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8048/523408048/523408056/20200922174301/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羽林卫进来以后,什么也没说,就把父亲带走了?”
韫欢又确认了一番。
“福伯,你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给我讲一遍。”
福伯毕竟也算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这会儿回过神来,便收起了之前的震惊,将先前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全都说了一遍。
韫欢听着,神色渐渐变得凝重。
羽林卫是带着天子之剑来的,又说是奉了圣上口语,缉拿平远侯。
联想起之前小七曾对她说的,外面在抓人,她不得不将父亲被抓,与兴国公联系在一起。
可是兴国公的证据没有任何能攀咬上她父亲的,这中间到底还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福伯,你先叫几个人去打探一下。”她说完以后,又叫了自己的人出去,找阿南打听兴国公今日被抓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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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听舟与鸿胪寺卿商定了外国使节的事,才从鸿胪寺出来,就见鸦青一脸凝重地走到他身边,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道,“主子,方才羽林卫去了平远侯府,将平远侯押送去大理寺了。”
沈听舟一皱眉,“怎么回事?我不是让你将东西送到刑部,请兴国公走一趟,然后将俞书潜好生送回去么?”
怎么好端端的,羽林卫又去抓了平远侯?谁下的令?
但很快他又想到,羽林卫听候皇帝差遣,这只能是皇帝的命令。
问题是……谁引导的皇帝,让他下这样的命令?
“主子,平远侯若被送去了大理寺,那俞书潜那边……”鸦青见他脸色不对,虽然知道这会儿不该问,却也还是问了出来。
“先进宫。”沈听舟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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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听舟进宫以后,就见太后身边的福海公公等在半路,像是知道他一定会来一样。
“老奴见过摄政王殿下。”福海公公躬身施礼,“太后吩咐老奴,若是见到摄政王殿下,请殿下务必到未央宫一趟。”
“劳烦公公带路。”
太后在与淑妃下棋,听闻沈听舟来了,便停了手。
淑妃立即起身告退,从后面出去了。
于是沈听舟进来的时候,就只看到太后在同自己下棋,便是知道他进来了,也不曾停手。
沈听舟只站在下面,安安静静地等着。
过了好半晌,太后才像是终于察觉到他进来一样,让他坐到自己对面。
“既然来了,便陪哀家手谈一局吧。”太后说着拂乱了棋盘,一旁的宫人见状,立刻上前将黑白棋子拣干净。
太后面前放着的是白子,她一抬手,示意沈听舟落子。
沈听舟忍住了心中的疑问,就只当做自己是被太后找来下棋。
两个人下棋的速度并不快,棋路也相对温和,下至一半的时候,太后终于开了口。
“平远侯的事,是哀家的意思。”
沈听舟抬眼看过去。
“这些日子,哀家一直在想一件事。”太后却忽然又将话题拐去了别处。
沈听舟做出一副恭听的模样。
“哀家老了,但皇帝却还小,以前因为梁王,哀家总觉得皇帝要害他,所以总是防着他。但如今再仔细想想,哀家忽然发现,自己实在是愧对攸儿。”
“梁王是陛下的亲兄弟。”沈听舟斟酌着词句。
“兄弟阋墙的事不少,”太后如今已经能很平静地说起梁王,“先皇在时,那些个皇子,不也是如此?”
太后说到这里,重新落下一子,“若非他们相互之间斗的太狠,丝毫不给对方留活路,先帝驾崩,后宫余下的皇子,也不至于只剩下攸儿一人。”
“若不是太子思念太子妃太深,郁郁而终,也不会是如今这个局面。”
太后从前还有一个儿子,嫡长子毋庸置疑便被立为太子,之后太子病故,其余的皇子盯着太子之位,将朝堂之上弄的乌烟瘴气,甚至变相耗空了国库。
“如今,无论是朝堂,还是天下,都不能再折腾一回了。”太后轻轻敲了敲棋盘,示意该沈听舟落子了。
“那么,”沈听舟落下一子,将白子提出来,“出事的是兴国公,太后却为何要抓平远侯?”
“福海,”太后没有立即回答他的话,而是转头对身边的福海说,“去把东西拿过来,给摄政王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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韫欢这时候听完阿南带过来的消息,只觉得难以置信。
“兴国公畏罪自杀了?”
这怎么可能?就算兴国公自知事情败露,自己已经无力回天,那又同她父亲平远侯有什么关系?
他们家也太冤了!
一同回来的还有小四,她的消息渠道要比阿南强上许多,“听说那兴国公自尽之前,留下了一封信,是仵作验尸的时候在他的腰带下发现的。想来是那封手书里写了什么,牵连到了咱们侯爷。”
她没法得知兴国公留下的那封信究竟写了什么内容,但是有人知道。
想到这里,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对小四说,“你去打听清楚,摄政王此刻在什么地方,打探清楚以后速速回来报我。”
之后她努力回想之前发生过的事情,觉得最大的可能,还是那封被伪造证明俞书潜授意买凶杀人的证据。
她让福伯派了几个心腹,务必要盯着兴国公府里的管事,看他都见了什么人,若有要离京的征兆,立刻将人扣下。
做完了这些,她想了想,还是选择了叫小七教自己做些吃食。
求人办事,总要有个诚意,如今能知道最多的,也就只有沈听舟了。
没过多久,忽然见福伯又匆匆忙忙过来,说宫中来了人,请她出去听旨。
“来的是什么人?”韫欢一面走,一面问福伯。
“看着眼生,什么也套不出来。”
等去了前院,果然就见到在院子里站得笔直的太监。
那太监见她出来,也没有多说什么,只宣读了手谕,说圣上体恤她,准她去大理寺见一见父亲。
韫欢就这样一头雾水地上了马车,被一路送进了大理寺。
马车进入大理寺以后,那太监并未带她去大理寺的牢房,而是进了官署。
之后他指着其中一扇屏风,对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她如今也没心思去想这其中的深意,只顺从地走过去,在屏风后面坐下。
“二姑娘,太后娘娘心善,准你在这里看一眼平远侯,但外面的人却是不知道的,希望二姑娘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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