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老刘化作一条海豚，纵身入海。
稍后，海豚头部露出海面，冲着老程点点头，然后潜入海，飞快地游走。
渐行渐远，最后，水花消失。
程大观主目送海豚游走。
海豚消失不见后，程大观主自语：“老刘，你不实在呀，严格地说，海豚不是鱼，你骗了我，下次，千万别让我遇到你。”
现在无极联盟的间谍被程大观主驱除，他圆满地完成了任务。
补天联盟的任务上只说要排查间谍，并没有说发现间谍后要做如何处理。
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成天打打杀杀，伤到花花草草后多不好，保护环境，人人有责。
现在，这个世界百分之九十九都是海洋，生存压力这么大，多一份植物，就多一份空气。
为了人类的未来，杜绝打打杀杀，从我做起。
因此，程大观主将间谍赶走也是非常符合工作要求和环保要求的。
既然符合工作要求，那程大观主也可以领取工作完成后的激励。
想到有几十斤上好的桂花蜂蜜和丰厚的工作激励在等着他，程大观主心情有些激动。
于是，他迎风吟诗一句。
“白日放歌须纵酒，蜂蜜作伴好还乡。”
放心的去吧，老刘。
我也要走。
托你的福，我也要带着你的几十斤蜂蜜回家了。
老刘，你真是个好人。
“鱼还变得可以。”霜兔点评，“但诗不行。”
牛逼，你什么都懂。
牛善不说话，静静地看着霜兔装大尾巴狼。
看着程大观主返回了祠堂，他想起山顶上还有一个女人在等他。
于是，他赶紧朝山上跑去。有了霜兔的状态加持，他爬山如履平地。
比昨天花费了更少的时间，他满怀期望地登上了山巅。
满怀是用来打破的，期望是用来践踏的。
山巅除了风和草，还有问题儿童牛大傻子。
女人敖晚意，不见踪影。
看到这情形，霜兔放声歌唱。
“我要飞得更高，飞得更高，狂风一样舞蹈，挣脱怀抱。”
唱完歌，霜兔苦口婆心。
“我早说过，不要惹这个女人，她很恐怖，现在正好，她不会来了，我们回去吧。”
“不要，我要等。”他用怀疑的目光望着霜兔，“你是不是在山下就觉察到她已经来过了，而没有告诉我？”
霜兔欲哭无泪，说道：“天哪，你已经魔怔了，我只能感应到几百米范围，好吧。唉，我早说过，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谁沾上谁倒霉。”
可他不信，一直用怀疑地目光盯着霜兔。
霜兔欲哭无泪，只好消失到本体。
现在霜兔倒希望那个女人敖晚意快点出现，以证明自己的清白。
还好，不一会儿，他就被他自己的心理暗示说服，转移了注意目标。
他走到悬崖边，抱膝坐下，眼望远方，静静地等候。
他坚信敖晚意没有来过，而且一定会来。
果然，敖晚意没有辜负他的信任。
没过多久，一阵狂风卷起，随即白光闪现。
一个双眼发光的绝美女子出现在山巅。
敖晚意来了。
“牛善，你真的在这里等我。”敖晚意笑起来千柔百娇。
“姐姐，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他跑过来。
敖晚意干脆利索地道：“走，牛善，我带你飞。”
她纤手一挥，一阵狂风卷起他。
下一个瞬间，他已经出现在半空中，随后越飞越高，越飞越远。
朝着下面望去，岩龟岛越来越小。
“牛善，你怕不怕？”敖晚意问道。
他脸色苍白，分明已经被吓得半死，却死鸭子嘴硬，大声说道：“姐姐，我不怕。”
霜兔在本体小声嘀咕：“你不怕，我怕。”
“那你高兴吗？”敖晚意问道。
他兴奋地回答：“高兴。”
“那你跟姐姐说说，昨天你是怎么让姐姐觉察不到你的？”
“我感觉这女人动机不纯，牛善，你千万不要说起我啊。”霜兔在他的脑海里叮嘱。
他只是愣不拉叽，却不是傻。
为了不泄露霜兔的存在，他开始装傻。
“啊！姐姐，我不知道哇！姐姐，你真漂亮，像仙女一样。”
他闪着无辜的大眼睛，不知道他为人的一般人一定会相信。
可惜，敖晚意不会相信，她不是一般人。
因为她知道南天海有一个传说。
一个关于霜兔笔即将出世的传说。
以她的修为，在南天海岩龟岛能够躲开她的神识探查的，除了比她修为高的大佬，就只有传说中无所不能的霜兔笔了。
而据她所知，岩龟岛，除了两个她一个小指头就能碾死的渣渣修仙者，再就是能接下她一巴掌的枇杷树杂妖，根本没有比她修为强的大佬。
对了，渣渣修仙者，说的是程大观主和老刘。
除去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无论多难以置信，都是真相。
因此，真相就是，霜兔笔就在牛善身上。
虽然她一直怀疑到霜兔笔就在牛善身上，但是如果霜兔笔自己刻意躲藏的话，是没有人可以找到它的。
即使霜兔笔现在牛善的口袋里，牛善可以摸到它，可以看到它，那是因为苏醒后的霜兔笔愿意让牛善看到和摸到。
所以，如果霜兔笔不愿意，敖晚意就怎么也找不到它。
不好意思，霜兔就是那么牛。
她的神识在牛善身上扫了多遍，找不到霜兔笔，没办法，她只好来诱供。
昨天，她因为另外一件事脱不开身，急着去追查，所以才约好今天和牛善见面，假意带他飞，其实是想追查霜兔笔的下落。
就算牛善今天不来到山巅，她也会在山下找到牛善。
霜兔的直觉一直是对的，敖晚意就是不怀好意。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霜兔在本体里叨叨叙叙。
敖晚意见他，避重就轻，不肯老实回答，便眼睛看着他的眼睛，双眼的光变成紫色。
“嘻嘻，这女人要使**术了。”
“嘻嘻，还好，本神鹿有先见之明。”
昨夜，霜兔意料到今天可能出现的局面，于是，早就在牛善睡觉的时候，悄悄准备一道口诀，借用一道月光精华为他护体。
口诀为：“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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