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9194118/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凌筱住的南京街属于老城区。这一片人口密集，车很多，马路却不宽。前方不知道是出了什么状况，吕文武发现自己这一侧的车越走越慢，以至于被旁边人行道上的行人给超了过去。稍稍放松，他打了个哈欠，忽然想起一个题外话。
“对了。”他问凌筱。“你那天回家之后，你爹没说什么吗？”
“说什么？”凌筱正在一条一条看潘俊手机里的微信聊天记录，没反应过来。
“你突然回乔西来实习。他不觉得反常吗？”
“不突然啊。那天晚上聊完之后，我不是第二天就回滨江办手续了吗？我到了滨江就跟他打电话说了这件事情。说是信息化办案系统的开发人员都要到新上线的城市去做一段时间的技术支持，领导安排我回乔西是对我的照顾。”
“喂，我可听到了啊！”张乐杭从后座探过头来。“‘那天晚上’是个什么情况啊？”
“滚蛋。滚蛋。”吕文武把他的头又给按了回去，转头对凌筱说：“你编的这个理由倒是挺高明。”
“那是！不过呢，他非常不愿意我当警察。说我应该留在德国读博士，最好在那边找份工作定居。”
吕文武点头。“人之常情。我要是你爹可能也会这么想。毕竟欧洲的工资高，生活条件也比国内好。不过我相信我们国家用不了多少年就会超过他们的。”
张乐杭在后排听了直挠头，心想斌哥你现在还单着也是有原因的呀。
凌筱很少有的一噘嘴。“我觉得当警察挺有意思的。可能是受徐学长的影响，我们实验室好多人都报了滨江公安局的社招考试。”
“我说，凌妹子，你是不是喜欢你那个徐学长啊？”张乐杭又笑嘻嘻凑上来，眼睛偷瞟吕文武的表情。
吕文武一脸淡然。凌筱也是脸不红心不跳。
“没有。根本就轮不上我，好吧。人家明媚姐姐一直巴望着还排不上号呢。再说我和徐学长接触不多。我只是觉得他破的那些案子很有意思。”
“你是说明媚喜欢徐木升？”明媚上次过来交流，张乐杭对她的印象很深刻。
“我们都觉得是，她自己死活不承认。不过就算承认了也没有用，学长这个人很痴情，已经追随初恋女友去美国了。据说被FBI缠上非要他当顾问。他现在天天嚷着等拿到文凭的第二天就逃回来，让我们在实验室给他留个座位。”
这一段，凌筱说得绘声绘色。吕文武和张乐杭听了都是忍俊不禁。
“好了，不打岔了。你跟你爸说了你进的是刑侦队吗？”吕文武又把话题扯回到凌筱身上。
“说了啊。”
“他有什么反应？”
“担心呗。不过我跟他说我们队里猛男多得很，不会安排我去抓犯人的，让他放心。”看着吕文武，她忽然明白他想问什么了。“哦~哦~我知道了。”她指着他说：“你想问他有没有提到你对不对？你们两个还真是……”
吕文武心想果然如此。“那就是说他提到过我咯？”
“是啊。问有没有一个叫吕文武的，说是打过交道，给你帮过忙。但具体怎么回事又不肯说。”
吕文武笑笑。“那你现在还觉得你爸他……？”
凌筱微微摇头。“不知道。这不是一来就遇到案子了嘛，根本就没时间落家里，也没怎么跟他说过话。”
聊了这么一会，前方堵点通了，是两辆车发生了剐蹭，都已经被挪到了路边。吕文武心想既然凌卫平已经知道女儿和自己同在刑侦队，也就不怎么避讳的把凌筱直接送到了他家小书店的门口。
张乐杭微笑着挥手送凌筱下了车。等关上车门，他一脸揶揄地看着吕文武。“可以啊，斌哥。听这意思，凌筱是被你回忽悠回乔西专门查她老爸的。”
“我可没那本事。是她自己对凌卫平产生了怀疑。”
“啊~？你是怎么发现的呢？”
“你还记不记得，咱们那天在张中庆的店附近转悠的时候看到过好多辆消防车从面前经过？”
“当然记得。那是去城市会展中心灭火的。”
“消防车刚过去当时还是测试3的凌筱就给我打电话，通知我们张中庆开始开卡了，让我们进去抓人。我同时就听到了她那边也有消防车的声音。”
“哪有那么巧的事情？”张乐杭立马就明白了。“哦，她那时候也在乔西。她是回来过节的。咱们在高铁站接明媚他们的时候看到过凌卫平在车站接她。你记不记得咱们当时还在旁边偷窥了一阵。”
吕文武哼了一声。“她和明媚就是一趟车过来的，很可能路上还有说有笑呢。明媚知道所有的前因后果，只是故意没有说破而已。不过我当时还没有想到测试3就是凌卫平的女儿。我只是意识到她很有可能也在乔西。然后呢，我做了件不太地道的事情？”
“什么事情？”张乐杭的好奇心一下子就被勾了起来。
“我往她的手机里装了个定位插件。然后就看到她的位置在小小书店，我就什么都明白了。”
“靠，真有你的。按你这个说法，凌筱是一直都对他的父亲有怀疑，所以她才用测试3的账号去监控凌卫平的手机。”
“不，不是这样。咱们市的信息化办案系统不是刚上嘛。她在做跟踪调试，需要一个号码做测试，她随手就写了他爸爸的号码。估计也是好奇他爸爸平时都在干啥。”
“那她什么时候开始怀疑凌卫平的呢？”
“说起来这是个小乌龙。我最开始认识凌筱是因为我要监控凌卫平的号码，发现已经被她监控了。我以为她是在帮滨江局进行监控。她不承认，还一直在找机会套我的话，问我凌卫平到底有什么问题。我想着滨江局如果真的在调查凌卫平，那么我这边了解到的情况也应该让他们知道，于是我告诉她凌卫平晚上经常去垃圾场，行为很奇怪。”
张乐杭“噗”的就笑出了声。“你们俩还真是，演《碟中谍》吗？”
吕文武也乐了。“确实是歪打正着。凌筱听了之后就想起来她上小学的时候，当时还住在家里，有好几次晚上起夜都看不到凌卫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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