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7310/500247310/500247332/20200104100209/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传闻天下遍布千万张消息网,这些消息网中又以千机楼为最。
千机楼内尽藏天下事,据说如果千机楼主愿意,他甚至能将飞升之术公之于众。
几千年风云轮转,千机楼渐渐隐匿于繁华市井当中,等待着有缘人的探寻。
当然……
这些都与惠民当铺没什么关系。
它唯一能和千机楼扯上关系的,是当铺老板与传说中的千机楼楼主一个姓氏,都姓周。
“姑娘,我们真的要进去吗?”小七在马车外面有些不确定地问。
这惠民当铺是远近闻名的良心当铺,有时候当铺伙计看走了眼估价估少了,当铺的老板就会第一时间拿着凭证和银子去找当东西的人,就这样好口碑口口相传,当铺的生意每日都很红火。
“自然是要去的。”韫欢起身下了车,又扶了一下头上的帷帽。
门口的伙计见她进来,热络地将人往里面让,没多久就有专人前来对接,是个姓徐的清瘦的中年男子。
“我想请先生帮我看看这个东西能当多少。”韫欢将一只小盒子放在桌上。
徐先生拿过那只盒子,才一打开盒盖,忽然神色一凝。
“不知此物是姑娘从何处得来?”徐先生问。
韫欢煞有介事地道,“大概从我记事起就见过这东西,家中长辈只说这东西珍贵异常,要小心存放。”
说到这里又长叹了一声,“若非日子过不下去,我也不会将此物拿到这里来,还请先生仔细看看,为我估个价钱出来。”
徐先生想了想,说,“这件事我做不了主,需得去后面请示掌柜,还请姑娘等一等。”
韫欢点了点头,“如此就有劳先生了。”
===
徐先生拿了盒子从后面出去,将东西交给掌柜的,“这是前面一位姑娘拿过来的,我见这东西很像之前主子派人来问的那个,便将这东西拿过来了。”
掌柜的打开盖子看了一眼,神色一顿,“主子就在后面,你将此物送进去吧。”
徐先生点了点头,拿着东西进了后面的屋子。
沈听舟将那一小块明显是才砸下来不久的东西拿在手中看了看,隔着屏风问徐先生,“那姑娘生得什么模样?”
徐先生连个停顿都没有,“看不出是什么模样,那姑娘带着帷帽,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
沈听舟径直起了身,从屏风后面绕出来。
“主子您这是?”
“你去前面估价吧。”沈听舟说完将那盒子重新放回到徐先生手中,接着就往前面去了。
来人果然如徐先生所说,带着帷帽,又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
不过么……
他对身边的伙计说道,“一会儿等徐先生走了,你去请那位姑娘到后院。”
伙计点了点头,“主子放心,我记下了。”
===
韫欢见徐先生回来,并没有急着问价钱,只等着他开口。
“姑娘送来的这个东西实在是特殊,若真的要当,这个数……姑娘可能接受?”徐先生比出三根手指。
韫欢没有立即给出反应,只思索了半晌,缓缓点了点头,“那便按徐先生你说的办。”
徐先生向着不远处一招手,立刻有伙计将准备好的银钱以及凭证送了过来。
“请姑娘在此处再按个手印。”徐先生将印泥推过去。
韫欢一一照办。
徐先生离开以后,又有一个伙计上前,只说请她去后院。
小七在一旁警惕地看着那伙计,小幅度地扯了一下韫欢的衣袖。
韫欢投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跟着那伙计往后院去了。
后院别有洞天,进门的时候她闻到了一点很熟悉的香气,像是沉水香。
屏风后面坐着一个人,而在屏风之外又设了坐席,她被引着到了那坐席之上。
隔着一道屏风,她看不真切后面那人的身影,不多时一张纸从屏风后面伸出,放在与之相接的小几上,过程中那人小心得很,连一根手指头都没有露出来。
也不知是什么人这样神秘。
她将那张纸拿过来,上面画着一个简单的图案,正是那半块令牌上的纹样。
但她拿出来的那块是她特地挑选过的,上面丝毫看不出什么完整的纹样,这会儿她除了惊叹就还是惊叹,只后悔当初没有早一点想到这个地方。
“不知阁下可否告知这纹样的来历?”这人既然只看一眼就知道整个的纹样,定然还知道些其它的东西。
屏风后面的人又送出来一张纸。
纸上仍是一幅图,这一幅图不再是什么花色、图案,而是一处地方。
韫欢越看这地方越觉得眼熟,最后猛地想起来,这是摄政王府假山上面移栽的那棵树!
一想到那棵树,她不自觉就绯红了两颊,她用咳嗽掩盖自己的不自然,又忽然冷静下来。
这个人的意思是,那块令牌与摄政王府有关!
难道长姐是落在了沈听舟的手中?!
她仔细回想了一番那棵树周遭的景致,觉得唯一可疑的就是那些假山了,说不定那假山里其实藏着一个密室,长姐就被关在那密室之中!
“多谢告知。”她捏着手上的两页纸,近乎失神般地走出去。
===
当晚,她瞒着所有人,趁夜潜进摄政王府。
她对摄政王府的地形简直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因而她轻车熟路地避过府中岗哨,很快就到了那处假山。
只是她才刚刚走到那棵树下,忽然又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间或还传来像是杯盏碰撞的声音,她四下看了看,轻飘飘掠上了亭子。
来的是沈听舟。
月色孤清,他形单影只,看上去不免就有些寂寥。
只是他今晚不知为什么看上去竟然也真的有些颓废,小巧的杯子装不下太多愁绪,他直接弃了杯子,抓起酒壶畅饮。
清冽酒液顺着他的嘴角流下来,划过他的喉结,最后钻入衣领,韫欢在亭子上面看,不自觉也跟着吞咽了一下。
“咕咚”的一声。
不知是不是夜晚太寂静,又或是她在高处听的更加明晰,她只觉得这一声动静格外的大。
大到亭下独酌的人也放下酒壶,扬声道,“姑娘,上面风大,不如过来一叙?”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