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1607/519591607/519591635/20201019144501/css/style.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 司柏勋捏着她精致的下巴,湿热的吻就落了下来。
一点一点,深情而温柔缱绻的舔舐掉她恣意蔓延的泪痕。
他口吻沉重,声音低冽的道:“答应我,你也一样,好吗?”
“嗯。”余笙咬着贝齿,轻轻的颔首。
她不会再做出捅陈朝那件事来了。
当时,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样的一时冲动,就做出那种事情来。
不。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经过今天的事,结合上辈子的那些事,余笙总算想明白,为什么于喜凤会有那么大的威力了。
这个老太婆,太会拿捏。
一个孝字,压得柏勋一家人所有人都抬不起头来。
婆婆是这样,公公是这样,柏勋自然也是这样。
她以前怪司柏勋没有管好司丽娟,没有约束住于喜凤,这份责怪真的很没道理。
现在想开她自己对上于喜凤,对上司丽娟,不都没有半点办法,被她们气个半死吗?
就今天于喜凤一环扣一环的给她和柏勋下套,逼他们离婚的架势,换做上辈子的她,只怕早就闹得无法收场了。
除非像婆婆那样,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不不不,不行。这不行的。
君子有所谓有所不为。
她决计不能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绝对不可以!
余笙突然问:“柏勋,为什么你和婆婆,从来不敢反抗奶奶?为什么总是逆来顺受,一副被磋磨成为奴为婢的模样?”
司柏勋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道:“也许,你没经历过被她磋磨的岁月吧。在我还小的时候,母亲看到她,都会怕得双手打颤。一直到我上高中,奶奶再欺负母亲,我会顶嘴说等我研究出杀人无形的药把她活活毒死。奶奶才有所收敛。”
余笙心中一惊,不禁愠怒的道:“所以,你就研究出这种配方了。”
“我……”司柏勋哑然。不知如何解释。
“为什么你有精力研究出这种药,却没有想别的办法改善婆婆跟你奶奶之间的关系。老太太总归会有软肋,再十恶不赦的极品,也有别的制服的办法!”
想到在梦境中看到婆婆毒死于喜凤的画面,余笙就是一阵后怕。
那是梦,不是她亲眼所见。
可司柏勋说的,跟她梦见的逐渐的重叠起来,让她不得不害怕起来。
他把他们的孩子起名叫“司意”。
意:“检其邪心,守其正意。”的意思。
他是不是就是在为这件事而内疚?在自责,在提醒自己?!
他居然真的!——
想到这个可能性余笙的情绪突然就激动得要溃败如山!
她推搡着司柏勋,气愤的道:“你走,你走!我不想看到你。你完全可以强硬的面对你奶奶,让你奶奶不敢再欺负婆婆,不敢再对我们做出今天这种无赖流氓至极的事来,你为什么要用这种极端的方式?你知不知道,这会害死人的!”
她不能没有他。
就绝不能再眼睁睁的看着她去做这样的傻事了啊。
“笙笙,你听我说……”
“我不听!”余笙捂住自己的双耳,梦境和现实交织,让她脑中陷入混沌之中。
司柏勋没辙,只好松开她,默默的退守到病房的沙发上。
她身体并无大碍,就是今天情绪波动过大,加上有点低血糖才会昏厥的。
黎美宝回家给他们俩带了饭过来。
余笙暂时不想见司柏勋,司柏勋也不敢继续杵在那里,只好提前回家。
黎美宝看他们之间的气氛不对劲,就问:“笙笙,你跟柏勋这又是怎么了?不是决定了要继续在一起的吗?现在你们之间的误会已经解开,就算是于喜凤也没办法用他攀附余家一说来逼你们离婚。眼看就要收的天开见月明,好端端的怎么又吵架了呢?”
余笙愣了下。
脑中浮现起她昏迷前的画面。
是啊。
哥哥说出柏勋赚钱的事,她心里是内疚又心痛,在各种情绪交织下,情绪骤然崩溃,而昏厥。
提起这件事,余笙在心痛之余,同时就有些生气起来。
他明明可以早早的告诉她这件事,那么他也不会受那么多委屈。
是。
她知道,是她不对,是她听信余欣的洗脑,对他有偏见,一直伤害了他。
可是。
他为什么不说呢。
也许他早早的告诉自己,后面的一切悲剧就不会发生。
她不误会他,她就不会在新婚的时候,提起祁煜诛他的心,他们俩就不会留在潇湘。
没有留在潇湘,她就不会怀孕了都不知道,结果被于喜凤那一脚给踹没了。
因为第一胎还没成型就没了,第二胎她就养得特别精细,才把孩子惯坏了反而害死了她。
可这一切的源头,就是因为他始终不肯主动来解开她对他的误会啊。
她懂他的自尊心有多强烈,情愿自己被误会被伤害,他都做不出这种事来。
可就因为他的沉默,才引发了后面一系列的悲剧。
她知道,自己是在迁怒他。
她不听信余欣的话,就不会误会他对他有偏见,也不会听了于喜凤在结婚那天对她说的话就误会公公婆婆和大姑姐。
她自己要是有办法治得住于喜凤,就不会让于喜凤这个老虔婆钻了空子,一脚踹没了她肚子里还没成型的孩子。
她自己要是会做妈妈,就不会把孩子惯得那样娇惯黏她,三岁的孩子敢半夜偷溜出家门,结果天黑路滑摔进村里的鱼塘……
她好恨。
若是从一开始就知道他是有钱的,笃定他是真的喜欢她,而不是为了攀附余家,结局会不会都不一样。
可他早就跟她解释过,他是真心喜欢她,是她自己不信的呀。
那她不管,谁让他解释起来也解释不到位的?!
对。
她就是在无理取闹。
她就是在把自己的痛苦要施加转移到他身上。
她就是迁怒他。
就是在迁怒他。
余笙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想。
她明知道自己是在迁怒他,可余笙就是忍不住的要迁怒他,不肯再呆在医院,追着要回家去问个清楚明白,为什么这件事要隐瞒着他。
一定要让他清楚明白的知道,她不希望他这样沉默的承受着她无理取闹的一切。
嘴上解释过她不听,他就不能有点魄力,强行采取些措施吗?
他还是个男人嘛他。
之前一直不肯碰她,是不是都已经想好了不要她了。
是不是看她缠得紧,不能没有他,才改口说要跟她丁克的。
呜呜,司柏勋,你这个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