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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8048/523408048/523408051/20200922174301/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或许言玉词也是这样的心理,是以韫欢在兴国公府上的这段时间,当真不曾见到言玉词。

    宴席总是无聊的,尤其是她们这些随同前来的女眷并不是宴上的主角,没有了统一的话题,就更显得无聊。

    唐泠陪在她身边,纠结了许久,终于还是悄声问道,“二姐姐,如今外面的事情,我多多少少也听说了一些,那些……不是真的吧?”

    不等韫欢开口,唐泠又接着说道,“不过……不管结果如何,我总是不信的。”

    “你能这样想,我很高兴。”韫欢苦笑了一声,“如今我就只想着,快些真相大白,让我谢家不要再受此不白之冤。”

    说到这里她又叹了一口气,余光里瞥见一道绛紫色的身影一闪而过。

    她借着这个由头,像是要借酒消愁。

    举杯的时候手上一滑,酒杯滑落下去,酒水洒了她一身。

    “哎呀!”唐泠惊了一下,连忙叫人带她去换一身衣裳,又有些不放心,也想跟着去。

    韫欢忙道,“你是这里的主人,这里还有这么多客人等着你招呼呢,我自己去就好。”

    唐泠见状也不再坚持,只叫了女使来,嘱咐她们务必要小心伺候。

    ===

    兴国公府的女使走在前面带路,等进了门,韫欢朝着小七使了个眼色。

    小七会意,抬手击向女使的后颈,又将她们轻轻放在地上,没有弄出太大的动静。

    之后两个人换了女使的衣裳,一路往后院去了。

    今日到兴国公府中贺寿的人很多,到处都是人,她们两个穿行在人群当中,也并未引起什么人的注意。

    转弯的时候就碰见了沈听舟,他被鸦青扶着,像是有些醉了。

    鸦青见到她,就像是根本不认识她一样,只当她就是这府上的女使,“我家王爷有些醉了,劳烦姑娘带路,引我们去客房休息一下。”

    “请随我来。”韫欢恭恭敬敬走在前面,时不时回头看看身后的人有没有跟上。

    等走到僻静处,沈听舟站稳了身子,眼神清明。

    “你带人去吧。”他对鸦青说。

    鸦青领命离去。

    沈听舟左右看了看,直接坐在了一块青石上。

    “我们不一起去找找?说不定兴国公是个谨慎的人,把吞掉的通灵丹分散到好几个密室之类的地方藏着呢?”

    韫欢说着坐到他对面,“毕竟是别人的地盘,多一个人,就多一分力。”

    说是这样说,她却也没有丝毫要动的意思。

    “我醉了,不胜酒力。”沈听舟面不改色,“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要什么都得我去做,还留着他们做什么。”

    “是呀。”韫欢理了理衣裳皱褶,忽然问他,“我穿这个好看吗?”

    沈听舟没有她想象中那种立刻不好意思的样子,反而顺着她的话,认认真真打量了她一番。

    末了点点头,“衣服不错。”

    当一个人浑身上下夸无可夸,便需得找出一些其它的亮点来,恭维一句。

    但韫欢自认完美无瑕,此刻听到沈听舟如此答复,只觉得难以置信。

    难道是她在沈听舟眼前出现的次数实在太频繁,频繁到,他看她,已经和看路边的一只蚂蚁,没什么差别的地步了吗?

    而且他夸的,还是衣服。

    她如今穿着兴国公府上女使的衣服,便是衣裳再好看,又能好看到哪里去?

    她一脸的难以置信,甚至觉得沈听舟的审美,可能被狗吃了。

    “公子你可真是没良心。”她决定,在这等待的时间里,不再和他多说一句话。

    “在下失言了。”沈听舟给自己找补了一句。

    她瞥过去一眼,没说话。

    “姑娘天姿国色,穿什么都是好看的。”

    这种客套话,她可以说一箩筐,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消气了?

    大概沈听舟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于是他就不说话了。

    见他不再开口,她更生气了,索性侧过身子,转而去看旁边的花花草草。

    没过多久,她忽然感觉到有人在轻轻地扯她的衣裳。

    起先她没有理会,只装作不知道。

    后来那人扯衣裳的力道就大了一点,这回想装作不知道也不能了。

    她于是转过头,凶巴巴地看着他,“做什么?”

    “仙女大人有大量,饶过我这一次吧。”

    沈听舟说着,又站起身,端端正正地向着她行了一礼。

    “可我还是生气。”她转过身来,仰起头看他,“总得让你多哄一哄。”

    沈听舟似乎有些为难,他看了一眼不远处开得正好的花。

    这时节还能盛开在园中的花,暗地里都是下了大功夫的,而这一片种的都是赵粉,若有人喜欢,甚至还可以折下来一朵,簪在鬓边。

    像是看出了沈听舟的意思,她开口拒绝,“我不要花。”

    果然就见沈听舟有些遗憾地收回目光。

    接着,又看到沈听舟低下头。

    他今日出来,特地换了一块玉佩。

    半月形的玉佩约莫半个手掌大小,玉质通透,一看就是上乘。

    他将玉佩解下来,递过去。

    “这又是何意?”韫欢没有动,只看着被他托在掌心的玉佩,那上面似乎还刻了一只青鸾。

    沈听舟咳了一声,却没有立即开口。

    “沈阿汀,你从来都是这样哄人的吗?”她笑着看他,就像是一定要等到他说些什么。

    见他还是不说话,她又煞有介事地同他分析,“这玉佩如此贵重,你轻易就将它视作赔礼,若往后有人抓住了这一点,讹你个七八十块玉佩,你可该怎么办?”

    “这不是赔礼。”沈听舟忽然开口。

    “不是赔礼?”她睁大了眼睛,“所以你就是拿出来给我看一看,专门气我?”

    “是回礼。”

    沈听舟尽量忽视她刚刚说的话,接着说道,“姑娘曾以一枚耳环相赠,如今,在下以玉佩回之。”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沈听舟这话说完,韫欢就看到他颈上若隐若现的红绳,还有红绳上坠着的一枚玉葫芦。

    这人连信物两个字都不好意思说出口,她想了想,忽地凑进一步,踮起脚。

    蜻蜓点水似的一个吻。

    然后她接过玉佩,看着上面的青鸾纹样,仰起头笑眯眯地看着他,“所以你今天打扮得这么好看,是为了送这玉佩给我,当信物?”

    不等沈听舟开口,她又故意拖长了声调,“在别人的府里与我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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