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9453/519559453/519559483/20200827174001/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乔茉欢呀!乔茉欢!
这下高兴了吧?
好人好事是那么好做的吗?
你这哪里是捡尸?
分明是捡了只吞金兽。
她挤出一丝尴尬的笑意,试探性的问:“华太公,不抓药,他能醒吗?”
“不抓药,那就等着替他操办后事。若不是我那有两棵山参,我还不能保证他能挺到明个儿早上,明儿个你还得赶早。每隔三天,我会来为他换药。”
华庭一脸严肃,不像危言耸听。
她略一思忖,蹲到床前,去陆黎身上搜寻。
从陆黎身上搜出一个钱袋,一块看起来不值钱的破玉。
钱袋里边装了些碎银子和铜钱,统共加起来,也就二两有余。
付了华庭的二两,只剩一小把铜钱。
那块破玉,她重新给他系回了腰带上。
想想华庭说的十多两,她真想扇自己两巴掌。
从华庭那里取来山参,煮了山参汤,捏着陆黎的嘴,一小勺一小勺给全部灌进肚里。
折腾了大半夜,她骨头都快散架了,眼皮直打架。
自己的床,被陆黎给霸占了,她只能从牛棚外的芭蕉树上扯下几片叶子,铺在地上,打了个简单的地铺。
好在是夏日,也不怕受寒着凉。
翌日,天还未亮,她就起来忙乎了。
煮了山参汤,掐着陆黎下颚,又给陆黎硬灌了大半碗下去。
陆黎还昏睡着,气色比昨晚更难看。
她掏出怀里的药方,坐在床沿边上,看着药方,无奈的叹气。
祖宗,我上哪里去弄银子给你抓药?
正一筹莫展时,她瞄到陆黎腰间那块破玉,毫不犹豫给拽了下来。高举过头顶,眯着眼,假意查看玉的质地。
对于玉,她就是个外行,不过是装装样子给自己看。
“哎!能当几个算几个。再把攒了这么久的草药拿去卖了,加上盖房子的工钱和昨晚剩的铜板,应该能抓一副药吧?”
她识字,那药方上,华庭工整地写着:按此药方,抓十副药。
走一步,算一步,如今也只能这样。
她寻思着,也许明日运气好,猎回一只梅花鹿什么的,那所有的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自己有吃有喝,日子过得别提多逍遥,如今捡回这么个人,让自己的生活完全乱了套,她心中难免还是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
她发誓,等这货好了,非得好好敲他一笔。
她将药方和玉往怀里一揣,收拾好晒干的草药,背着背篓,带上门,匆匆出门。
她先去了趟华庭家,将牛棚的钥匙交给华庭,塞了几个铜板给他。
千叮咛万嘱咐,让华庭去牛棚守着,替那货吊着命。
她怕,没等她抓药回来,那货就翘辫子了,那不是功亏一篑。
顺便让华庭转告那些建房子的短工,别停工,抓紧时间盖。
完事,她才迈着急步朝齐大叔家走去。
来到县城,她没先去当铺,而是找了间大药铺。
将晒干的金银花、癞蛤蟆草、夏枯草给卖了。
奈何,这些都不是什么名贵药材,一大背篓,也没换几个铜板。
她图方便,把药方掏给掌柜的看,“老板,你看抓一副这样的药,得多少铜板?”
掌柜接过药方,快速扫视一番,“姑娘,你这药方上,都是些名贵药材,一副得一两银子。”
一两银子?
吓死人不偿命的吗?
她颤抖着手接过药方,往怀里一揣,“谢了,老板。”
走出药店的大门,她扳着手指盘算着,自言自语的嘀咕着。
我手头上的六百文,加上昨晚剩下的两百文,再加上刚刚卖草药的一百文,抓一副药,都还差一百文。
她再次将怀里的玉掏出来,对着玉,声情并茂地道:“玉啊,希望你能值个百八十文的,不然,你主人可就真的要和死神共舞去了。”
说罢,坐上牛车,去找当铺。
她怕自己外行,被人坑骗,特意将玉拿给齐大叔掌掌眼。
“齐大叔,你帮我瞧瞧,这玉能当多少银子?”
齐大叔是地地道道的乡下人,哪里会看这些,忙摆手道:“胖丫,你莫要为难你齐大叔,这些金疙瘩,我哪里会看。”
“噢!”乔茉欢失望的应着,将悬在半空的手收回。
“胖丫,接下来去哪?”齐大叔坐上牛车,拽着牵引牛鼻子的绳子问道。
“找间大点的当铺。”
“好勒,你坐稳了。驾……”
齐大叔挥动牛鞭,语落,老牛迈着沉重的步子,朝着前方缓缓前进。
乔茉欢眉头微蹙,看着手里的玉,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这可怎么办呢?
她略一思忖,眼前一亮,想到个不被骗的好法子。
“齐大叔,我们去聚香茗楼。”
“吁……”齐大叔闻声,轻声叫停老牛,拽紧牛绳,发号口令,迫使老牛倒转方向,“不去当铺了?”
老牛很听话,可见,他对牛训练有序。
“当铺也要去,先去趟沈老板那里,完事儿,再去当铺。”
乔茉欢将玉揣进怀里,双手按在牛车板上,支撑着身体,来回晃荡着吊起的双腿。
比起方才,心情不是好了一丁半点。
同沈丘泊打交道,也不是一两次,这是个难得的诚信人。
她不止一次认为,沈丘泊,就是她来到这里遇到的贵人,在她走投无路时,让她见到曙光。
故此,这次也不例外。
她相信,沈丘泊定能不负所望。
一踏进聚香茗楼的大门,就有伙计上前打招呼,“乔娘子,这次又猎了什么好货?”
“这次不卖野物,沈老板呢?找他有点私事,你懂的。”乔茉欢故意凑到伙计耳畔,悄声道。
语气有些软萌,笑容也让人浮想联翩,手还故意往伙计肩上轻抚。
一来二往,她同这些伙计也熟络了。
每次都会想出些花样,戏耍这些伙计。
伙计吓得倒退一步,避开她那肥肿的手,左右看了看,低声道:“老板家里那位,可是凶悍得很。”
他斜着眼,上下扫视乔茉欢一番,满脸嫌弃,“再说了,老板还没到老眼昏花的地步。”
“这样啊!那本姑娘吃点亏,收了你可好?”说着,乔茉欢做出要去摸伙计脸的动作,一脸狐媚。
“老板在后院亭子里。”说罢,伙计赶紧逃走。
乔茉欢看着伙计那“受宠若惊”的样子,摇头叹息。
哎!连个伙计都不买账,看来,还得继续努力。
必需再瘦个几十斤,革命的路道阻且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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