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清没好气地看着她,你公公今年八十一岁。
苏梨婴托腮,;哦,那年纪确实不小了,六十花甲,七十怎么来着?;
;我不懂,你不知道我没学问吗?;江夏清反问她。
苏梨婴嘿嘿一笑,;是啊!我学问是比你好一点。毕竟我是大专肄业,你差一点就是九漏鱼了。;
江夏清对她嘲讽的态度有些生气。
不过没办法,顾家人死光了,而苏梨婴是顾声川满意的继承人,虽然不知道顾声川是发了什么疯,这时候和苏梨婴对上,并不是那么聪明的事。
所以江夏清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
苏梨婴相当无所谓,开始游荡在各个晚宴和赌场中。不过她虽然玩的大,但也算是克制,输了不少钱,但并没有输到倾家荡产的地步。
这天她跑去一个赌局,还没有开始完,便被江远帆的人叫住了。
苏梨婴脑子里完全没有了江远帆这个人。
再次看到江远帆,真是恍如梦境。
江远帆抽着烟,随意地把厌倦按在烟灰缸里。
上一次见到江远帆的时候,顾燕庭还在,那时候顾燕庭在顾声川那里占尽了上风,苏梨婴天真地以为顾燕庭会笑到最后。
没想到顾燕庭没有弄死顾声川,倒是把自己弄死了。
;哎,姑奶奶,玩够了就行了,别继续再赌了。你不知道吗?十个赌鬼,有九个半家破人亡。;江远帆堪称是苦口婆心,对她也没有之前的戏谑。
苏梨婴笑了笑,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我不怕哦,我可是顾家的儿媳妇。无论做错了什么,顾家都会给我兜底的。;
江远帆认真地点了点头,;确实是这样。顾家为了面子,就算你把顾家老宅输进去了,顾家确实会给你还赌债。不过顾声川还了钱之后,可能会让人剁了你的手脚。你公公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吗?;
苏梨婴没想到江远帆竟然可以形容的这么精准。
她嘿嘿一笑,还是无所谓。
;你有事找我?;江远帆无奈的看着他。
苏梨婴冲着他微微一笑,;其实我是想在黑市上买一些药,不过一直摸不到门路,生怕被别人掉包,或者拿着钱就跑路。哎,像我这么遵纪守法的小女孩想要做坏事,简直太难了。;
江远帆脸上的神情有些不好看。
;你要药做什么?你要什么药?;
苏梨婴笑着冲他挑了挑眉,;听说大洋对面的丑国经常出现层出不穷的各种精神药品,还有医药公司贿赂医生,希望自己的病人可以染上药瘾。;
;回答我的问题,你要做什么?;江远帆语气强硬。
苏梨婴冷哼了一声,;我看上一个十八岁的小男孩,但他比喜欢我,于是我准备买点化学药剂好好调教他。;
听了她的话,江夏清松了一口气,低头叫了身边的人交代了几句。
不一会,保镖就把一堆乱七八糟的药品摆在她面前。
苏梨婴很客气,;需要多少钱?;
;不需要钱。当初因为顾家参与,才有了江家的今天,我们江家愿意领情。这种小事更不值得一提了。;江远帆态度坦然。
苏梨婴十分狐疑地看着他,;究竟什么事?难道顾家对你们江家有很大的恩情?;
;两次。;江远帆平静地看着她,;第一次是夏岛在开发的时候,我爷爷走了弯路,虽然把夏岛开发成一个专门赌博的岛屿,是非法的,一旦事发,很可能是掉脑袋的大罪。顾燕庭的祖父出面参与入股,甚至把那些收入纳入基金会。在顾家人的见一下,江家把夏岛建设的有声有色,最终获得了公开开设赌场的权利。;
苏梨婴;哦;了一声,没想到顾家还做过这种事。
虽然这几年顾家人像疯了一样,没想到之前竟然这么睿智。
江远帆叹了一口气,;还有一次是二十年前,江家出现了金融危机,也是顾家出钱帮我们度过的。所以我们江家为顾家做事太多年了。;
苏梨婴;哦;了一声,;你们也没做什么啊?;
江远帆按了按眉心,;你知道吗?江家基金会里人满为患,顾声川每次都把身边女人的家里人,全部安排到基金会工作。那些人除了会打开电脑,别的什么都不会。江家的基金会养了太多的人,收拾了太多的烂摊子了。;
;哦,是这样吗?;苏梨婴没想到江家是顾家的马仔,帮顾家处理脏事,也帮顾家安排人。
原本她隐隐有这种感觉,现在江远帆说出来,终于让她明白了顾燕庭和江远帆相处的奇怪。
果然不是平等的朋友关系,而是上下关系。
江远帆笑看着她,语气意味深长,;如果你上位的。那么江家就再也不欠顾家什么了。不过顾家人很能活,活到一百岁一点问题都没有。我们都有得熬。等到顾声川没了,江家就不为顾氏做事了。;
;哈哈,这你说了算。你不愿意帮忙,那我也没办法啊。;苏梨婴摊了摊手。
江远帆站了起来,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祝你马到成功,小姑娘。不过顾声川可没有那么好对付哦。如果你要是死了,我肯定会帮你修建一座高大敞亮的坟墓。每逢过年过节,我会让守墓人给你买一些花花草草。对了,你喜欢什么花来着?;
苏梨婴虽然觉得江远帆有点神神经经的,不过他的话却相当有必要。
她态度平和地看着江远帆,;修吧。不过不要放我的尸体,做一个衣冠冢吧。每逢过年过节,给我送玫瑰,郁金香或者百合花。如果可以的话,给我烧一些小说也行。;
江远帆被她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
;一定要做吗?;
苏梨婴点点头,;对,这是一场你死我活,必须战斗到底的战争。;
曾几何时,顾衡屿和顾燕庭都觉得顾声川足够老了,没必要再如何,只需要熬死这个臭老头就好了。
然而该死的顾声川就仗着儿子的松懈,把儿子全弄死了。
她必须狠,只有足够狠,杀人的刀才足够利落地杀死敌人。
;祝福你,小姑娘。;江远帆叹了一口气,伸手抱住她,这才转身离开。
苏梨婴看着满桌子的药物,嘴角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一切才刚刚开始,随后她拿出自己的包,把那些乱七八糟的药片倒出来,塞到塑料口袋里,准备回去好好研究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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