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7567/535267567/535267886/20210101122201/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提审俞书潜这种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因为谢家事先都已经打点好了,这样的事也不过是走个过场。
是以无论是韫欢,还是俞书潜,都没有太拿着个当回事儿。
韫欢从刑部出来,也没再去什么地方,一路回了侯府。
结果到了晚上,忽听得有人前来报信儿,说刑部新来了个办案人员,不由分说就将俞书潜提了出去,审讯的时候,还用了大刑。
当时韫欢和父亲还在吃饭,听到这话,当即就吃不下了。
平远侯随后又派了人去详细了解情况,韫欢与父亲一起在前厅等着,只觉得时间格外的难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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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书潜被用刑的消息,也传到了沈听舟耳中。
他大为意外,不得不再次确认,“是谁派去的?”
“是……”鸦青瞧着他的神色,小心翼翼地道,“是皇上。”
沈听舟只觉得匪夷所思,沈攸对于这件事只了解了个大概,而且这种程度的事情,并不需要他亲自过问。
那么宫中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忽然决定亲自来管了?
“主子,可要进宫?”鸦青也觉得不对劲。
沈听舟摇了摇头。
小皇帝突然插手,自然是有人和他说了什么。
鸦青将事情秉明,又额外提了一句,“主子,那魏老先生,已经去京兆府告状了。”
这个时候去告状,告的自然就是兴国公。
而魏老先生前脚告状,后脚俞书潜就被用了大刑,很难说这位新来的官员与兴国公没有关系。
“查查这人是什么来头吧。”沈听舟的眼里闪过一丝寒光。
几件事同时赶得这么巧,要说都是巧合,他是万万不会相信的。
此人既然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这些,定是有备而来。
做足了准备,如今又明显是专门针对谢家……
“再去查查,平远侯之前,可有得罪过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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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从前……可有得罪过什么人?”
此时,韫欢也在问这个问题。
“又或者父亲并不是直接得罪了什么人,而是间接与什么事情有关?”
平远侯吹了吹浮在上面的茶叶,饮了一口,然后才道,“以前年轻,沉不住气,多多少少都会得罪一些人。”
那不过是年少气盛,就算发生了什么,也是无关紧要的小事,说不定几个人聚在一块,喝一顿酒,事情就过去了。
万不会有因为一些口角,就卧薪尝胆伺机而动,打出致命一击的必要。
“可若是挡了谁的路……”韫欢一面说,一面又飞快的否定,“父亲你如今并无实权,阿弟又未曾袭爵,便是有些产业,也都是正经买卖……”
她想不通。
又忽然想到了些什么,难不成……这其实还是变相冲着沈听舟去的?
而她因为之前帮沈听舟做了许多事,就成了杀鸡儆猴的那个鸡?
但平远侯看了她一眼,平静地对她说,“不是。”
“父亲怎么知道——”
她彻底呆住,那她之前频频出入摄政王府,父亲岂不是全都知道?
平远侯了然地看了她一眼,一边喝茶一边说道,“你是我的女儿,我多知道一些,也不奇怪。”
又像是怕她有压力似的,平远侯接着说道,“这些事情以后再说,如今要紧的还是书潜。”
之后他暗示意味十足地道,“你若是不想在这里这么干等着,想去问问,就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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韫欢出了前厅,却没有出府门。
若是沈听舟知道的比她多,这会儿就该有人前来通个信儿。
但如今一丝动静儿也无,就说明沈听舟也是才得知此事不久。
之前阿南来给她送消息的时候说,魏老先生去京兆府告状了,她想到背后栽赃那人会加快动作推谢家进火坑,却没想到他们会这么快就对俞书潜动手。
所以……魏老先生告状,那个人在害怕。
“你把最近的请柬都拿过来。”她转头对小七说。
不多时,小七便将请柬放到了桌上。
“姑娘之前还说要把这些都推了,婢子已经替姑娘推了一部分,余下的……姑娘可是要再看看?”
“是要仔细看看。”
她将请柬一一展开,看着上面各种名目的聚会。
很快,她的目光就落在一张,来自兴国公府的请柬上面。
兴国公做寿,这份请柬,是唐泠专门写给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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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吗?”
韫欢这时候坐在沈听舟的书房里面,将自己的那份请柬递给他。
沈听舟打开看了一眼,也从案边抽出一张来,连同原来的那张一道,递给她,“这样好的机会,自然是要去的。”
顿了顿,又说起了题外话,“我原以为,你不会来。”
“你在这里,我又怎么会不来?”她下意识接了一句。
之后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了他一句,“刑部那边……”
“应该与兴国公有脱不开的关系,只是此人并非兴国公的门生,与唐家明面上也无亲戚往来。”
“不是门生,也不是亲戚,能这么为他办事的,还真是不简单。”韫欢有些嘲弄地笑了笑。
“说不定还能在兴国公府看到他。”沈听舟一挑眉,“姑娘当真想好了吗?”
“想好什么?”她明知故问。
沈听舟没再说下去,只点到即止。
过了半晌,又似是有些感慨,“我已经让人在城郊看好了一处地方。”
韫欢瞥过去一眼,也点了点头,“若是地方选的好,或许别处也能借鉴一二。”
要想让京中再无通灵丹,便要想个法子,让那些已经染了药瘾的人戒掉,这并不是短时间内能够做到的,而在戒掉药瘾的过程中,势必痛苦至极,放在京郊无人处,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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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是兴国公的寿辰,韫欢跟着平远侯一起,到兴国公府上贺寿。
唐泠见到她来,非常开心,开心之余,又忽然愁容满面。
“二姐姐,如今言姐姐也在府中,她……”唐泠斟酌着词句,“她因为家里出了事,总是有些极端……”
家中出事,任是谁都无法冷静。
但兴国公将言玉词留在府中,结合她之前拿着所谓证据去报官的事,不免就耐人寻味起来。
那边唐泠还在继续说道,“若是言姐姐冒犯了二姐姐你,还望二姐姐多多包涵呀……”
她点了点头,又叹了一声,“只是出了这样的事,又出现了这样的传言,想必言姑娘也并不想看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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