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1607/519591607/519591635/20201019144501/css/style.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 余笙闹着要出院,黎美宝强行逼着她在医院里吃完午饭,等医生上班,给她做了详细的基本检查,确定她身体并无大碍后,才允许余笙出院。
这一耽搁,等余笙回到余家,已经是下午三点。
司柏勋跟余安也是一副好似刚刚从外面回来的模样,他们在余家门口撞个正着。
余笙赌着气,哼一声,就是没有好好的跟司柏勋说话。
于喜凤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脸强势的跟余中杰对峙着。
曹丽听到动静,就连忙过来在他们这边小声说:“柏勋,你奶奶在跟老爷子要个公道,说要你把钱都拿出来给她支配,不然就要告到上头去,说我们余家霸占你的钱财。”
余笙:“……”
于喜凤还真是够闹腾的。难道,就只有给她下毒,毒死她,才能让她消停吗?
脑中冒出这个念头,余笙被自己吓了一跳,她虽然不讲道理,可没有这么……
不行。
绝对不能这么做!
司柏勋:“……”
他心里早就有准备,对奶奶会提出这种要求,并放出这种威胁的狠话,所以他一点都不感到意外。
原生家庭。
这个奶奶就是他们全家人的痛点。
用太太的话来说,奶奶就是个封建思想的老顽固,有一颗想做当家主母的心,却没有那个命。
奶奶是太太从小收养的孤女,后来嫁给爷爷,用当时的话来说,就是具备羞辱含义的“童养媳”。
小时候。
奶奶把“童养媳”形容得特别凄惨,也不知是不是在控诉太太对她刻薄。
母亲因为脸上的胎记而自卑,父亲因为小时候生病导致长不高而自卑,爸妈长久的卑微的活在奶奶的威严之下,会竭尽所能的满足奶奶一切需求。
直到分家后,才有所改善。
这是他一直埋在心底,不愿意面对的痛苦。是这个原生家庭,十年如一日的枷锁在他,一旦想起,心中的戾气难免会有些控制不住。
直到后来他长大,家里的条件越来越好,慢慢能走出奶奶的阴影,没想到到如今奶奶还想要像从前那边掌控他们一家的所有事。
有这笔巨款,奶奶就能做成她梦想中的豪门当家主母,使唤着十个八个佣人,过上高高在上,颐指气使,一如太太年轻时那种高门大户的意气逍遥日子了。
若是从前,他可能就怯懦的任由奶奶闹腾着,但不会满足她的条件。
现在,他想反击了。
就算不是为自己,是为了笙笙,也要撵断奶奶这种令人匪夷所思的过分要求。
司柏勋换上拖鞋跨步进来,他从容的走到于喜凤面前,沉着声音道:“奶奶,你想要我的钱?”
“你的钱?那是司家的钱。没有司家生你养你,供你吃穿,供你考上大学,你能赚到这些钱?”
今天于喜凤在余家耍无赖般的胡搅蛮缠,就是为了逼司柏勋跟余笙离婚。
现在得知司柏勋身怀巨款,就收起了装疯卖傻的模样,恢复往常一贯的狠厉精明,用一贯对待司龄和唐婉的方式对待司柏勋。
于喜凤词严厉色的道:“你的钱,左右都是司家的,你还年轻,不懂得怎么理财,自然是交给长辈最为合适。而我是你的奶奶,这笔钱当然是交给我来保管,是最为合适不过的。”
余家的各人,都要被于喜凤的这套逻辑给吓到了。
若是司家是什么名门世家,司柏勋是仰仗于喜凤的能力赚到那一个多亿,那这笔钱被于喜凤强行收回不然就要夺走柏勋的家族继承权,那司柏勋吃下这个亏那也就认了。
可这柏勋赚的钱,一没有受到司家人脉的帮助,二于喜凤没有帮忙。
她于喜凤凭什么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就要把柏勋赚的钱揽到囊中?
这都是什么泼皮无赖,强盗流氓的思想?
司柏勋深吸一口气后表情凉薄的看着于喜凤,淡淡的开口问道:“若是我不答应,你该如何?”
“哼。”于喜凤轻哼一声,“我老婆子没用啦,止不住住你。我这就给你爸妈打电话,让他们过来帝都,看你和余家丢不丢得起这个人。”
说完威胁的话,于喜凤又软硬兼施的威胁着道:“你也不想你母亲来帝都吧。想想她那张脸,能在帝都见人吗?余家受得了今天那些宾客的指点吗?”
司柏勋紧捏着拳头,喉咙里呜咽着轻微的愤怒声。
看着于喜凤轻易就拿捏住司柏勋的软肋,余笙心里渐渐明白,为什么连柏勋都不敢轻易忤逆于喜凤了。
婆婆就是柏勋的软肋。
若是他反抗,于喜凤会把婆婆最卑微的那一面扯到光天化日之下痛快恶意的践踏。
想到婆婆,别说是司柏勋,就连她都有些于心不忍。
不然上辈子也不会为了维护婆婆的尊严,一次又一次的跟于喜凤这个老虔婆对着干了。
不等余笙接话,司柏勋握着的拳头已经放开:“奶奶,就算您不说,我也有要接爸妈来帝都玩的打算。既然我的事,已经告诉大家,那爸妈也有知道的权利。母亲脸上的胎记是可以除掉的,我正有意要给她制定除掉胎记的方案。”
他原来不是没有这个打算。
只是母亲一直觉得没有这个必要,又担心脸上胎记去不成,反而会再脸上留下更加丑陋的疤痕,就一直没有答应做这个手术。
于喜凤神色一变,见司柏勋不被威胁,又紧接着说:“你应该知道,我让你爸来找你要钱,那也是一样的。”
司柏勋表情平静的道:“那就叫他来找我要钱好了。不过奶奶,我还是要提醒您,现在社会变了,就算是我爸,他也要不来我的钱。”
于喜凤眯着眼问:“你就这么狠心?”
司柏勋淡然道:“不是我狠心。而是事情不是这么做的。不管您是往上告,还是登报,找电视台的记者,不管是道德还是法律角度,你都无法谴责我什么。您想闹,随您。我陪您就是了。反正我有的是时间。”
他恍然了下,接着道:“哦,对了。恰好笙笙也认识报社的人,和电台的记者,要不要笙笙给您介绍。笙笙还能顺道把您做的那些光荣事迹一件件的写出来告诉大家,请大家来评评理。”
曾经。
原生家庭的模样,他不想让笙笙看到。可如今,他想通了。笙笙看到他那段阴暗不堪的过往,也没关系的。
于喜凤冷笑着问道:“你敢吗?司柏勋,你这个冷血无情的白眼狼,你敢让别人知道你曾经想谋杀自己的奶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