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6772/527966772/527966800/20201029112401/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首先我要纠正你一个错误。开机并不会一直消耗流量。你手机总是会微量的消耗流量是因为你后台有程序没有彻底关掉。这在电子蚂蟥上是不存在的。另外我们也不会一直让它开机。虽然国内的反侦测意识还很薄弱，不至于拿信号探测器过来搜。但安全起见我们平时都会让它处于关机状态，等乔交会召开之后再打开。”
“怎么打开？还要爬上来吗？”花花问。
“你傻啊，怎么会问这种蠢问题？” 辣哥手脚麻利，说话间已经把灯罩和灯都给装上，彻底密封好。
他从架梯上下来，摸出一个车钥匙一样的小巧遥控器按了一下。然后在微信上通知不知道人在哪里的平叔去做验证。过了不多久，平叔就在微信上说已经成功听到了我们的声音，证明安装很成功。
第一间会议室装窃听器和主灯用了45分钟，装其他十来个装饰性的筒灯用了1个半小时。由于其他灯都在墙角。我坐在架梯上操作的时候不小心踢脏了刚刚刷了基膜的墙面。辣哥只好又喊了一名油漆工回来重新刮干净，重新刷基膜。那油漆工看得出有些不乐意。好在人老实，也可能是得益于辣哥开的工钱比较高，他只是嘟囔了一句，还是照做了。
吃盒饭，稍事休息，我们下午继续开工。有了第一间会客室的经验教训，我后面都做得特别小心。猴子见几位师傅在前面的房间里干活还比较踏实，也撤回来帮我装旁边的桶灯。一个下午，我们又搞定了两间会客室。
期间猴子说要透透气，到外面转了一圈，回来之后汇报说在会展中心的三楼还有三间豪华的vip会客厅。这个情况我们之前并不知道。辣哥听后跟着猴子去三楼打探，回来之后我便见他一脸凝重，抱着手机不停发消息，应该是在跟平叔商量这事情。
这里不得不吐槽城市会展中心的管理部门在装修这件事情上表现出了十足的官僚做派。为了抢工期，他们要求承包商大量招人加大投入，要求加班加点的工作。等承包商开出高价招足了人手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他们可能又感觉到鱼龙混杂不是太放心，转而又一再强调安全生产的重要性。于是晚上九点整，保安们开始逐层楼清场，要求立即停工下班，不允许逗留。然后九点半，断水断电，似乎只有这样那些管理者们才能放心睡一个好觉。
辣哥本来想待晚一点，等三楼的装修队走了再去那三间VIP厅看看的，受制于这一措施也只能作罢。
晚上下工从城市会展中心出来，辣哥安排猴子带四位师傅去吃饭。我们几个就不客套了，各自回家养精蓄锐，明天再战。临分别，我问辣哥是不是在为那三间VIP厅烦心。
“是啊，我们的情报有误，没有算到还有这样三间VIP厅。从楼内所处位置、面积大小、装修豪华程度看，上档次的会谈一定会被安排在那三间VIP厅里。如果我们不能设法进去装上窃听器会错失很多重量级的情报。我甚至可以断言，就收集情报来说，我们这十二间小会客室很可能都顶不上那三间VIP厅中的一间。”
“能和承包商商量一下让我们进去装修吗？”
“整个三楼都不是我们这个承包商负责的范围。而且器材也不够了。”
“电子蚂蟥不够了？”
“不是。是装在电子蚂蟥里的手机卡不够了。”
“那好办，要多少张，我现在就去办。我住处旁边就有一家电信的营业厅，晚上也开门。”
“靠，你以为随便办几张电话卡就可以用吗？”
“不就是要有流量吗？我办流量大的套餐。”
“流量不流量的不是关键。关键是要安全。我们这批窃听器只打算在乔交会那几天用一用，之后就放弃，但是没有办法取出来。”
“啊~费这么大功夫就用那么几天？”我有些吃惊。
辣哥教育我说：“怎么，嫌少啊？这几天只要能搜集到一个有价值的情报就够本了。而以以往的经验看肯定不止一个的。要确保自身安全就要懂得舍弃。但这批窃听器放在会展中心，不管是一年、两年、十年、二十年，迟早会被发现。到时候警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通过电话卡进行追查。所以我们用的卡都是想方设法搞到的非实名卡。包括平叔给你们几个人用的也都是非实名卡。只要你停机不用，警察是绝对查不到你们头上的。只不过这种卡不是你想买随时就能买得到。”
“差多少张？”
“两张。”
“那怎么办？要不要我们这边的会议室空两间不装，先装VIP那边？”
“不，那边还不一定进得去了，先确保把能装的装上。好了，你别管了，安心回家睡大觉，明天加紧干。这些麻烦事平叔会想办法搞定的。”
***
第二天早上七点半我准时到CBd附近的车站先与辣哥他们汇合，然后一起进入城市会展中心。和昨天一样穿过乱糟糟会展大厅，一伙人走最里头的员工通道上到二楼。辣哥、我、猴子、花花故意落在从外面请的那四位装修师傅的后面。人家估计也是觉察出来我们不是那么愿意和他们亲近，到了地方就直接去昨天干了一半的四号会议室干活去了。而辣哥则招呼我们三个到第一间会议室里先开个碰头会。
见附近没有其他人，猴子低声问辣哥。“哥，想出进VIP厅的办法没有？”
“哪那么简单？今天我再过……”
推开会议室的门，辣哥把说了一半的话给生生憋了进去。会议室里面居然站着个女的，穿着牛仔裤、蓝色的格子衬衣，戴着一顶安全帽，胳肢窝里还夹着个本子。
“来啦？”她很随意地打了声招呼。手在昨天刷了基膜的墙上摸来摸去。“已经干透了。可以贴墙纸了。”
“你是不是走错了？这几个会议室都是我们负责搞。”看得出辣哥很不高兴。幸亏刚才说话声音不算太大，而且透露的信息不多。但在他看来还是挺危险的。他可不想类似的情况再发生。
女人笑了。“我又没说要帮你们干。我是负责这一片的监理。”她拿起挂在胸口的证件牌给我们看。
同样的证件牌我们每个人都有，是承包商给我们办的，上面印着“工作证”三个字，旁边是公司的名字和个人的名字。当然我们几个用的都是假名。我证件上的名字叫“王爽”。
而这女人就不一样了，证件牌上写的是“监理”两个字，供职于本次工程的总承包商，名字叫孙颖。
“昨天怎么没来啊？”辣哥一瞬间的脸色变得很差。
“就是因为昨天出的篓子太多，上面才安排我们多盯着点。”孙颖又摸了摸墙上的基膜。“刷得还可以。贴的时候一定要贴平整。”
“放心，我们都是做了几年的师傅了。”辣哥说着瞅了一眼门外。“你除了管我们这几个会客室，还管哪边啊？”
“这层楼左边一半我都管。”
“哦，那你忙吧。你们这块你放心好了。”他的潜台词是：快去别处吧，别盯着我们这里。
可是孙颖似乎没听出来。“没事，你们搞你们的。我随便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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