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7099/527817099/527817121/20201028142503/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她也不清楚温长意是刚巧与她顺路,还是专门前来找她,所以她只朝着他微微点头示意了一下,继续往回走。
“姑娘!”她听到温长意在身后叫了她一声。
她想装听不见,但这条路上目前只有他们两个人,此刻又是青天白日艳阳高照,想躲也没处去躲。
她只得停下身,转过头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姑娘,你的帕子掉了。”温长意说着将手上一直拿着的一方绢帕递过去。
韫欢一愣,她还真不知道自己这帕子是怎么掉的,看来温长意当真只是为了还她帕子。
她从他手里接过帕子,道了声谢。
她再次转身离去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在不远处回廊的另一端,沈听舟正在静静地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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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那一晚的小插曲,韫欢没能查探到那棵树的秘密。
偏这几日她的一位远房堂妹来京小住,平远侯千叮咛万嘱咐的让她好生招待,让她也无暇脱身再去查探一番。
说来也不知是不是凑巧,她这位远房堂妹姓谢名晗,关键是还与那个谢晗长得一模一样。
不过此谢晗非彼谢晗,没那么跋扈,倒像只怯生生的小猫儿。
“姐姐,我真的也能去清远书院吗?”谢晗叫住正打算离开的韫欢,怯生生地问。
让谢晗去清远书院并不是平远侯的主意,而是谢晗的父亲也就是韫欢她三叔花了大价钱送进来的。
听说谢家三叔原本也是该回京的,结果一切都打点好了以后却忽然接到调任文书,要去江州就任。
他们只好将谢晗送到了平远侯府中,请平远侯代为照顾一段时间。
韫欢点了点头,“你的束脩都已经交过了,清远书院要是不让你去,岂不是失了体统。”
“那……姐姐会和我一起去吗?”
“自然是会的。”韫欢又点了点头,“夜深了,明日就要去书院,你早些休息。”
今夜还不算太晚,她打算趁夜再去一次摄政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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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朦胧。
沈听舟没有到假山上来。
韫欢绕着那棵树转了好几圈,什么端倪也没发现。
难道问题不在这棵树?
“姑娘,更深露重,仔细着了凉。”沈听舟的声音忽然响在身后。
她转过身去,就见沈听舟披着一件外袍,手中握着一盏灯,像是才睡下不久又出来散步的样子。
“我刚刚就在想……也不知今夜我是不是有幸得见公子,看来我运气很好,又见到公子你了。”
韫欢笑着看他。
又走到他身边,煞有介事地道,“公子与我还真是心有灵犀,公子若是不来,我都想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去找公子了。”
“若真是心有灵犀,天涯海角也能相见。”
沈听舟似乎不再吃这一套,这一次见面,倒是比之前要冷淡了许多。
“你看上去好像不太高兴?”韫欢直截了当地问出来。
“没有。”沈听舟看了她一眼,“姑娘当真是为了见我而来吗?”
韫欢看着他,真心实意地笑,却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伸手扳住他的脸,拇指在他的嘴角上顺势一提,捏出一个笑的模样来。
之后她退后一步,像是在欣赏自己的杰作,“你看你笑起来的样子多好看,若总是像刚刚那么绷着一张脸,倒像个老学究了。”
沈听舟慢慢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既是已经见到了人,姑娘也该回去了吧?”
“别一来就急着赶我走呀……”
韫欢重新盯住他的眼睛 ,笑眯眯地问他,“你说实话,这几天是不是一直都在这里等着我呀?”
“你总盯着那棵树做什么?”沈听舟同样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树?”她回头看了一眼,一本正经地对他说,
“我家里也有一棵树,和这棵……有些相似,下次我带过来给你看看。”
“你还要把树也带过来?”沈听舟一脸的不敢相信,但忽然又觉得,这件事由她去做,似乎也没什么可奇怪的,
赶忙提醒道,“若只是姑娘你一人来此,在下府中的护卫倒也不会察觉,可若是……”
“你不相信?”她像是遭到了质疑,“你不相信我?”
“我没有不信你。”沈听舟这会儿已经忘记了他们之前在探讨的问题,他甚至都没有想过另一个更致命的问题……
一棵树,连根拔起的话……就算能带过来,还能栽得回去吗?
“那就这么说好了。”韫欢说完,蜻蜓点水似的在他的腮边偷了个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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鸦青这几天心里的问号一个接一个的冒了上来,比如自家主子每天晚上都要雷打不动地往假山那边走一走,有时候一个晚上要过去好几次,还不许任何人跟着。
后来他也偷偷往假山那边去过,但是他什么也没看到,他把这个疑问同墨羽说了,得到的回答是:别问,问就是不知道。
不过今天晚上沈听舟一直都在书房里面坐着,别说去假山那边了,就连书房的门都没出去过。
起先他还以为自家主子总算是正常了,但是后来他发现,主子其实是更不正常了,然而他也不敢问。
鸦青小心翼翼地走进去,“主子,从含光寺带回来的那两个人……问出来了。”
“说。”沈听舟看都没看他一眼。
“那两个都是前朝余孽,他们说自己是收到了三皇子的密令,所以才来刺杀主子的。”
“三皇子么……”沈听舟不以为意,“他爹都没办成的事,他又觉得自己能办成多少。”
顿了顿,又问,“那两个人如今还活着么?”
“主子可要亲自去问问?”
“都处置了,做得干净些。”
“是。”鸦青得了令才要出去,忽然又被叫住。
“主子还有何吩咐?”
“什么时辰了?”
“快亥时了。”鸦青仿佛猜到了什么,问,“主子可要出去走一走?”
“不去。”沈听舟另拿起一份公文,“下去。”
“是……”鸦青一头雾水地走出去。
过了许久,沈听舟的声音轻轻落在屋内:
“不是说好了么,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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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预告:
第一百四十回 谢阿韫倒拔垂杨柳,沈阿汀洒泪读西厢
(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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