“正如王爷所说,胡伯遇害那晚,他就只见过你们。”

    “所以你是不是还要说,本王就是那杀人狂魔?”

    沈听舟向后靠在椅背上,“本王再如何神通广大,难不成还能远在京师隔空操控这里发生的一切?”

    “王爷误会了,在下不是这个意思。”温长意看了看天色,又道,“今日天晚了,二位先回去歇息,一切结果,都等明日张县令回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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