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7567/535267567/535267886/20210101122201/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也许是话题转变的太快，沈听舟明显有些没跟上。
又或者他并不想深谈这个话题，于是态度就表现的有些回避。
“我踏月而来，”他眼里还残留着愕然，“你就想同我说这个？”
韫欢也觉得自己将话题转得实在是生硬，而且这话一开口，她就有些后悔了。
但问都已经问了，只好硬着头皮接着说道，“我是觉得，这通灵丹既然已经泛滥到如此地步，背后定然是有什么大人物在背后操控。你虽是摄政王，可万一那些人在背后联合起来，到了那时候，你不就势单力孤了？”
“就算如此，我也总要表一个态度。”沈听舟仰头望向天边明月，“这通灵丹已经开始危害民生，我担心……若不加以管.制，将来再出现比通灵丹还要厉害的东西，那便不是掏空几户人家那么简单了。”
“更何况，这通灵丹还与漱沅子有扯不清的关系，甚至可以说，通灵丹便是漱沅子一手造就。”
见沈听舟提到漱沅子，她下意识就变得紧张起来。
见她神色有些不对，沈听舟也只当她是想起了之前半夏门的事，就只简单说了几句，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只是末了还是半是试探地对她说道，“那些富家子弟中也有不少对通灵丹感兴趣，染上了瘾的，这东西难戒……我上次在李七家正店，正巧又碰上了令弟——”
“你放心，他不敢碰这些的。”韫欢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答道。
沈听舟点了点头，“这几日我大概会很忙，或许不会像今日这般——”
不等他说完，她飞快地接道，“我等你。”
等他将棘手的事情处理好，也等他……早些来提亲。
她知道他听懂了。
沈听舟看着这个满眼都是他的姑娘，忽然觉得，过往从未有过一刻像现在这样，让他只要看着她，就觉得心安。
他点头，“等我。”
这是一个承诺。
没有山盟海誓那般轰烈，也并不缠绵。
但是他想，这是在明月下得到了见证的，需得用一生去践行的。
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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韫欢再去书院的时候，明显感觉到周围人对她的态度上的变化。
不过旁人再怎么变，杜云意都还是老样子。
见面总是要先嘲讽几句，再被她风轻云淡地挡回去。
言玉词将她拉到一边，小声宽慰她，“二姑娘也别生气，她就是那个脾气，如今谁都知道，摄政王对二姑娘才是最特别的，她也只能在这方面过过嘴瘾了。”
韫欢轻笑着摇了摇头，才要开口说些什么，忽然注意到言玉词腕上戴着的镯子。
是一枚血玉镯子。
但她隐约记得，言玉词的父亲是四品官，言家不算望族，又是才转来京中不久，怎么看……也不像是这么有钱的样子。
更何况，之前的言玉词，似乎并未有过什么贵重的东西。
见她一直盯着自己的镯子看，言玉词有些不好意思地转了转腕上的镯子，“二姑娘见笑了。”
“这可是血玉？”韫欢的声音不大，只有她们两个人才能听得清楚。
她在问完这句话以后，又有些惊叹地道，“这血玉难得，看言姑娘你戴着的这一枚，更是血玉中的上品，不知可否让我再看仔细一些？”
言玉词听到这话，先是一怔，随即便有一种难言的喜悦漫上心头，让她有着说不出的得意。
当初父亲把这镯子给她的时候，说是血玉，她还不敢相信，只当是父亲在同她开玩笑。
而且她自得了这血玉镯子以后，来书院里日日都带着，就想着有谁能发现这个秘密，可连杜云意那些人都从未注意过这些，她便也收起了这些小心思。
想那平远侯府自然是不缺这些贵重物件儿的，能让平远侯的女儿都发出如此惊叹，自然更是证明她戴着的镯子，是难得的珍品。
言玉词当即将血玉镯子从腕上退下来，大大方方地递给她。
韫欢小心地接过来，仔细看了看，然后将血玉镯子还回去，仍是止不住地叹道，“的确是难得一见的珍品，言姑娘真是好福气。”
“让二姑娘见笑了。”言玉词此刻的心情好得不得了，又趁热打铁，邀她下了学一起去吃茶。
韫欢欣然同意。
===
这还是韫欢自回来以后第一次去松风阁。
她不由得有些感慨。
“不知晗姑娘如今……可有什么消息？”言玉词想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用谢晗来开这个头。
当初言玉词想通过谢晗来接近韫欢，结果没多久就听说谢晗离开了京师，她那时候多少都是有些吃惊的。
而且谢晗曾明里暗里对她说，自己将来是要留在汴京城，做正头夫人的。
韫欢闻言，也算了算日子。
她一直都没有收到谢晗的信，便摇了摇头。
她和谢晗接触的时日不多，对于谢晗，更多的只是怜惜。
但今日言玉词却主动同她提起谢晗，她不由得又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若是谢晗能一直留在京中，或许也会认识许多新朋友吧。
“没想到她这么快就走了。”言玉词端起茶盏，饮了一口。
又有些遗憾地道，“可惜她离开的那天，我却因为有事，没能去送她，连想给她写封信，也不知她如今在何处，该寄去哪儿。”
“若是晗儿有信送来，等我回信的时候，便将言姑娘你的那一份也一起寄过去。”韫欢笑道。
“那我先谢过二姑娘。”言玉词很是高兴。
开了这个头儿，之后闲聊的内容便轻松了许多，所谈内容无外乎是些胭脂水粉首饰衣料，这样聊着，倒也不觉得无聊。
日头渐渐西斜，韫欢注意到新进来的两个人。
这两个人的面色，都不算太好，进来以后也没有在楼下找位置坐，而是专门要了一间包厢。
他们从这边经过的时候，她忽然闻到一点……类似于硝石的味道。
她立刻联想到了一个东西。
通灵丹。
这时候正好听到言玉词开口，说是天色不早了，问她要不要回府。
她不动声色地往后面看了一眼，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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