龅牙女一声令下,牢房里所有女人,都拳打脚踢的打着顾怡。
顾怡被打倒在地,忍着那些疼痛的抱着头。
可是太疼了,全身每一个地方都在叫嚣的疼着。
她最怕疼了,很快疼晕了过去。
龅牙女呸了呸,以为顾怡装死,就要往她头上踹过去时。
狱警进入了牢房,把顾怡拖走了。
龅牙女还是不甘心,她还没有打够呢。
顾怡吃力的睁开眼,看到了白茫茫的一切。
突然,闻到了刺鼻的消毒水味道。
所以,她这是被送进医院了啊。
病房门吱呀一声打开。
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医生。
他单单拿着一个针筒,走到床边,正对准着点滴管,要把针筒里的药水打进去。
顾怡吃力的看向医生,沙哑的嗓音问了句,“这打的是什么药水啊?”
医生只露出二只眼睛,他扫了眼顾怡,眼神带着一丝戾气。
顾怡被那双戾气的眼睛惊到了,颤抖着唇瓣的问,“你是我的主治医生吗?”
针筒扎进了点滴管里。
医生要把针筒里的药水推进点滴管里。
顾怡动了动身子,忍着那蚀骨的疼痛,伸手要去拔手背上的针管。
这个医生,问什么都不回答,绝对有问题。
想必,是想害她。
医生见顾怡要挣脱,一把按住她打点滴的手。
顾怡急了,看着药水顺着点滴管里往下流。
“你这个医生是什么回事,怎么按着顾顾?来人啊,我要投诉这个医生。”季青推门而入,大声的嚷嚷着。
医生顿时松开按着顾怡的手。
顾怡用尽力气,把针从手背上拔掉。
手背上瞬间涌出血,她无暇顾及。
“顾顾,怎么了?”季青焦急的问顾怡。
医生看了眼季青,拿起针筒,快速的跑出病房。
“没,没事。”顾怡虚弱的回答。
刚刚拔针管的动作,就耗尽了她所有力气。
“我去叫医生过来,还有刚刚那医生又是谁啊,等我抓住了他,他一定没好果子吃。”季青焦急又气愤的出了病房。
顾怡躺在床上,盯着被扎了一个针洞的点滴管。
刚刚那个假扮医生的人,为什么要害她。
而苏默,到底知道了他什么,要去追杀他?
越想,她脑子越一团乱麻。
很快,医生来了,好几个医生,还有好几个护士。
他们给顾怡详细的检查了一遍,确定没事了,季青才放他们走。
“别担心了,我没事。”顾怡努力的挤出一丝笑容,安慰着担心的季青。
季青吸着鼻子,“没事就好。”
“都查的怎么样了?”顾怡很小声的问,视线看了眼病房门口。
门口肯定有狱警在把守着。
她现在可是杀人嫌疑人。
季青能进出病房,肯定是她爸爸出面了。
而那个医生,是怎么轻意的进来的?
“那个中年妇人找不到了,你家那段路的监控被黑了,还有苏渣男还没醒,我已经安排保镖在门口守着,眼下只能等他醒来,才能还你清白了。至于那个霍振中,他是霍家老爷子的养子,现在在南北风投任职总经理,天天按部就班的上班,就这些了。”季青很郁闷的回答。
霍振中这么干净?只能查到众所周知的,还是他把自己隐藏的很深,顾怡眯了眯眼,低哑道,“会柳暗花明的。”
季青鼻头一酸,只能哽咽的点头。
夜里,有人推开病房的门。
没有睡着的顾怡抬眼看去。
进入病房的不是闯入者,不是假装成医生或护士的人。
而是,霍振中。
他从病房门口,从容的进入。
顾怡突然明白了,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这个霍振中设的圈套。
但是,他为什么要害她?
霍振中走到床边,十分不屑的扬起手中的文件,道着,“签了它,我帮你解决眼下问题。”
顾怡撑着身子的坐起床,再盯着递到面前的文件。
她快速的扫了眼文件上的文字,突然,不由的笑了,“指认霍南延变态的强了我?”
原来,霍振中害她,就是为了让她指认霍南延强了她。
霍南延什么都没做,除了她不是他的谁,还有,他极有可能知道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谁。
“小延不会帮你,你想拉季家下水?顾小姐,识时务者为俊杰。”霍振把文件丢在白色的床单上,眼前这个女人,一个离过婚的女人,是迄今为止唯一一个接触到霍南延的人,他必须好好利用,不介意把事情复杂化,只有越复杂,这个女人才能害怕,不敢反抗。
“不然,事情会变的更糟的。”霍振中眼中满是警告的笑意。
顾怡放在床单上的手紧攥着,最终松开紧攥的手,道着,“我需要考虑。”
“考虑?”霍振中冷笑更甚,视线看向门口,接着道,“我叫了小延,晚点还有记者,到时该说什么,你好好想想。”
顾怡全身止不住的颤栗,霍振中在逼她。
病房的门被推开,霍南延西装革履,器宇轩昂,步履沉稳,迈步而来时,明明是霍家领养的孩子,却浑身上下散发着矜贵不凡的气质。
顾怡低头了眼满身狼狈的自己,她中了霍振中的圈套,该怎么办?
“小延,我去看了苏默,还处于昏迷中,便过来问问顾怡是怎么回事,她可是公司的员工,一旦她的罪名成立,对公司的影响不小啊。”霍振中语重心长的说着。
“霍叔,您觉的,该怎么处理是好呢?”霍南延清冷道,幽邃的眸子如同浸染在万年深潭中的寒冰,不带一丝人类感情。
顾怡浑身僵硬,猛的抬头,呆呆的盯着霍南延。
她有一种错觉,霍振中说怎么处理她,霍南延都会同意。
呵,霍南延又不喜欢她,又怎么会护着她。
她在工作中又没有出类拔萃,张之春的事情一过,她在他眼中,便没有了利用价值啊。
“小延啊,我叫了些记者来,我们对外公开,承认顾怡的所作所为,再解雇她。这样外人一看,我们公司光明正大,便不会因为这事冲公司来,你觉的呢?”霍振中徐徐道。
霍南延扫了眼病床上的顾怡,眉宇之间浮现着复杂的神色,但出口的话却是,“好。”
顾怡的表情惊恐又恍惚着。
霍南延果然不会管她。
她松开放在被子上的手又攥了起来。
“记者来了。”霍振中的声音中夹着轻微的激动。
刚刚他故意说的话,以及霍南延的表态,一定会让这个女人死心。
死心之后,当然是按照他的步骤来了。
记者蜂拥进入病房。
摄像机,话筒齐刷刷的对准病房里的人。
霍南延的新闻,可是头版头条的新闻啊。
“各位记者,小延不喜欢接受采访,今天的所有事宜,都由我来说。”霍振中清了下喉咙道。
记者的话筒立马都对准霍振中。
“是这样的,我们公司这次新进员工中,有一位叫顾怡的员工,也就是顾氏集团已故前总裁顾正的女儿,她呢,一直以为是前夫苏默害死了她父母,和前夫苏默有深仇大恨,便在父母家,拿刀捅了前夫苏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