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0923/527800923/527800945/20201203233128/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尝尝,茶多沏两次,就寡淡无味。还是第一道水,最好喝,够味。”
他斟满两杯茶,递一杯倒李羡跟前。
李羡盯着他手中的茶杯,若有所思。
倏地,李羡拍案而起,“子琰,你这就回去,盯着点你家老爷子。”
魏珏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手一抖,滚烫的茶水溅到他手上,烫的他皱眉抱怨。
他轻抚着泛红的手背,“羲和,你一惊一乍的,是想烫死我不成?这手要是留疤了,我跟你没完。”
像他这种整日混迹风月场所的纨绔子弟,臭美是他们的通病。
即便是手,也倍加看重、呵护。
“行,有什么问题,本王负责到底。你若翘辫子了,本王一定将你厚葬,替你打制一副金棺。”
什么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这就是。
魏珏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李羡同他在一起,讲话也变得不正经了。
“你……”
魏珏怒目瞪眼,若是李羡开口再慢一步,他准又扑上去同李羡打起来了。
“别磨蹭了,走,去找你家老爷子。我那里有一盒西域玉露膏,回头拿给你。”
西域玉露膏,可是罕见的好东西,生肌去疤有奇效,还能美白嫩肤。
原本,这是许多高门贵女求而不得的东西。
拿这种女人用的东西,来“贿赂”魏珏,也唯有李羡能想得到。
闻言,魏珏满腔怒火,瞬间熄灭。取而代之的是迫不及待,“当真?”
李羡朱唇微启,还未开口,魏珏连忙道:“当我没问。”
李羡的为人,他还是知道的。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放心,我家老爷子能着呢!一定会秉公办案,不会严刑逼供的。”他慢悠悠地拿起一颗黑子,落到棋盘上,“我们先把这局下完。”
“别废话,走。”
李羡才不跟他多废话,拽着他后衣领,连拖带拽往楼下走去。
他“哎呀咿呀”的挣扎着。
嗬!你家老爷子的能力,本王是领教过了。要是你家老爷子能指望得上,你这货,至于这么游手好闲。
还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本王都怀疑,你家老爷子的乌纱帽,是不是买来的?
县衙门口。
乔茉欢望着并不陌生的横扁,在心里感叹。
哎!姑奶奶最近也不知道撞到哪路瘟神?还同这县衙结缘了。昨儿个刚走一遭,今儿个又再次光临。
“二进宫”呀!
她掏出挂在脖子上、藏在衣裳里的玉哨子,捏在手里摩挲许久才放在嘴里吹响。
踏进这县衙大门,祸福不知,她能想到的万全之策,就是向陆黎求助。
有备无患嘛!
刺耳的哨声飘出,冲破云霄,传向远方。
此刻,陆黎正在执行任务,在进行着一场生死搏斗。
杀人,是他的职业,对方死,他则生,对方生,他则死。容不得他有丝毫心慈手软,容不得他有丝毫分心。
飞璇听到哨声,拍打着翅膀,腾空远去。
陆黎心里很清楚,自己在这里,飞璇不可能无缘无故飞走。
唯一的可能,那就是乔茉欢有危险。
想到此,他心猛地一紧。
他一分神,对方手中的剑直逼他脖颈处,幸得他反应及时,侧头躲过。遗憾的是脖子上还是被擦伤,殷红的血珠从细小的伤口渗出。
他以手擦之,眸子里倏地染上狠戾之气。
“啊——”
伴随着一声嘶吼,他身后的青丝、衣裳被内力震得飞起来。
他挥动着手中的长剑,快如闪电。
剑起剑落,银剑染血。
转瞬之间,对方仰面倒下。
双眸圆睁,死不瞑目啊!
对方拼尽最后一点力气,发出微弱地声音,“放过我……我的妻儿。”
陆黎手握长剑,背对而立,殷红的血珠,顺着剑身滴落在草地上,如一朵朵盛开的红花。
“放心,我夺魂黎,只杀该杀之人。”
对方闻言,嘴角勾起一点弧度,头往一侧耷拉下来,咽了气。
陆黎收剑,转过身,蹲下身去,替死者抚闭双眼,将手放在唇边一吹。
片刻之后,一匹棕色骏马奔驰而来。
他跳上马背,扬鞭催马,朝着飞璇远去的方向奔去。
县衙。
一干人等,跪在地上。
县令刚从内堂出来,正准备拍惊堂木时,就瞧着魏珏躲在屏风后,一个劲冲着他招手。
“爹,过来,有话跟你说。”魏珏低声喊道,“快点啊!过来。”
县令心里可清楚得很,他这宝贝儿子,就是一坨烂泥,扶不上墙。
若是换作旁人,能搭上李羡这么个大靠山,早就出人头地了。
他是恨铁不成钢,才没那个闲心去理会魏珏。
惊堂木下。
“你们谁是原告,谁是被告……”
魏珏见他不搭理自己,干脆直接冲出来,强行将他拖走,“爹,你还真是年纪大了,这耳朵和眼睛都不好使了。”
若不是在县衙大堂,县令真想踹他两脚。
“秦师爷,你先记录一下案情,本官去去就回。”
他边走,边吩咐道。
秦师爷起身应着。
屏风后,李羡负手背对而立。
县令抬起来准备踹到魏珏屁.股上的腿,在瞧见李羡那一刻,改了道,险些闪着。
“王爷……”
他颤抖着双腿,准备下跪。
并不是他愿意行跪拜礼,最主要是腿软。
李羡转过身来,见他要行大礼,淡淡道:“不必跪了。”
“哎呦!爹,羲和又不是外人,你别动不动就跪,这样都显得生分了。羲和,你说是吧?”
魏珏忙上前搀着县令,嬉皮笑脸的。
李羡冷冷瞪了他一眼。
他就是这样的性格,整日没个正形。
县令见李羡不悦,一巴掌拍在魏珏后脑勺,“臭小子,在王爷跟前都这么没礼数。王爷不怪罪你,那是王爷宽厚。你别得了便宜,还不识好歹。”
魏珏捂着后脑勺,一副气冲冲的样子。
“行了,说正事。”李羡冷言,“魏大人,外边什么情况?”
“王爷,叫下官魏申就行。刚把原被告、证人传到,还没了解案情。恕下官不能禀明。”县令魏申俯首哈腰回应。
“行,你去吧!本王在这旁听。”
“是。”魏申应着,转身要往外走。
李羡突然喊道:“等等,大焱律例,严刑逼供导致冤案,断案者,与犯罪者同罪。魏大人,你可得审清楚明白,不要冤枉良民。”
“下官谨记王爷教诲,一定竭尽全力,不冤枉一个好人。”
魏申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李羡挥手,示意他走。
他这才走出屏风,回到案桌旁,以袖擦拭额头沁出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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