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7056/536027056/536027392/20210116210400/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宠物医院里。
宠物医生硬生生被言程之的电话叫起来的，言语中多少有些不满。
“既然把小动物带回家，就要好好对待它们，家里这么大，怎么能把它们放在阳台？别以为它们不知道我们做了什么，它们可是聪明得很，知道我们这样对它，会很伤心的。”医生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她不屑地看了苏米一眼，“真要是不会养，就别留在自己家，我还真没见过这么狠的人。”
苏米低头，不敢说话，这事她的确做得不对，没什么可解释的。
言程之站在一旁和她保持距离，远远地安慰她：“没事，吸取教训，下次注意就行了。”
“还下次？就算没养过小动物，这点常识也是知道的吧？怎么就……”医生喋喋不休。
言程之不耐烦地打断她：“好了好了，麻烦你认真看看小饭，你这样一直说个不停，怎么有精力治小饭？”
言程之在别人面前这样帮她说话，她突地就感到罪恶感没有那样强烈了，但她还是低着头，没说话。
狗狗被打上了吊水，医生说它真的是被冻坏了。
两人坐在椅子上看着狗狗打吊针。
狗狗很乖巧地看着两人，趴在宠物床上，眼睛没了光彩，但依然很黑。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苏米看着狗狗说，她手放在腿上，还不自觉地往后缩，“那个，你不会怪我吧？”
狗狗“呃呃”地轻轻应了两声。
“摸摸它，它需要安慰。”言程之靠在椅子上，似乎很懂狗狗的心理。
苏米摇头：“我不敢。”
“怕什么？它很乖的。”言程之突地靠近苏米，伸手抓住苏米的手腕，朝狗狗身上递了过去。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苏米没反应过来，到底还是触碰到了狗狗身上的毛。
“啊——”
苏米像摸到刺一般的，手被弹了回来，连同身体都被惊着，重力向着言程之逮住她的手上，苏米不自觉地往他那边倒去。
言程之又稍稍往自己身边勾了勾，苏米就倒在他怀里。
“怎么反应这么大？看它，都没吭声，乖乖地让你摸。”言程之没松手，反而更加死死地抓住了她。
苏米意识到自己在言程之的怀里，使劲挣脱出来，脸却红得不行。
言程之眼镜下的目光既深沉又带着丝丝灼热。
“我不喜欢别人逼我做事。”苏米话里有话，言程之知道得很清楚，她既在说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又在指现在他一直纠缠着她的事。
言程之对于她的挣脱没有什么反应，手不动声色地收回，说：“我不是逼你，只是我第一眼看见小饭的时候，就想把它送给你，所以你没必要这样害怕，试着和它相处，我觉得你肯定会喜欢它的。”
苏米答：“不，我不会喜欢它的，如果我第一眼不喜欢它的话，那再让我喜欢，就很难了。”
她顿了顿，“所以你还是把它收回去吧，我养不活的。”
“怎么就这么肯定你不会喜欢它？如果你实在不想养，我们共同养，也是可以的。”
苏米惊愕，共同养？
“我是说，一段时间归你，一段时间归我，我指导你怎么养，既然已经买了，我觉得就不要抛弃它，平时我忙的时候，就送去你那边，我有时间了，就尽量让它待在我这边。”言程之一本正经。
苏米思索着他的话。
“当然，我也可以抱回去自己养，但我经常很晚才回家，我怕把它饿着。”
苏米有点心动了。
手机铃声这时突然响了起来。
苏米失着神接了电话。
是黎汐的声音：“苏米，言程之怎么样了？”
苏米看了一眼狗狗，说：“在打吊水，还好。”
“嗯，别担心，抱回来一起照顾。”
黎汐电话一挂，言程之漫不经心地问：“她知道小饭？”
苏米点头，脱口而出：“她问言程之怎么样了。”
言程之：“她关心我？还是关心狗。”
苏米一下子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尴尬笑笑：“她们都喜欢这狗。”
言程之稍微动动脑子就明白了。
他弯下腰身，摸了摸狗狗的毛，叫道：“言程之——”
小狗抬了抬眼皮，不知道算不算是回应。
苏米脸被憋得通红，虽然背地里用言程之的名字叫小狗，但让言程之知道了，多少还是有点羞辱人家的意味。
言程之瞟了她一眼，再次摸了摸狗毛，突然笑了笑：“言程子——谁给你取的名儿？看来这人是把你当成了我，算不算是爱我的表现？”
苏米如坐针毡。
“这不是给它名字，别误会了，当时只是那么一说，以后我会叫它小饭的。”苏米解释无力，人家狗狗听这名字都有反应了，说明狗狗都已经认同这个名字，因为不是一次两次叫它了。
言程之笑容洋溢在脸上，苏米却怎么看都是笑里藏刀。
“这名字挺好的，你看到它就是看到我了，见它就是见了我，摸它就是摸了我，抱它就是抱了我……”
苏米：“……”
***
林明森停好车后，就直接往重症室赶。
陆文哲的父亲在重症室外直直地看着医生在陆文哲身边忙碌。
陆老太太则“呜呜呜”地低声哭。
“伯父，情况怎么样？”林明森刚刚跑过来，喘着气问。
陆文哲爸爸虽然脸上表情淡然，但眉眼间却满是焦急，但他不可能像妻子一样哭，只能故作镇定。
“刚刚有护士过来发现他血压突然下降，心率不齐，很危险。”
“哲哲千万不要有事……哲哲要是有事了，我还怎么活呀……”女人总是喜欢说这种没有意义的话，特别是在无助的时候。
林明森其实心里也没底，看那些医生在忙碌着，就更加没有了把握。
如果仅仅是安静地等他醒，陆文哲还很有信心，但现在……
“伯母别太担心，现在医学发达，只要情况还不算最糟，都会抢救过来。”
林明森张开双手，抱了抱陆老太太。
陆老太太依然没止住哭，但明显要比刚刚哭得小声一些。
“哭有什么用！哭能解决什么问题？”陆爸爸本来就心烦，听她在一旁“嘤嘤嘤”地哭，就更加烦躁。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医生和护士终于出来了。
还没等他们开口问，医生就主动向他们解释：“现在陆先生的情况又稳定下来了，但手术后是有一些并发症的，所以我们不能保证他还会不会出现今天的情况，这种情况，可能随时会……”
医生欲言又止，“死亡”两个字仿佛难以说出口。
但在场的三人都心知肚明。
只有陆老太太不愿承认，说：“我儿子很坚强的，他一定会好的，不会有那种可能。”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