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8048/523408048/523408070/20200922174302/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晚饭，黎汐打了一些饭回宿舍。
林明森一听门外的动静，立马就站了起来，像屁股上长了根弹簧似的。
见黎汐进了门，他笑了笑。
他笑得很僵硬，但黎汐认为还算有点可爱，毕竟那张脸长得不赖，就像长得好看的女人，即便穿个抹布做的裙子，男人也会觉得性感。
“老婆。”他笑脸持续了很久。
“吃饭吧。”黎汐把饭盒放下，去阳台看她买的盆栽。
林明森一颠一颠地跟在她后面，等待着黎汐的赞扬。
黎汐仔细看了看，满意地进了屋子，“做得不错。”
林明森眼里闪过一丝欣喜，嘴角扯开了，黎汐正要叫他别高兴这么早，下午的事情还跟他没完，电话就响了。
范文东在电话那头很焦急，“汐汐，明森在学校吗？”
又是为彩票的事，黎汐觉得自己一定猜得**不离十。
“在学校，舅舅，您有事吗？”
“哦，我这次还想再买点彩票，再让林明森帮我选选……”
黎汐打断了范文东：“舅舅，您已经接连几次都没中，说明明森他选的号并不准，彩票随机性很大，要靠往期号的推算，中的机率是很少的。”
范文东可怜巴巴的说：“我知道，但我相信明森，你看这次又中了三加一个号不是？这已经体现出他的能力的，只要再选几次，肯定会中大奖！”
”舅舅，听我一句劝，您别再迷恋彩票了行吗？上次已经中了20多万……”
“汐汐，你怎么能这么想呢，你舅妈跟着我这么多年，我就想对她好点……”范文东说着说着，竟呜咽了。
黎汐从没见过舅舅这样，范文东的低泣让她手足无措，她茫然地听着舅舅带着哭腔的声音，许久，才安慰到：“舅舅，舅妈会好的。”
“好不了了，这么多年了，她都在轮椅上过日子，我真没用，连个保姆都请不起，我上班了，她还得自己做家务，摔倒了，就自己摸着桌脚站起来，我真的太失败了！”
黎汐心软了下去，道：“那就让明森再推算一次吧，如果不中，您就听我的，好好上班，成不？”
范文东连应三个“好”。
又说：“我就在学校门口，是我进去，还是你们出来？”
黎汐怔了怔，舅舅这就是跟自己演了个戏呢，她答：“我们出来吧。”
***
许若卿坐在咖啡厅里，见到了陆文哲介绍的律师。
“许小姐，你是说，龙少杰这个人和他妻子离婚，但他妻子只要一套房子，其他存款什么的，都不愿意要？”
律师姓张，戴了一副金丝眼镜，很斯文。说话也慢条斯理，仿佛要把那些句子里的字一个一个地斟酌清楚。
许若卿说：“对，但我想让他妻子把他的家产全部分走，让龙少杰净身出户。”
“这种完全有可能让龙少杰净身出户，毕竟龙少杰是错的一方，另一方完全有理由让他分配不到任何财产。”
“可她不要。”许若卿真是不明白。
张律师靠在椅背上，手在桌子一下下地敲打，似乎在思考。
“他除了房子外，还有多少财产？”
“我不清楚，但我知道他有两台车，还有存款。”许若卿喝了一口水，继续说，“听他的语气，如果杨树分了他的财产，可以够杨树吃一辈子。我估计，至少也千万了。”
张律师沉眸：“他是什么职业？”
“建筑公司的高管，具体哪个部门我就不知道了，职位是个副总。”
张律师深思了一会儿，又敲着桌子。
“那最大的可能就是，这些财产有猫腻，而她的妻子，知道这些钱的来源。”张律师说得很沉稳，让许若卿觉得龙少杰的财产，定是来历不明。
张律师又说，“但这种事需要证据，我们只是推断，如果要告发，需要实质性的证据才行。”
实质性的证据，既然龙少杰能炫耀，那他就有隐藏证据的手段。
许若卿知道，这可能很难，可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她怎么会放弃。
***
陆文哲把资料已经传过来了，他仅传了一个几百字的发言稿。
黎汐觉得仅仅一个发言稿，林明森去公司一定会露陷，思来想去，又打电话给陆文哲：“文哲，你把公司的基本资料和公司所有人员的资料都发过来吧。”
“你要这个做什么？”
“保险起见，让林明森熟悉熟悉，我怕到时候被别人发现。再说，以他现在的记忆力，这些东西都是小意思。”
陆文哲笑得古怪：“老板娘还是老板娘，考虑周到。”
老板娘？她可不稀罕做。
挂了电话，黎汐就把资料交给林明森，让他自己琢磨。
林明森很快就能够背了，他让黎汐坐在小沙发上，听自己背稿子。
黎汐觉得真要让林明森上台，真的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
林明森说话改善不大，没有感情和抑扬顿挫，听起来枯燥无味还很古怪。
黎汐作了个SToP的手势，林明森就立马停了下来。
这是他们约定好的手势，以便于在开会时，能够随时看陆文哲的手势停顿，因为陆文哲的稿子里，明显地写明了“停顿，此处有掌声”的字样。
黎汐都怀疑，陆文哲是找了一个在干部身边待了多年的秘书写出来的手稿。
黎汐不耐烦了：“我已经跟你说了很多遍了，要有感情，感情是什么呢？就是要把这些字的音调读出来，该连在一起的字，要连着读，而不是像你这样，全是平平的语调，还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挤。”
林明森看着她，不明所以。
她说这么多，他又怎么知道呢？
学习语言是循序渐进的事，一下子怎么能领悟过来？
黎汐叹了口气，嘴巴都说干了，她喝了一大口水，抢过稿子，颇有感情地念到：“路森集团发展至今，离不开在座所有人的努力……”
林明森听得很细致，黎汐说到“此处有掌声处”时，顿了顿，林明森很突兀地抬起手，拍起了巴掌。
黎汐莫名地看着他，十分恼火：“你做什么？”
“此处有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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