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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孽障!身为天弓学院子弟,竟敢勾结妖灵在此修习魔功,且对本座不敬,简直罪该万死!”

    院主冯刚掌风当空催过,一股无形之力横斩在南剑天前胸,惨叫声中其人如断线的风筝当空陨落在地,嘴角流下殷殷血迹。

    一招落败!若非冯刚手下留情,南剑天绝无幸存之理,半仙之境的强大,让他无从抵抗。

    南剑天不屈的抬起头,无意间却看到冯刚指间那只金光闪闪的魔戒。

    时至今日,那场惊天动地的佛魔大战依旧历历在目。

    “魔陀,院主冯刚竟是魔界中人?师傅的揣测果然没有错。”南剑天震惊当场。

    “年纪轻轻,竟筑基有成,且隐约触碰到了炼气期的法门,倒也不失为可造之材。你叫什么名字?”院主冯刚将一道元气打入其体内,待探明他体内的气息状况露出些许的惊讶之色。

    “弟子南剑天!为免有人搅扰是以在此处静修,未曾想竟冒犯了院主,实乃无心之失,还望院主见谅,弟子愿接受一切惩罚。”南剑天知道以自己现在的境界断然不是魔陀的对手,只有隐忍下来。

    “原来你就是南剑天?” 院主冯刚脸色再变。

    “正是弟子!”

    “你的修为低于首席杜飞数个境界,而你却公开挑战他,倒也不失果敢,本座倒是万分期待这场比赛。”院主冯刚一掩杀意说道。

    “弟子只是顺从本意,杜飞嚣张跋扈,欺凌弱小,弟子要以行动告诉他,没有人可以永远站在最高处,蝼蚁亦可翻身!”

    “好一句‘蝼蚁亦可翻身’!希望你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不要让本座失望。”

    “弟子自当全力以赴!”南剑天感受到院主冯刚收回了抑人的气息,不免暗松了一口气。

    “南剑天,你勾结妖道习练魔功,无视院规,本座本该严加处置,但念及你初犯且并未铸成大错,本座给你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在东南一百里外有一座火云洞,其内有一只火麒麟,经常入世危害人命,所过之处化为一片火海,万物俱化飞灰,可谓危害无穷。你若斩杀此兽为民除害一方,本座便对你即往不咎。”

    院主冯刚暗提一口真气,裹挟着南剑天向古井外飘然而去。

    只是就在院主冯刚离去之时,无意间脚踏一根白骨之上,只是他并未经意,两人已御空而去。

    此时,古井内。

    却见那根白骨被院主冯刚踩中后反落向后方,正中生死方位,接着八卦阵现。

    一道惊天鸿光在岩顶一块石镜内凭空射出照在八卦图上,再次反射向妖台之顶浮雕,接着一道更加强盛的流鸿灌注进僵尸宝宝所在灵棺之中。

    僵尸宝宝得此裨益,体内破碎的法则数息间便已尽复。

    神光内蕴含强横的力量,在神力的灌顶下他的气息直线提升,并在短时间内打破桎梏,连连突破数重境界。

    僵尸宝宝双目霍然开启,爆射出两道犹如实质的幽蓝色精光,原本惨白如纸的脸庞竟出现些许红润,呆板的脸部变得活龙活现。

    甚至惨白的眼球内生出黑色的瞳孔,流转不息,竟是灵智已开,化为尸灵。

    尸棺内僵尸宝宝霍然坐起,脚下生风,奔行速度提升十数倍。

    突然,妖台后一声轰然炸响,在一阵剧烈震动中平整的石壁竟被撕裂开来,一座神秘门户冉冉开启,只见内部尸潮滚滚,向妖台席卷而来。

    古井外,周围土地寸寸龟裂,向四周无限延伸,直达方圆百丈。

    ……

    天弓学院百里外,火云洞。

    洞窟内灼浪滚滚,石壁火红如岩浆欲滴。

    这里似乎连通地壳,每向前一分温度就增高一度。

    这时,一阵惊天动地的声音传来,仿佛万马齐奔。

    滚滚天火中,一只龙头狮身的麒麟兽奔腾而过,在它的背上还插着一把无名古剑,剑身被烧得火红却不融化,纹理清晰可见。

    剑内竟有一条龙影游离不止,却无法挣脱古剑的束缚,只是全力对抗欲炼化自己的麒麟妖火。

    此时,麒麟已直奔出火云洞。

    突然,前方涌现十名高手,拦住火兽去路,皆是剑拔弩张。

    “天弓学院发出通令,麒麟祸乱人间,凡能为民除害者,悬赏百万金。且无论身份贵贱一律加官晋爵。火麒麟,你已作恶多时,还不就地伏诛!”

    十大高手一起挥剑杀来。

    只闻火麒麟怒吼一声,血盆大口中火浪涌现,席卷下界。

    十大高手尚未做出反抗,包括宝剑在内便已全部陨落其中,灰飞烟灭!

    火麒麟所过之处皆化为一片火海,无物不燃,草地、树木、甚至泥土也被烧得火红。

    最后火麒麟闯进一座村庄内,烧毁房舍,吞吃活人,大逞凶威。

    就在这时,在一座被烧毁的茅房内跃出一名身穿虎皮的猎人,望着周围的惨状虎目暴睁,怒不可遏。

    “麒麟兽,竟来此作恶,杀害我乡里无数,今日让你纳命来偿!”

    猎户双目血红,打灭燃烧的皮毛挺枪向妖兽刺来。

    火麒麟臂如擎柱朝地猛然一掌拍下,顿时一阵天摇地晃,猎户猝不及防一跤跌倒在地。

    火麒麟张开血盆大口扑杀而来。

    猎户虎目圆睁,却也只有眼睁睁地看着一切的发生,望着凶威炽盛的火麒麟,他甚至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突然,一道身影激射而过,一把提起倒地的猎户躲开了这致命一击。

    来者正是南剑天,他业已观察火麒麟多日,自然不会让此等凶兽在自己眼下行凶,他本不打算过早地现身,看到火麒麟瞬间灭杀十名高手的场景他并没有必胜的把握。

    但是当他看到眼下这名命悬一线且憨厚朴实的猎户时,便忍不住善心大动并施以援手。

    在此刻,他竟想到了自己的‘父亲’,南父也是一名猎户,曾几何时对他更是有过养育之恩。

    “快离开此地!”南剑天头也不回冷冷地朝猎户说道。

    “谢过少侠。”猎户瞬间明白了什么,道谢过后慌忙离去,他知道凭借自己的这一身蛮力根本帮不上对方,尽快离开此地可免却对方后顾之忧,便是对他最大的帮助了。

    火麒麟一扑落空怒吼连连,南剑天持剑与其遥遥相对毫无惧色。

    这时,程刚、陈圆圆以及韦康等人也相继赶到,皆是剑拔弩张全神戒备,看来很多人觊觎这‘百万赏金’。

    只是他们不知南剑天是被迫加入此列。

    “不知死活!南剑天修为略有小成竟妄想对抗圣兽?”韦康讥笑道。

    程刚和陈圆圆二人也暗捏把冷汗,南剑天是二人的挚交,无论于公于私,二人都不希望南剑天有事。

    在南剑天身上火麒麟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胁,胸腔间发出焦燥的沉吼。

    突然,火麒麟怒吼一声,全身天火陡增数倍,数丈高的火焰冲天而起,凶兽连带熊熊烈火扑身而至。

    随着火麒麟迅速逼近,灼热的火浪扑面迎来,抑人窒息,南剑天只是紧紧盯着横插在火麒麟脊背上的那柄古剑。

    直觉告诉他,此剑和自己必有渊源!

    当一人一兽相距仅三丈之时,火麒麟突然爆发凌空纵身扑至。

    场外程刚、陈圆圆皆是揪紧了心,面对圣兽之威却爱莫能助。

    南剑天将心一横不避反迎,大手虚张掌中铁索激射而出,锁链穿过天火不偏不倚拴住其脖颈,紧紧捆绑住凶兽全身周遭,而铁索另一端则掌控在南剑天手中。

    “此人图谋倒是不小,竟妄想驾驭火麒麟。”玉立在韦康身旁的一名美貌女子说道。此女正是董燕无疑。

    “我们只管坐观虎斗,南剑天既然敢兵行险招,必然有所依仗,而火麒麟更是凶威难测,双方最好斗得你死我活,你我二人坐收渔翁之利。”韦康盘算道,嘴角冷笑连连。

    只见场中,在天火锻造下铁索变得猩红无比,随时都有融化的可能!

    南剑天深知以自己现在的实力决计无法彻底压制火麒麟,在此之际掌中佛宝伏魔杖悍然出击,正中火麒麟前胸,其胸骨被轰击得塌陷一方。

    南剑天心中一惊,伏魔杖全力一击大可开山裂石,却未能重创此兽?圣兽体质之强横堪比道器。

    火麒麟身受重创惨嚎一声,当下夺路而逃。

    铁索反将南剑天掀翻在地,被火麒麟一路拖着撞碎磐石和古树,遍体鳞伤。

    “火麒麟岂是如此轻易降服的,若此兽如此不堪学院也就不会发出百万悬赏令了。”

    “此人如此托大,终于尝到了苦果。”

    “此子倒是勇气可嘉,可惜在此白白妄送了性命。”

    ……

    不远的地方有人站在高处,可清晰地看到全场的战局,皆是议论纷纭,摇头不已。更甚者业已离去,唯恐凶兽发狂伤及自身。

    南剑天大喝一声身形盘空而起,竟一跃坐到火麒麟背部,忍受天火煅体,他全身周遭仿佛都燃烧了起来。

    南剑天将铁索甩出,锁住火麒麟双角以及颈部,只做缰绳将它驾驭,希望待到此兽力竭再将凶兽降服。

    火麒麟暴怒不已,却又不能将其摆脱,只有一路狂奔,所过之处化为一片火海,山崩地裂。

    “竟还敢造次!”

    南剑天陡然将那把插在火麒麟背部的古剑一拔而起,却见一道火热的血浆自伤口处迸射而出。化为一条血箭激射进南剑天口中而后灌进腹内。

    南剑天和火麒麟同时惨嚎一声,火麒麟受惊一路奔逃回火云洞。

    南剑天则仰面跌落在地,神智不清,生死未卜。

    地面上,只见南剑天被烧得面目全非,全身犹如一块木炭,散发出烧伤皮肉的焦臭味,身遭仿佛笼罩着死亡的气息。

    古剑依旧紧握在手,失去天火的侵蚀,腥红的剑身渐渐冷却,其内游走不停的龙影也平息下来。

    最后化为一柄漆黑神秘的古剑,其上隐现神秘纹理。

    “南剑天,你公然叛主,当真是死有余辜,我本想杀你而后快,你却自了残生。既已身死怎配拥有神物,这把宝剑想必并非凡品,如果易主我手定能再现往日辉煌。”

    韦康挥剑径直向南剑天手腕斩下,意图杀人夺宝。

    “韦康,竟敢残害同门,有我在这里没人可以伤害他!”程刚眼疾手快,当下念动《金刚诀》,一道‘卍’状佛印凌空打出。

    剑印当空相交韦康被余劲反震得身形暴退,抬头却见大明王手当胸催来,这是他修成第一重功法所领悟的招式,今日初试身手,竟是威力不俗的样子。

    韦康身形再度暴退,明王手一击落空,将路旁一颗岑天古木拦腰震断。

    韦康不禁大惊失色,程刚哪里学来如此霸道的功法?

    南剑天与程刚结识之初,见对方生性耿直,且心向正义,值得深交,于是传授他金刚诀秘法,也是这段善缘在这生死关头使他侥幸环生。

    此时,程刚以死相护,陈圆圆更是祭出重锤全神防范着一旁的董燕。

    “我们走!”韦康自知再战无益,当下传音董燕,两个会意一眼,破空而去。

    “南剑天,你怎么样?”

    程刚单膝跪地双目充血,望着命陷囵圄的南剑天,当下一扫伤悲将他揽腰挟起,与陈圆圆一道迅速返回天弓学院。

    寒舍内,南剑天静静的躺在卧榻上,生死未卜。

    “南宫小姐,剑天惨遭不幸,我们也是痛心疾首,请节哀顺便吧!”程刚安慰南宫婉道。

    “难道真的是天意弄人,前不久你方才救我性命,我都还没有来得及好好报答你,而你却已惨遭不幸,难道你我二人当真是有缘无分?”南宫婉擦干眼角的泪水,眼睛红肿,显然是痛哭了一场。

    程刚和陈圆圆面面相觑,以他们的聪明自然明白南宫婉对南剑天的用心,只是眼下他生死难测,对此他们也是爱莫能助。

    “另外,南剑天在天弓学院举目无亲,希望你们可以代为照顾他。”南宫婉像是一名幽怨的女神,神色凄楚说道。

    “你放心,南剑天是我二人的挚友,我们必会护其周全,如果南剑天有所好转,我们也定会在第一时间告知南宫小姐。”程刚一脸诚恳道。

    陈圆圆亦是点头示意南宫婉放下心来。

    “如此我便放心了,此地我不宜久留,就此别过。”

    说罢,南宫婉颇感无奈的摇头叹息一声,随后默然离去。

    葛霜坐在南剑天卧榻旁,潸然泪下。

    “不知从何时起,在身边唯一能够让我感到牵挂的便只有你一人了。剑天,你可知我的心里早已有了你?但我还没有来得及向你告白,你却就变成现在这样,生死两难……”

    葛霜坐在床榻边喃喃自语,早已泪如雨下。

    “婉儿,婉儿,是你吗……”

    葛霜但见南剑天苍白而干裂的嘴唇微启,似乎是要说什么。

    “剑天,你是不是想要告诉我什么?”葛霜探耳过去,勉强听到了那道几乎密不可闻的声音‘婉儿’。

    “婉儿,那道她就是藏在你心里的那个人吗?”

    葛霜喃喃自语,一阵失神,自忖道:“罢了,只要你平安无事,我也就放心了!”

    随后,葛霜一掩失落,起身去侧房为南剑天煎药。

    只是她未曾发现,自己滚烫的热泪打在南剑天脸颊后,他的手指轻轻弹动了一下。虽然南剑天伤势较重,但这些足以说明他正渐渐复原,对外界的感知亦在恢复之中。

    就在这时,一名瘦骨嶙峋的老者闪身进入舍内。身着的法袍后一只骷髅口叼两块人骨,诡异至极。

    来者正是‘剑颠’,只因他行为疯癫,且对宝剑有一种特殊的爱好,爱剑仿佛爱女人,更喜好收藏天下名剑。

    更为离奇的是,哪里即将有宝剑掘出,他竟能未卜先知,并想方设法夺取,因此获得‘剑颠’之名,此番他定是为无名古剑而来。

    剑颠望着房间内的情况不禁‘嘎嘎’怪笑,最后目光落定在南剑天掌中古剑上。

    但见剑身铭刻神秘纹理,且隐隐传达出天地钟灵之气,一看便知绝非凡品,不禁目现贪婪之色,自忖道:“果然是一把绝世好剑,我剑颠的眼光何时出错过?此人身遭异火锻体,生机竟没有彻底泯灭,倒是命硬。但此剑归我了!”

    剑颠袖袍一甩,一只森白骨手脱袖而出,化掌催向南剑天。

    卧榻上,南剑天毫无反抗之力,生受一掌,惨‘哼’一声,身体一阵抽搐,便再无任何动静。

    “南剑天致死都不肯放下这把剑,定是察觉了此剑的非同寻常,只是这把宝剑他却无福消受了,拿来吧!”

    剑颠强取无名古剑,随后破空而去。

    卧榻上,南剑天双眼陡然暴睁,身形一翻已至床下,面色呆滞显然还未恢复神智,却本能地闪身向剑颠消失的方向追去。

    这时,葛霜已煎好草药端进房来,却见床铺上空空如也,早已不见了南剑天踪迹。

    但被褥上血迹斑斑,明显方才有人闯进来过,而且对方极有可能是针对南剑天而来,失神之下所端汤药脱手而落打碎在地。

    “剑天,你在哪里?”

    南宫婉心急如焚,当下火速向外追去。

    此时,剑颠已到一片山林中,方得无名古剑有心一试剑威。

    当下将全身元力灌注其中,无名古剑顿时光华大盛,挥剑斩下凌厉的剑气如脱缰之马奔腾而出,所过之处山崩地裂。

    “好剑,果然是一把绝世好剑,跟随一介凡夫岂非不是辱没了此剑,从即日起便是本座的了!”

    剑颠喜不胜收,但无名古剑却颤抖不已,就欲挣脱出手。

    “区区灵剑,妄想摆脱本座的控制?”剑颠掌中法诀连连打入剑身,将其压制,无名古剑最终平复下来。

    剑颠凌空御剑就欲离开,突然,他只觉眼前一花,去路已被人拦住。

    “南剑天,你竟还没有死,你到底是人是鬼?”

    剑颠不禁心头一凛,南剑天本就是将死之人,方才生受他一掌更是绝无侥幸之理,现在却活生生的站在面前,这怎么可能?

    “废话少说,把剑拿来!”南剑天目光死灰,声音嘶厉。

    “到手的东西岂有再还之理?南剑天,你若有能耐来取便是!剑颠祭剑杀来。

    就在这时,南剑天的体质已经有了明显变化,全身被神圣光泽笼罩,且皮下火光迸现。

    胸前一阵蠕动,伴随清脆的骨节呻吟声,被震碎的胸骨竟愈合如初。

    “狂魔体质,难道他事先服下了疯魔丹?无论如何南剑天都是一个祸害,断不可留!”

    只见剑颠身形突进,南剑天只觉眼前一花,胸前已生受三掌,其人如同暴风中的一叶扁舟向后陨去,跌落在地吐血连连。

    下一瞬,剑颠凭空而现,挥剑迎头斩下。

    突然,南剑天目中血光毕现,接着气息陡变。

    他如有神助,背后生风,身形贴地平滑而出,堪堪避开对方致命一击。

    无名古剑一剑落空在地面上辟出一道长达百丈的沟壑,沙石碎屑激射四方。

    另一面,南剑天气息节节攀升,力量竟在瞬间暴增数倍,紧握的铁拳迸现火花,拳头化为火红色,全身充斥着狂暴的火元素气息,炽热的温度令周边虚空为之扭曲。

    “此子竟因祸得福,掌控了火元之力,甚至进化成了狂暴体质,战力可在瞬间飙升数倍,果然是后生可畏。”此刻,剑颠竟萌生了退意。

    更为致命的是,刚刚被他降服的无名古剑再次颤抖起来,剑身变得猩红无比,仿佛经过妖火的锻造,剑身上神秘的铭文浮现,其中一道龙影好像复活了一般游离不止,甚至有脱离剑身而出的迹象。

    “不好,我竟低估了此剑的威力。”

    剑颠见此异动大吃一惊,他只觉得自己的双手并非握在剑柄上,而是握着一团炽热的岩浆,镇压无名古剑的力道也是不减自弱。

    “嗡嗡嗡!”

    无名古剑仿佛受到什么召唤一般,铮鸣不已,陡然一震,竟摆脱了剑颠的压制,化为一道火色利箭激射向南剑天。

    南剑天单手朝空虚探,无名古剑好像一直驯服的灵鹿自主落在他的掌中。

    “你是我在火麒麟身上拔取的无名古剑,从今日起,你就叫‘火麟剑’吧!”南剑天望着掌中的宝剑自顾说道。

    无名古剑神似很喜欢这个名字,发出一阵愉快的争鸣。

    “从即日起,你我一人一剑,闯荡天下。”

    南剑天宝剑在手,豪情万丈,此刻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强大,丹田之内仿佛有一团烈焰呼啸欲出。

    南剑天仰天长吼,催动火麟剑全力斩出一剑,天地间传达出一阵狂暴的龙吟。

    火麒麟虚影俯冲直下,所过之处无物不燃,无物不噬,虚空为之震荡。

    火麒麟全身焰火冲天,横扫下界。

    剑气笼罩下方圆十数丈万物皆化飞灰,毁灭的气息笼罩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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