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7567/535267567/535267886/20210101122201/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韫欢与言玉词在岔路口道了别，之后又等了等，她再次折回了松风阁。
她一路轻车熟路地上了二楼的包厢，很快就找到了那两个人。
这个时间喝茶的人不多，她轻轻将包厢的门推开一点，顺着缝隙看向屋内。
屋内的两个人正闭目打坐，看着应该是刚刚服用过通灵丹，比之前精神了许多，飘飘欲仙的。
自从沈听舟抓了一大批人以后，市面上流通的通灵丹就彻底转入了底下。
这些早已染上了瘾的，一时之间不能停，仍是通过各方渠道，暗中买来服用。
服食的时候也不再在大庭广众下肆无忌惮，有条件的就约上几人聚在家中；没条件的，就跑到外面来，像这般找个隐蔽的所在。
她在外面等了等，见屋内的这两人终于有了要出去的意思，这才出了松风阁。
又将小七叫到身边，一指对面不远处的一群小乞丐。
“你去买几个包子给他们，跟他们说，我要知道那两个人的住处。”
小七应了一声，正要走，又被她拉住，补了一句，“再叫他们尽可能多的找些小乞丐来，今晚上，在神保观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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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韫欢带着小七去了神保观。
那附近已经等了几个小乞丐，其中一个半大孩子见到她们来了，连忙招呼其余人都站好。
接着他先对着韫欢说了些吉祥话儿，然后又将那两个人住的地方，说了一遍。
韫欢在心内记下，先看了看他带来的人，不过五六个，感觉有些少。
那半大孩子赶忙开口道，“贵人勿怪，是我自己做主，让他们先在别处等着的。”
见他这样说，韫欢只点了点头，又问，“你叫什么名字？他们全都听你的？”
“回贵人的话，我叫阿南，是他们的老大。”阿南一脸骄傲。
怕她不信，阿南又说了一句，“京城里的小乞儿都听我的，贵人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好。”韫欢没有多问，只回头看了小七一眼。
小七会意，将一只沉甸甸的钱袋子拿给她。
韫欢接过来，也没再看一眼，直接给了阿南，“从现在起，你得为我办一件事。”
阿南接过钱袋，咽了咽口水，还是没忍住，将钱袋的收口松开。
在看到里面装的满满的碎银以后，态度比之前又殷勤了许多。
“贵人放心，我一定带着他们，把事儿都办好！”
“今日那两个人，我要知道，他们平日里都去什么地方，接触些什么人。”
阿南拍了拍胸脯，“贵人放心，这件事儿包在我身上！只是……”
他咧了咧嘴，“要是之后有了什么新发现，要去哪里联络贵人？”
“若有发现，就去榆林巷谢家，把这个拿给人看。”韫欢说着，将一枚玉坠子递给他。
阿南连连应声。
韫欢见时辰差不多了，便带着小七回去，只是在回府的路上，又折去了另一个地方。
破落院子里能看见灯光，韫欢按着之前的暗号敲了一回，在得到回应以后，朝着小七使了个眼色。
小七见此，便是再怎么想跟着进去，也只能走到一边，将自己藏好。
门开了，里面的人见到是她，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姑娘，你又来啦……”
“有生意上门，你们怎么还愁眉苦脸的？”韫欢也没和他们客气，进了屋子就找了个位置坐下来。
跟着又道，“你们倒是谨慎，外面闹得沸沸扬扬，你们还能躲在这里做生意。”
“谨慎点儿好……谨慎点儿好……”豹哥不甚自在地挠挠头，又试探着问，“姑娘，上回那个丸子……”
韫欢瞥过去一眼。
豹哥立刻就闭了嘴，其余人也跟着噤若寒蝉。
“别弄这么紧张啊，都说了，我是来做生意的。”说着，她将一张银票放到桌上。
“姑娘你这是……”豹哥紧张地直咽唾沫。
眼睛却下意识瞥向那张银票，数额不大，只五十两，但他却下意识的不敢收。
“我知道，如今生意不好做，丸子也涨了价。”韫欢相当贴心地说。
“我呢……也不是自己一个人要，有几个关系不错的姐妹，上次试过一次，觉得不错，想再来几颗。”
“啊是……”豹哥也说不上来是个什么感觉，按理说，这是来送钱的，他不该这么有压力。
韫欢将银票又推过去一点，“这点钱能买多少，你就给我多少，总不能让你们吃亏，你说呢，豹哥？”
“姑娘可千万别这么叫我。”豹哥忙不迭摆手，“既是姑娘的要求，我们一定照办。”
“只是姑娘应该也听说了，如今生意不好做，外头抓了好些人，我们这边也不太安全，手里存的不多。”他说得艰难，但还是硬着头皮接着道，“所以这价格么……的确是有些……”
韫欢只笑了笑，“去拿吧，多了少了的，我也不难为你。”
豹哥最后拿出来二十来颗通灵丹，用一个小纸包包着。
韫欢拆开数了数，很是痛快地走了。
屋内的人等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有人当先开口，“豹哥，我怎么觉得，这心里……这么慌呢？”
豹哥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别说你了，我也慌。”
“会不会是觉得，咱们要的贵了？”有人猜测。
“放屁！”豹哥一瞪眼睛，“这东西现在是个什么价，你不知道么？就这多给的几颗，都要老子自己掏银子补上！老子不心疼么？”
不过豹哥还是看着外面，觉得心里怪不踏实的。
“这几天都小心着些，要是发现什么不对的，赶紧跑，听到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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韫欢梳洗过后，将买来的通灵丹一股脑儿全堆在桌案上。
小七在一旁看着，不解地问，“姑娘，你要这么多这东西做什么？若是被侯爷知道了……”
“那就不让父亲知道。”韫欢一脸严肃地看着小七，“要保密，知道吗。”
小七连连点头。
过了半晌，忽然又有些心疼地问，“可是买了的东西不能用，那钱不是白花了？”
“不会白花的，”韫欢笃定道，“最后都得给我还回来。”
话音刚落，就听到外面有人大喊，“阿姐！你快出来！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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