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8048/523408048/523408055/20200922174301/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听到沈听舟如此肯定的而回答,韫欢自然是高兴的。
只是高兴之余,难免又有些感慨。
“这兴国公倒是也知道,自己这么多年一直在作恶,如今见事情不对,便想提前拿出钱来平事儿。”
沈听舟听着她感慨,一面将桌上的东西收拾了,一面又重新铺开一张纸,提笔蘸了墨。
顿了顿,他也说道,“听说兴国公从前也是一员武将,在战场之上,威名赫赫。”
只是后来盛世太平,他们这些武将,也就没有太大的用处了。
不过这并不能成为兴国公在江州兴风作浪的理由。
韫欢看着那些收拾好的证物,不禁又说道,“这位兴国公,有胆子作恶,却没胆子继续作恶下去;好好的富贵国公不当,非得来这么一遭,损人又不利己,真是何苦来哉。”
之后她忽然想到了什么,看向沈听舟。
“我没做过。”像是知道她想问什么,沈听舟下意识答道。
“那我就放心啦。”她伏在桌边,枕着自己的胳膊,懒洋洋看着他。
过了半晌,她轻声唤他。
“沈阿汀。”
沈听舟应了一声,又接着去写奏疏。
她就这么看了一会儿,然后才接着开口说道,“你说……等明日我们把这些证据拿出去,我阿弟回家,之后的事情,是不是就不会再有变动了?”
她接着又道,“比如说兴国公最终会伏法,汴京城里不会再有通灵丹和归元丹这些东西,大家不再想着飞升,人人都踏踏实实地过自己的日子。”
“自然是要如此的。”沈听舟写完一段,停了停,抬头看了她一眼,“你这么出来,谢侯爷会着急的吧。”
“阿爹不知道我出来啦。”她得意地笑,“我出来的时候,谁也没有惊动。”
“我明日要上朝,”沈听舟看着她,顿了顿,又接着同她说下了朝以后会去的地方,“之后要去一趟鸿胪寺,然后还要去杜家,最后会去刑部。”
“为什么要去杜家?”他去其它的地方,她管不着,但一听到他中途竟然要去杜家,她难免就带了一点审问的架势。
“杜太傅如今做了帝师,有时候,我也要向杜太傅问一问皇上的功课。”沈听舟好脾气地回答。
她差一点忘了,沈攸才四岁,不能因为他做了皇帝,就不读书了。
像是为了掩饰方才的失态,她干脆就做出一副好奇的模样,继续问他,“那……去鸿胪寺要做什么?”
沈听舟耐心地解释道,“马上就要到元日了,各国使节前来朝见,总要提前安排好。”
“啊……”她作势点了点头。
“还要问什么?”沈听舟笑着看她。
“明天你想吃点什么?等我阿弟回家了,我带着东西过来看你。”
沈听舟略有些失神地看着她,不知为什么,他看着她,就联想起寻常人家妻子问丈夫的话:你想吃什么?晚上回来,我做给你吃。
“什么都行吗?”他不由得问道。
不等她开口,他又接着问道,“不过有件事我总要事先确认一下,姑娘是打算亲手做好了带过来,还是只随便找一家买了带过来?”
“要买自然就要买好的。”韫欢下意识接道。
“可我想吃你亲手做的。”沈听舟说。
这下可让她犯了难,她会做的不多,万一他想吃的正好就是那种复杂到她根本做不出来的呢?
于是她也提前定好了规矩,“若是如此,你就不能选了。”
沈听舟看着她有些局促的模样,非常好说话地点头同意,“只要是你做的,我就都喜欢。”
夜色又沉下去一分,沈听舟看着已经有些呵欠连天的人,说道,“我叫墨羽送你回去。”
“好啊。”韫欢也不推辞。
今晚的月亮总是隐在云层后面,韫欢在墨羽的护送下,很快就回了侯府。
她在翻墙之前,忽然一脸认真地看着墨羽,问,“之前你家王爷过来的时候,是不是都是你带着他翻墙的?”
墨羽听到这话,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应答。
好在韫欢也没有一直抓着这个话题不放,见他答得艰难,也就挥了挥手,放过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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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心里有了底,韫欢这一觉就踏踏实实睡到了天亮。
小七端水进来的时候,她还有些犯困。
毕竟昨夜睡得太晚,小七都已经在床边叫了她好几次,她还是只翻了个身,不予理会。
再醒来,早已是日上三竿。
“姑娘,外面乱哄哄的,好像在抓人。”小七一面为她梳妆,一面说着外面的事。
看来兴国公的证据已经送过去了,这会儿抓人,抓的应该也是兴国公。
“若真是出了什么事儿,抓人也是正常的。”她拿起一支簪子放在头上比了比。
又问小七,“有没有什么吃食是看上去有些复杂,实际做起来很简单的?”
小七有些诧异,“姑娘怎么想起要学做这些了?”
她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无聊,想做些东西。”
“既是姑娘想学,那我就教姑娘做。”小七没有多想,开始思考什么吃食像她家姑娘描述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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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外面的喧闹声好像更大了,后宅并不临街,小七侧耳又细听了一会儿,有些奇怪地道,“这外面到底怎么了?竟然闹得这么大。”
“你出去看看。”韫欢这会儿也开始觉得奇怪。
按理说……就算是要抓兴国公,也不是立刻就要问斩,没道理闹得人尽皆知。
没多久就见小七神色慌张地跑回来,她像是完全不能相信自己看到的,进门以后看着韫欢,眼里也仍是茫然。
“怎么了?”韫欢见她如此,不知为什么,也跟着开始心慌起来。
“姑娘,外面来的都是羽林卫,他们、他们把侯爷带走了!”
“什么叫把侯爷带走了?”这一下,就连韫欢也弄不清如今的情况了。
她一面往外面走,一面问,“羽林卫如今还在吗?”
能让羽林卫出动,定然是带了圣旨来的,可若是要宣圣旨,也该将侯府中的人全都聚齐,然后才能进行下一步。
可她还什么消息都没得到,她父亲怎么就被带走了呢?
她到前院的时候,羽林卫已经走了,福伯见她出来,像是终于回了神。
“二姑娘,方才羽林卫进来,不由分说便将侯爷带走了,如今二哥儿也还被关着,侯爷又不知犯了什么事,二姑娘,如今我们要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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