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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是为情所困,天涯何处无芳草,南宫姐妹若是泉下有知,还有你这个痴情的小子肯为她们付出生命,二人也该欣慰了!”

    “白少东,你亵渎少女贞节,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就凭你?很多人都说过这句话,只可惜现在他们都已经死了!”

    白少东掌中骨扇开张,当空祭出,掀起一阵黑色的疾风向他当胸斩来。

    南剑天身形翻飞而起,堪堪避开这迎头一击,骨扇仿佛长了眼睛,如同跗骨之蛆再次飞旋斩来。

    只闻“镪当”一声,骨扇被南剑天挥剑格挡开来!

    只见白骨扇中所画一只骷髅头陡然变得光华炽盛,空洞的骷髅双目异光闪现,南剑天只觉自己的心神仿佛被勾住了一般,几乎形神剥离。

    “这是什么邪物,竟能摄人心魄?”

    “也许是这几年杀戮了太多的缘故,骨扇之内居然形成了邪魅的器灵,吞人魂魄。看来今日你很不幸居然惊醒了它,你对于它而言,也不过是一顿美味,贡献出你的灵魂吧!” 白少东脸庞狰狞地吼道。

    腥红的骷髅头仿佛得到了命令,在此刻竟脱离了骨扇,快如电光,疾射而来。

    刹时,南剑天同时出剑,剑气与骷髅头内的魂力相交在一起,两股意志发出了最强冲撞,“轰”地一声巨响过后,他掌中蕴含青光色的剑竟被震脱出手。他满眼震惊。

    “嘎嘎嘎!”

    骷髅头发出了渗人的笑声,仿佛砂砾揉进了耳膜,枯涩异常。

    几乎是在骷髅头冲向前来的瞬间,南剑天轻轻点地,身形暴退。

    骷髅头通体缭绕着黑色的雾气,陡然爆射出一道墨色的黑芒,竟后发先至,瞬息间便到了数丈开外的南剑天的身前,如蛇吐芯一般,直刺向他的眉心。

    南剑天望着已经到了他面前的黑芒,仿佛被无数双亡灵的眼睛紧紧盯住,仿佛有几分悲恸。

    那样无情的眼神,几乎令他的心如置身冰窖,凉了个彻底。

    只是这一招,几乎达到了白少东所能发挥出的颠峰,而南剑天竟无法避开,只有眼睁睁地看着一切的发生。

    他甚至可看到对方嘴角浮现的那一丝蔑视的笑意,以及俯瞰众生的冷酷眼神。

    存亡之际,南剑天无暇他想,单手一扬,已将一颗神秘珠子当空祭出,正是魔主遗物蓝灵珠,怀有吞噬异能。

    此珠方出,顿时周围灵气和生命之力被鲸吞一空,草木枯死化为飞灰。

    蓝灵珠就像一只无底黑洞,夜幕下黑色的空气与暗夜化为千万条溪流,而后万径归一,源源不断涌向蓝灵珠,无尽夜空为之扭曲。

    随着越来越多暗夜之力的加入,蓝灵珠却愈发明亮,内部隐隐呈现一座奇异的洞天。

    “这是什么邪物?”当白少东看到面前这颗神秘珠子时,竟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

    陡然,蓝灵珠迸射出万丈豪光,一时间天地恍如白昼。

    蓝灵珠其内洞天就像一只深邃的眼睛,陡然暴张,瞳孔内魔光流转,摄人心魄。

    这片空间已被魔主意志封锁,空气仿佛凝结,白少东被牢牢锁定,身形当空悬浮再难挣脱。

    蓝灵珠横空出世,滚滚魔气将他紧紧笼罩。

    白少东清晰地感到全身力量和精气正在迅速丧失,他似乎看到极为可怕的一幕,恐惧的瞳孔暴睁。整个眼球遍布血丝,甚至眼角迸裂开来,流下丝丝血迹。

    一声凄厉的惨叫过后,一切恢复平静——

    白少东瞬间被吸尽全身精气,化为皮包骨头的人干,当场血尽精竭而亡。

    他的死状和被采补至死的妓女极为相似,想他一生害人无数,却未曾想自身落得同样的悲惨下场。

    杀人者,人恒杀之!

    白少东死有余辜,大敌已除,南剑天不禁心神一松。

    突然,蓝灵珠瞳孔中邪光闪现,破空而至径直向他笼罩而来。

    “该死!此物果然不能轻易动用,蓝灵珠竟欲弑主?”南剑天不禁骇然失色,一道魔光如同跗骨之蛆将他紧紧笼罩。

    但就在这时,南剑天体内突然迸发出万丈豪光,直冲云霄,竟是战神遗宝灵石在此千钧一发之机觉醒。

    神秘石头在南剑天头顶冉冉升起,分出一道华光将其护住,本尊径直迎战蓝灵珠。

    两大至宝一正一邪,一明一暗,互相对抗,一时间僵持不下。

    灵石乃是战神的力量之源,集其毕生精华所在。

    而蓝灵珠仅仅蕴含魔主意志。

    两大至宝相交之初,灵石便占尽上风,将蓝灵珠稳稳压制。

    只见神光纷踏,将魔气绞乱、冲散并吞没。

    此消彼长之下,蓝灵珠最终被当空击落,陨落下界光华顿失。

    当白少东陨落的那一刻,他立在铁骨门祠堂的本命元牌就此破碎。

    “到底什么人击杀爱孙,若被本座查出,定将他挫骨扬灰。”铁骨老祖见爱孙被杀,不禁暴发雷霆大怒,发誓彻查此事,严惩真凶。

    当南剑天醒来时,灵石已然沉入体内,周围一切再度恢复平静。

    胸前神光笼罩全身周遭,不但全身力量完全复原,甚至再度精进。

    “方才我分明感到一股异力拯救了我,难道在我体内封印着一股未知的力量?毕竟我实力尚浅,不能完全控制蓝灵珠,甚至惨遭反噬,日后若非生死存亡关头,定不能轻易动用此宝。”南剑天自忖。

    就在这时,南宫情悠然转醒,揉着昏沉的脑袋,她隐约可回忆起什么,见自己衣衫完整,方才放下一颗悬起的心。

    回头见身旁有一名陌生少年,不禁吃了一惊,娇斥道:“淫贼,竟敢对我无礼!”

    南宫情跃身而起,执剑而立,美目如剑,全神凝视着南剑天。

    “你是什么人,在这里鬼鬼祟祟,莫不是白少东的同党?”南宫情望着呆坐在草地上的南剑天,挺剑便刺。

    南剑天不禁大惊失色,身形一晃已暴退至数丈开外,见南宫情再次挥剑杀来,连忙解释道:“姑娘不要误会,正是在下击杀白少东,救姑娘脱身,使你免受凌辱。”

    “当真是你击杀了白少东,救了本姑娘?”南宫情望着一旁白少东的干尸,言下竟有些信了。

    “除了你我之外难道这里还有其他人?”南剑天反问道。

    南宫情心机一动,脆声道:“只是以你的修为,如何击杀得了白少东?本姑娘虽然涉世未深,却也不是那么好骗的。”

    南剑天暗叫一声‘麻烦’,解释道:“南宫姑娘不要误会,在下虽然实力不济,但却身怀克制白少东的法门,因此才得以将他击杀。”

    “你如何知道本姑娘的名讳?”南宫情大感诧异问道。

    南剑天老脸一红,如实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在下对晚妹一往情深,所以对贵府之事了解一二罢了。”

    南宫情目现奇光:“这么说你是南剑天?”

    “正是在下!”南剑天道。

    “你倒是勇气可嘉,竟以现在的修为挑战杜飞,击杀白少东。原本我以为你必败无疑,但现在看来,你确有胜他的可能!”南宫情道。

    “承蒙南宫姑娘谬赞,还望在令妹面前多多美言几句,在下感激不尽。”南剑天道。

    “不知道你给婉儿吃了什么**药,竟让她对你念念不忘。你不要感到意外,我是因为婉儿经常在我面前提及你,所以才知道你的名讳。”

    “当真如此?婉儿经常在你面前提起我?”南剑天惊喜道。

    “不错!不过你不要高兴得太早了,如果你真心为婉儿好,我奉劝你还是早日离开她。”

    “此话怎讲?”南剑天大惑不解。

    “即使你胜了杜飞又如何?在天弓帝国杜家的势力早已根深蒂固,根本就不是一个人、一个门派所能撼动的,更何况你孤身一人。”

    “我会变得更强,我可以给婉儿保护!”

    “扪心自问,你可以吗?”南宫情反问,见南剑天无言以对她继续说道:“你的执著着实令我钦佩,但你口口声声说深深喜欢着婉儿,既然你对她一往情深,何故出入青楼?南剑天,你已背叛了自己的感情,还有什么话可说?

    南宫情将宝剑架在南剑天脖间,只要他稍有异动,便让他立刻尸横当场。

    南剑天毫不慌乱,正色道:“我只是追踪白少东才出入青楼,不然也不会将你救下。清者自清,我无愧于心!”

    此子心胸坦荡,不像在说假话。南宫情自忖。

    只是,她被人提及羞处,不禁玉面绯红,道:南剑天,今日之事万莫对外人提起,若你言出有失,害本姑娘贞节不保,莫说你与婉儿的事就此泡汤,本姑娘也定斩你不饶。”

    “此事干系到姑娘的名节,在下自有分寸,也请南宫姑娘谨记自己的承诺。”

    “我虽然身为女流之辈,但在我眼中一切以实力为尊。如果在今年学院会比上你能够战胜杜飞,你与婉儿的事我或可以重新考虑。婉儿姿色过人,不知有多少人垂涎她的美色,她需要一个厚实的臂膀,只有强者才能够给予她保护,所以她未来的男人一定是强者中的强者!”

    ‘如果他能够成为绝世强者,或许我和婉儿会一并喜欢上他。’南宫情在心中对自己说道。

    南宫情是力量的崇拜者,只是不该投错了娘胎!

    “现在天色已晚,你身为女子不便独行,不如在下护送你下山?”南剑天道。

    “不必了,本姑娘虽然对付不了像白少东那样的高手,但普通毛贼却近身不得。我的事不劳你费心,你对我的帮助我自会铭记在心,若有机会定当厚报,我们就此别过。”

    说罢,南宫情强打起心神,独自一人沿着崎岖的小径下山去了。

    “当真是一个要强的女人,南宫情和南宫婉虽同为姐妹,但却性格迥异。”南剑天望着南宫情离去的身影暗摇其头。

    ……

    喧嚣的街道上,一名道士手持卦旗招摇晃市,不住吆喝招揽生意。

    只见他嘴角上留有两撇八字胡,一双精亮的眼睛不住打量过往的行人,等待待宰的羔羊。

    道士手执的黄色挂旗上书有两个大字“毛天”,想来应该是其道号无疑。

    “抽签算卦,问吉卜凶,知晓阴阳,驱邪避凶……” 毛天道士油腔滑调地呼喝道。

    且说毛天道法精深却凡心不除爱财如命,凭借他的神通和一副好口舌,每日招财进宝自然不在话下。

    他道貌岸然,却坑蒙拐骗,所过之处留下不世骂名。

    很快毛天道士就被一名富绅叫了去,只说镇上近来闹鬼,请道长守护宅门,护佑族人无恙。

    “此处果然气息阴戾,今晚定有邪灵出现!”

    毛天道士当即在祠堂设立法场,摆放法宝,暗设八卦伏魔阵法,并准备好了新鲜的鸡血和狗血盛装在器具内,只待今夜降妖除魔。

    深夜时分,乡绅祠堂内。

    毛天道长已摆好祭坛,法案上道具鲜明,并暗设阵法严阵以待。

    午夜时分,乌云蔽日。

    此时正值阴气最重之时,魂灵鬼怪等藏污纳垢之物多在这个时间段出没,毛天道长更加不敢大意,全神戒备着。

    突然,四周掀起一阵阴风,所过之处飞沙走砾,夹杂着鬼哭狼号声。

    只见天上地下飞禽走兽如同山呼海啸,鸡、鸭、鹅、牛、羊、马……百兽目中只有眼白,且全身尸气笼罩,脚生利爪,口长獠牙,全都没命的往前冲,发出阴厉的怪叫声,场面有些惊心动魄。

    “果然来了,竟都是些受到尸气侵蚀丧失本性的家禽,难保尸灵隐藏其中,切不可大意。”

    毛天道士心惊不已,当下,他将鸡血等纯阳之物涂在桃木剑上,灌注元力,顿时剑身光华大盛,邪灵望风而胆寒。

    毛天跃身而出,一柄桃木剑舞得霍霍生威,剑身涂有纯阳之物,乃是魂灵的克星。

    一柱香时间过后,众妖灵已被斩杀一空,化为一缕缕魂烟消散于空气中。

    回头却见数具丧尸张牙舞爪扑身而来,口舌皆歪向一边,甚至皮肉早已溃烂。眼洞窝陷,腹间隐隐露出森然肋骨,全身散发着盈盈恶臭。

    “尔等堕入魔道虽是无心之过,但为了天下苍生,本道只有将你们斩尽杀绝,望你们早日再世轮回,重新做人!”

    毛天道士身形连晃,将最后数具丧尸斩于剑下,血肉消融间全部魂飞魄散。

    但桃木剑受到尸气的侵蚀,竟也折为数断。

    就在这时,尸灵的身影出现在宅院门口,披头散发,双臂僵挺跃身而来。

    “来得好!”

    毛天道士不忧反喜,当下跃身进入祠堂内,金铃招摇而起,极力扰乱尸灵心智和方位判断。

    掌中画有神秘符文的符箓连连打出,尸灵被当胸击中身形暴退,只是很快便再次扑身而来,凶猛无比。

    “此凶灵不知吞噬了多少人的精气,才有如此修为,普通的符箓竟不能制住此凶物。”

    毛天道士口中念念有词,陡然,一张定身符越众而出,正中其眉心,登时尸灵被定身当场。

    但尸灵在古井之底吸收百年地阴之气,毕竟非寻常丧尸可比。

    全身气息陡然外放,定身符被撕得支离破碎,当下凶灵跃身直取毛天。

    突然,只见周围金光四起,暗藏九宫八卦阵法的道袍化为遮天的八卦阵,在虚空中流转不惜,倾泻出无尽神华,将尸灵笼罩其中。

    却是凶灵误入毛天暗设的阵法,被压制在其中。

    另一面,毛天道士掌中的八卦盘旋转不息,涌现无尽神则,声威大振,纯阳之气将尸灵笼罩。

    阴阳相生相克,伴随纯阳之气侵入体内,其法体迅速消融。

    尸灵发出惊天怒吼,口中尸气冲天而起,蕴含九宫八卦阵的道袍被撕裂数处,威势锐减,八卦盘受到冲击亦是摇摇欲坠。

    但在毛天道士的竭力控制下,形势很快得以稳定,只是他已明显有些力不从心。

    陡然,只见尸灵法袍冲天而起,裹挟着无尽的尸煞之气冲撞而来,受到侵蚀八卦盘为之黯然失色,两件法宝被短暂地屏蔽了感知,尸灵本尊在原地凭空消失。

    毛天道士不禁倒抽一口凉气,尸灵若逃脱定然遗患无穷。

    相反,他若潜伏下来,定会危害乡绅族人性命。

    尸灵凭空消失纵他有天大本领也难以施为。

    突然,尸灵在其背后凭空出现,阴风所过将法案上红烛吹熄。

    金铃招摇声陡止,八卦盘顿时失去光辉当空陨落。

    “不好,此邪物已产生了灵智,竟如此难以对付。”

    毛天道士暗道一声‘不妙’,只觉脖根生寒,难以置信的回头,却见尸灵张牙舞爪,掌刀径直向他脖根掐来。

    ……

    此时,天弓学院一处院落内。

    南剑天望着墙角下的一片土壤默默发呆,已经过了数日菩提子竟然没有一丝破土而出的迹象,这片埋藏下种子的土地也是平平无奇。

    “竟然没有发芽,难道菩提子的成长还需要其他养分,还是说时机尚未成熟。”对于这个结果,南剑天颇感意外,但转念一想旋即释然。

    如果菩提树可轻易培养而成的话,就不会如此弥足珍贵了!

    中土之大,也仅有佛陀一人,并且在树下悟道,修为有成。

    如此成就需要莫大的机缘。

    “看来只能顺其自然了!”

    南剑天像往常来到古井边,见四周无人,当即跃身入内。

    古井内充满地灵之气,对修练魔功裨益颇大,南剑天正是为此而来。

    以魔入道,有助修为速成,以期能够藉此增加在三月后举行的天弓学院年度会比上的胜算。

    祭台之上,南剑天就地打座,祭出蓝灵珠鲸吞地灵之气,而后强行索取淬炼自身,借此修炼《白骨**》。

    身怀如此至宝,焉有不用之理?

    并且,南剑天与僵尸宝宝达成默契,每日摘取三枚灵烛果与他为食。

    因此僵尸宝宝非但对他不犯,反而守护有加,南剑天修习魔功,他则护法一旁。

    中央塔楼内,院主冯刚正打坐静修,却见指间魔戒光华流动不止,其上铭文毕现。

    “魔戒似乎感应到了什么,难道蓝灵珠就在附近?”他心机一动,当即破碎虚空,下一瞬已出现在古井边,面现诧异之色。

    “感知消失于此处,为何不见人迹?咦!好浓郁的地灵之气,难道此井中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院主冯刚技高胆大,当下毫不犹豫纵身入内。

    他脚下生风,缓缓落入古井之底,对周围情景大感吃惊。

    这里暗无天日,竟植物丰茂,枯藤遮壁,且生长有珍稀灵草,甚至在人间界难得一见的灵烛果都生长在这里。

    只是却被尸气侵蚀,草株旁死气缭绕,成为蜈蚣、蛇蝎等毒虫的乐土。

    突然,背后响起沉稳有序的脚步声,却见僵尸宝宝跃步而来,陡然凌空而起,双臂化刀径直向其后颈斩下。

    “小小妖灵也敢放肆!”冯刚半仙之气释放,周围虚空被这阵无匹的劲气压迫得一阵扭曲。

    僵尸宝宝惨叫一声,被余威反震得经脉寸断,体内法则尽毁,跌落尸棺之内再无动静,奄奄一息。

    “不好,有高手闯入此处!”南剑天感受到这股强横的气息,大惊失色,来者身手之强生平仅见,甚至犹在副院长鬼见愁之上。

    暗中,鬼母见爱子被害,不禁悲鸣一声,发出凄厉的呜咽,五指如勾,口中獠牙暴长,目中幽蓝色的凶光毕现。

    陡然妖台上一只高大的灵棺破空撞来。

    冯刚冷笑一声,掌风所过将其就势击碎,陡然其内一具骷髅尸霍然跃起破空杀来。

    但见她骨质纤弱,生前应是女流无疑,正是鬼母遗骸。

    冯刚单臂暴涨径直一把将之抓在手中,骷髅尸无从挣脱。

    陡然冯刚掌间加力,尸骨应声炸碎,化为一地骨尘。

    鬼母惨嚎一声,魂体如同一道黑色雾气当空溃散,竟在此刻形神俱灭,彻底脱离了六道轮回!

    突然,背后掀起一阵阴风,竟是外出觅食的尸灵去而复返。

    “原来是妖灵一家,也罢,我就再多费些手脚,送你们一家去地下团聚!”

    只见尸灵碧口暴张,尸气滚滚如潮席卷下界。

    经过不断吞噬生灵,其实力竟再度暴增数倍,达到全新的境界。

    只见院主冯刚袖袍一鼓,尸气无风自散,竟不曾近身分毫。

    冯刚拳势如鸿正中尸灵本尊,径直将其轰入石壁内。

    尸灵全身法则俱毁,甚至没能留下一块完整的骨骼,早已死得不能再死。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抗争都是徒劳。

    突然,隐藏暗中的南剑天暴喝一声,破空杀来,掌心地灵之气一涌而出,化为一道紫黑色的剑气袭向冯刚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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