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7099/527817099/527817121/20201028142503/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虽是阴天,但平远侯府的后花园里仍摆了许多东西。
平远侯躺在藤椅上,脸上盖着一本书,旁边的茶炉还烧着水,茶烟袅袅,氤氲着惬意。
今日他难得清闲,盖着书正梦到当年的金戈铁马,忽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廊上传来,他懒得理会,仍闭目假寐。
“侯爷,摄政王来了。”侯府的管事站到一旁,轻声秉道。
“不见。”
摄政王三个字直接就扰了他的梦。
“但是摄政王说……”
平远侯将脸上的书拿开,仍躺在藤椅上看着管事,忽地打起精神来,“你刚才说谁来了?”
管事张了张口,“摄政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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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听舟并没有等多久,等见到了平远侯,他也并未多说什么,只详细询问了平远侯派人寻找的路线。
平远侯的反应有些古怪,但他也没多想,最后又安慰了几句,便匆匆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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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侯府里出来,沈听舟即刻带了人往含光寺那边走。
山崖下的确如墨羽所说,水流湍急,顺水而下又有几条分支,他们往最有可能被冲下去的那一条沿岸搜寻,一路上也问过不少人家,被问的人全都说没有看到。
而另外几条分支河道狭窄,根本不可能会被冲到那边。
最后就只剩下了最坏的打算。
沈听舟看着幽深的丛林,抬腿就要往里面走。
“主子!”鸦青急忙将他拦下,“这里情况未明,贸然进去,恐怕会有危险。”
沈听舟没听,绕过他,径直进了密林。
这时候天已经黑了,树林内更是昏暗,他们准备的火把不多,如此下去自然不是个办法。
鸦青再次开口劝道,“谢姑娘就算是醒过来,也不会往这边的密林走,她一个小女子,便是胆子再大,又如何有把握降服山间猛兽?”
沈听舟仍固执地往深处走。
“主子!”
鸦青不得不高声说话,“火把就快熄了,如此摸黑寻找,便是真有谢姑娘的行踪,也容易错过,不如就此折返,重新带了火把再来探查。”
沈听舟向着周围看了看,事实的确如鸦青所说,没有足够的光亮,于夜间在这密林行走实在是困难重重;
即便是勉强行之,到最后也会迷失了方向,甚至事倍功半。
“回府。”
他不得不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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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明日还要上朝,鸦青好说歹说才将沈听舟劝住,自己带了人,拿上东西,重新往密林那边去了。
沈听舟仍是回了书房,又将墨羽支出去,自己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屋内发呆。
等待的时候总是格外难熬,周围一寸一寸静下去,静到他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不对,还有一个人。
他下意识往木榻上看过去。
榻上的确躺着一个人。
这时候榻上的人也慢慢坐起身,眼里还带了一点初醒的混沌。
四目相对,他听见自己笑了一声。
又是虚惊一场。
但很快他又反应过来,他疑心是自己的幻觉,起身走过去。
“怎么办?”
他忽然听到她开口,声音里也带着浓浓的睡意,“我好像无家可归了。”
不等他回答,她又看着他,可怜兮兮地道,“你怎么才回来啊?”
他心上一处地方又软了软,“饿不饿?”
然后就见到她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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韫欢看着被送进来的夜宵,指着最中间放着的那盘肘子,问沈听舟,“公子府上的夜宵……都这样丰盛吗?”
这倒是没有,只是想着她或许没怎么吃饭,便都准备了些。
韫欢也没同他客气,她吃的速度不慢,时不时的还向着沈听舟那边瞥上几眼,到最后终于听到他问。
“在下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她摇了摇头,放下碗筷,拿帕子擦了擦嘴,“是公子好看。”
“你同家中发生争执了?”沈听舟自动忽略了她的这句话。
便真是发生了争执,她又为何装作跌下山崖的样子,让平远侯如此担心?
但这个事儿……她还真的不太好解释。
只好顾左右而言他,“公子今日怎地回来这样晚?难不成是被哪位娇娘子绊住了脚,不舍得回来?”
倒也差不多。
沈听舟看着她。
可不就是这位娇娘子让他心神不宁,生怕她当真出了事!
韫欢被看得莫名有些心虚,又嘴硬道,“我说错了?”
“你没说错。”
沈听舟将碗碟收到托盘上,放到一旁,末了又补了一句,“到头来,却发现是个骗子。”
“骗子”本人浑然未觉,还一起加入了谴责大军,替他声讨那“骗了他感情的美娇娘”。
“她骗得了你一次,就会再骗你第二次,公子你总是这么轻易就相信人可不行,将来被骗得多了,是要吃亏的。”
见她说的如此认真,沈听舟不由得笑了一下。
又赞同地点了点头,真心实意地问她,“那要是她说的实在是太像真的,想不信都不行呢?”
“不可能!”
韫欢以一副过来人的口吻对他说,“别人若是铁了心的要骗你,也总有圆不回来的谎言,哪怕她看着你的眼睛说想把心都剖出来给你看,你也不要信。”
“可要是真的怎么办?”沈听舟仍是存疑。
“可是你不是已经知道她是在骗你了吗?”韫欢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你若是这个时候心软了,会被骗得更惨的!”
沈听舟看着她,久久没有说话。
也许是意识到自己说得有些重,她又补救了一下,“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想着要骗你,就比如……”
“比如什么?”他问。
“比如……我就没有骗你。”
她笑着看他,一脸诚恳地看着他的眼睛,“眼神是骗不了人的,我说了想要亵渎公子,就绝不会食言。”
沈听舟不自在地咳了一声。
这人说起别人来头头是道,换到自己身上,谎言也成了真心。
“那么,姑娘打算怎样……亵渎我?”
最后三个字被他说得很轻,像是情人间的呢喃。
她却又没了最开始的果断,犹豫了一下,另起了一个话题。
“公子,如今仙女有难……”
她看着他,说得理直气壮,“你可要帮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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